慕璃拉著淵就走。
眾神鼻子差點氣冒煙。
這個小妖,好大的脾氣!
戰神大人就這麼由著???
對,就是這麼由著。
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戰神大人被那小妖一牽就走。
而天道,一臉「瞧瞧你們乾的什麼好事」的表道:
「你們可真行,人家妖神殿下好心相助,你們都放的些什麼屁話?」
「你們自己去給妖神殿下,還有戰神大人請罪去吧。」
眾神:……???
不是!
天道怎麼還幫那小妖說話呢?
一仙侍打扮的青狐,更是惱火。
這群狗屁神仙,欺負到他家妖神頭上了,尤其是這位瑤池仙子,呵。
青狐冷笑一聲,不屑地諷刺道:
「這位仙子,你這崴腳的傷再不治,怕是都要痊癒了吧!」
瑤池仙子臉頓時一紅。
一個小小的仙侍,也敢指責堂堂仙子?
不,這不是仙侍,竟是那個男狐妖?!
眾神也發現了!
好個狐妖,男扮裝?
真是會玩兒啊!
天道眼皮子直跳。
連忙將青狐往後一擋,呵道:「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?還不退下。」
青狐:……我踏麼?訓斥誰呢?
「死渣男,我呸!」
被噴一臉口水的天道:???
不是,他又哪裡惹到這隻老狐貍了?
他是在護著這狐貍好吧!
-
慕璃出了瑤池仙會,將淵的手一甩,然後自己慢悠悠的,理都不理他。
淵攥住手腕。
「幹什麼?」慕璃腳步微頓,兇地睨他一眼。
男人修長形籠罩過來。
漆黑的眸子,凝視著怒容:「生氣了?」
慕璃:「我有什麼好生氣的?」
慕璃鼓著臉頰,撇開頭,不看他。
就是生氣了,淵從來沒見過這樣,明明生著氣,卻偏偏可得他心。
「我會教訓他們的。」他嗓音低低地說。
給你出氣。
嘖,慕璃哼了聲:「我自己也能。」
不就是那些臭神仙嗎?
儘管才跟著男人學了三天法,可總覺那些法,早就會似的。
他一教,便覺爐火純青,彷彿骨子裡的記憶復甦。
還有什麼不會的?
哦,跳舞吧?
人家瑤池仙子擅長的仙姿妙舞,就不會呢。
慕璃掙了掙手腕,要將男人的手甩開。
該死,甩不開。
氣得又瞪了男人一眼:「戰神大人還真是招人喜歡呢。」
淵認真的容,微微掠過一抹疑。
不知這話,是何意。
為何會突然這樣說。
他招誰喜歡了?
「你喜歡嗎?」
「不喜歡。」
淵……
許是月正濃,許是酒香殘存,淵大手忽的摟住腰肢,吻住。
慕璃「唔」一聲推他,兒推不。
他吻得用力。
在這愫暗涌的月夜。
阿璃,喜歡我,我,別讓我瘋魔。
-
眾神被收拾了。
很長一段時間,天界無人敢再提妖族的事。
慕璃偶爾遇到一兩個神仙。..
正準備試試自己法又進到什麼地步,那些神仙就跟火燒屁似的,一溜煙的跑了。
慕璃:……膽小鬼。
也有神仙去找真元上尊,也就是戰神大人的師父,告狀。
然而,真元上尊不知是年紀大了、記憶衰退,還是故意包庇,聽了下句忘上句:「你們說要收拾誰?」
眾神:……就好氣!
-
很快,三個月一晃而過。
慕璃終於迎來自由的曙。
這三個月里,跟淵相還算愉悅。
男人強悍而又容無雙,氣質冰冷凜厲,卻偏偏對溫和而寵溺。
自瑤池仙會那晚近乎失控的親吻,之後再無逾矩。
慕璃卻不知怎的,幾乎每晚都要將他夢見,夢境旖旎,人臉紅心跳。
簡直懷疑狗男人在夢裡築了巢。
每隔幾天,都會問:「阿淵,我現在是好妖了麼?」
「還沒有。」
「現在呢?」
「沒有,修鍊不可分心。」
好吧,終於等到三月之期這天,某位戰神卻還是說,沒有。
慕璃急了:「為何沒有?」
明明說好三月之期一到就放走。
淵眸底暗翻湧,盯著,滿眼裡都寫著想要離開他的期盼。
他緩緩垂下眼眸,說:
「修行萬勿心急,豈有三月速之理,我答應你的是,以凈化完你妖靈里的邪氣為期,並非三月之期。」
慕璃:……不是,你上回是這樣說的嗎???
喝忘川水了?怎麼記得不是這樣的呢?
當時太高興了,以為男人好說話,不曾細忖,還高高興興的跟他拉了勾。
結果反被這狗男人坑了一道?
慕璃好氣!
「那還要多久才能凈化完?」
可別跟說什麼三年!
淵指骨碾,一字一句:
「三年,三百年,又或是,三萬年。」
慕璃:……三萬年?!
你怕不是在想屁吃!
這狗男人,是不是在騙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