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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七十年代穿二代》 土豪暴發戶

暢暢第二天早晨給馬秋吾打電話,說手鏈不能收。

「秋吾哥,這東西太貴了,我還上學呢,也不適合我。」電話那端半天沒回應,暢暢停了停說,「秋吾哥,你還在外地吧,那我回頭給馬秋汝了。」

「暢暢,你哥連送你個小禮也不行了嗎?」馬秋吾說,「這個手鏈,是我五月份去港城的時候買的,也給小汝買了一條差不多的。」

「可是我整天畫畫,洗筆洗手調膠礬水,都不戴這些首飾的,給我也是浪費。」暢暢頓了一下,笑道,「秋吾哥,不然這樣,你送給我,我再送給馬秋汝吧,兩條一起戴肯定好看。」

當天下午,暢暢約馬秋汝逛街買子,就把手鏈給了,也沒多說什麼,就說太貴了也不戴,給馬秋吾。

馬秋汝回去把手鏈給馬秋吾,忍不住勸道:「哥,我們三個一起長大的,人家暢暢都有男朋友了,你也看見了,陸楊對特別好。你送個小禮什麼的,暢暢肯定也高興,你送個很貴的首飾,人家男朋友也會覺得不好啊。」

「我沒別的意思啊,我就是想送個禮,我在這之前就買了。」馬秋吾煩躁地說,「算了算了,不說了,我知道了。」

馬秋汝看著他,小聲說:「哥,我下個月就出國了,你別我擔心了。」停了停說笑的口吻道,「哥,你在我心裏一直這麼了不起,你看你,年輕有為,英俊錢多,我相信外邊追你的姑娘都要排隊了,趕朋友吧。還有,爸說我走了他就一個人在家,想你搬回家裏住。」

「我明天人給他找個保姆。」馬秋吾說,「我這麼忙,哪來的功夫回去應付他。」

馬秋汝走後,馬秋吾從盒子裏拿出那條手鏈,看著出神。暢暢不知道,江滿也沒看那麼仔細,手鏈的一底托上,刻了「YC」的姓名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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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秋吾自嘲地笑笑。曾經他拼搏鬥的最大力,就是足以配得上那個孩,有能力給最好的條件最好的家。

然後大學四年,帶了個男朋友回來。

他曾經自信的、引以為傲的青梅竹馬,對方卻可以笑著說,他們從出生那天就認識了。

那是一種很無力的心痛。卻又不忍心去恨,甚至不知道他應該恨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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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管姚志華碎碎念了半天,在暢暢自己的堅持下,陸楊親手給打了耳

為此他還跑去找了在滬城工作的一個學長,借人家實驗室搗鼓半天,又借了藥品。畢竟他還沒正經上班,就算是醫學博士,有些藥品比如麻醉劑之類的他也不好隨便拿到。

「你還真讓打?非得打什麼耳呀。」姚志華嘀嘀咕咕對江滿表達不滿,「楊楊這熊孩子也不聽話了,你也不說他。」

「你管人家呢,現在年輕孩子打個耳怎麼了,姚志華你這思想觀念不對。」江滿努努,示意上樓去的倆熊孩子,「你就沒瞧著,楊楊在我們跟前也就是看著聽話,骨子裏肖秀玲和陸安平都說不他呢。」

人家只聽朋友的,由著慣著。

所以聰明如江老闆,才不會去管他們這些小事呢。

「這大熱天,萬一再發炎。」

「你開什麼玩笑。」江滿說,「陸楊工作要去神經外科,拿人家腦袋開刀的,打個耳會讓它發炎?」

姚志華沒話反駁,可不等於他就沒意見了,最大的意見大概就在於,我閨,什麼時候歸他小子管了!

陸楊和暢暢上樓,就在暢暢房間的臺上,給耳垂拭消毒,前後塗上麻醉劑,十五分鐘后,用棉簽把麻醉劑掉,又換傳統方法,用手指住耳垂反覆捻,捻到耳垂的部分變薄,這樣不容易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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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二次消毒,用一後邊帶著管的手針穿過耳垂,針出來了,管則留在裏面。完了還仔細上碘伏和紅黴素。

睿睿中午從特長班回家,興緻跑來參觀姐姐新打的耳

「不疼?」

「不疼,一點都不疼。而且都沒流。」暢暢說。

睿睿跳起來找陸楊:「陸楊哥,那我也打一個行不行?我喜歡的搖滾樂手就打耳的,男的,戴金屬耳環特別酷。」

「行,打多都行,我多給你打幾個。」陸楊說,「只要叔和嬸子批準。」

睿睿頓時蔫了一下,鼓起勇氣跑去找他爸媽。

姚志華聽了便笑笑說:「可以,大學畢業,不然我和你媽倒沒什麼意見,就擔心老師把你趕出教室。」

「要是考不上大學,高中畢業,回來當社會閑散人員,十八歲就可以了。」江滿笑瞇瞇補刀。

「不可能,我肯定能考上大學。」睿睿一溜煙跑回來,也不敢再提了。

三天以後,暢暢的耳可以換銀耳棒了,也不用進去疼,直接塞進管就可以了。

「再過一陣子,可以把這個管拿掉。」陸楊給把銀耳棒小心戴進去,眼睛湊近,小巧紅潤的耳垂看了看,嗯,完,不虧他琢磨半天,可以在醫院推廣了。

當然了,醫院做,可能比街上啪一下那樣打的要貴很多。

可這個作卻讓兩人離得太近,陸楊眼睛從耳垂上收回,挪到臉上,便笑瞇瞇湊上去親了一下。

「暢暢,我這邊事都差不多了,打算這兩天去看我爸媽。」陸楊眼睛一轉,「哎,反正你現在在家也沒事,不如跟我一起去吧。我們可以順便旅個游,大西北玩一圈。」越說越心,掰著手指拐,「你想想,好多好玩的地方,莫高窟,丹霞地貌,還有月牙泉、鳴沙山,你肯定都喜歡的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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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滿一副哄的口氣。可惜,暢暢眨眨眼睛說:「這些我都去過了呀,高考完那年暑假去的。」

所以說越見過世面的姑娘越不好拐。事實上,這些年江滿和姚志華帶著倆孩子,國旅遊線路基本都玩個差不多了。

再說,倆人關係剛剛確定,這個時候跟陸楊回他家,多不好意思啊。

見陸楊哀怨的小表,暢暢笑嘻嘻問:「那你什麼時候回來,上次大姨還說你這幾年都很在家,這次回去是不是在家多陪他們一段時間。」

陸楊自己想了想,好像有三四年了吧,他統共都沒在家裏陪爸媽住過幾天。以前是陸老爺子年紀大,爺孫倆都在首都,逢年過節也都是肖秀玲和陸安平往首都跑。

老爺子過世后,春節他倒是回去了,從陸安平調任之後,他其實也就去過一趟,在西北過了個寒假。

「我回去先看看吧。」陸楊說,「這邊單位我打算拖到八月底再職上班,先去看我爸媽,然後還得回首都搬家,把我租的那房子退了,自家買那房子已經房了,我媽還說要安排裝修,裝修完可以租出去,這樣還能抵消一部分房貸……」

他這麼一想,事還不啊,苦著臉問:「暢暢,你覺不覺得自己找了個窮蛋男朋友?你看啊,你是三百萬一口氣買了八套房的小富婆,結果我呢,買一套房子還得貸款。」

越說越有點哀怨了,他爹倒是職位不低呢,可要論掙錢,跟他叔嬸甚至跟暢暢就不是一個階層。他自己更遜,一分錢工資還沒拿到,純消費階級。

「哈哈……」暢暢被他逗得直笑,安地拍拍他,「你明知道我那三百萬怎麼回事。再說了,媽媽一直說貸款最劃算,我倒是想貸款呢,可我接下來還打算讀研究生,掙錢拿工資還不知道哪天,我貸款也沒錢還啊。你馬上工作拿工資了,你貸款好歹有錢還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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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要按你這麼想,我又有點安了。」陸楊笑。自己琢磨著,大概跟姚叔和嬸子一樣,他將來掙錢的本領怕是趕不上暢暢了。

那麼以後結婚,他就可以跟別人顯擺他媳婦是小富婆。這麼一想,陸楊還得意。

陸楊去西北之後,姚志華學校那邊招生工作安排完,睿睿的暑假特長班課也上完了,接著便把馬秋汝送上出國留學的飛機。

然後姚教授和江老闆帶上一雙兒,決定這次來個出境游,跑去東南亞玩了一圈,八月中旬才回來。

八月底,陸楊正式上班,他房子買了明年才能房,便先住到單位提供的單人宿舍。

說是宿舍,其實也是一室一廳,專家樓,條件算是不錯。這年代學歷值錢,他又是最高醫學學府畢業,作為引進高層次人才的待遇,除了宿舍,還給了一筆安家費。

這小子可不虧待自己,房貸首付已經解決了,他就用這筆安家費再添補點兒,自己買了輛車,價位普通,代步,省得他來回地鐵了。

自從倆孩子好上了,肖秀玲似乎總是興,陸楊這邊房子定下來以後,兒子還剛上班呢,車人家自己買了,夫妻倆就主把房貸接過去了,說他們還,省得兒子剛上班拮據。

姚志華回來跟江滿慨,說現在的年輕人啊,可真舒服。

「他們家就這一個孩子,獨生子就這好,肖秀玲又是個節儉慣了的,喜歡攢錢,有錢不給兒子花給誰花呀。」江滿停了停說,「你看咱們家,倆孩子,就不能這麼吃獨食了,將來一草稈他們姐弟倆折兩半。」

「那是。」姚志華說,「現在咱們年紀也不大,將來老了我退休金也高,足夠咱倆用的了,家裏財產他們姐弟倆平分。陸安平那個層次,將來退休養老更不用愁,總來說,他們年輕人負擔就比較輕了。」

然後陸楊從首都搬家來的家當,老爺子留給他的,還有他自己一些品,火車託運了好幾個大木箱。宿舍肯定不好放,二話沒說,直接運到別墅這邊來了,跟自己家似的,把箱子專門放了一個小儲藏間。

裏邊有些他日常用的服書籍,大大咧咧拿出來放在他三樓的房間,居然安營紮寨了。

他雖然是去了醫院,但因為主要從事科研,兼顧臨床實踐,所以一般況還是正常雙休。這小子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,上班住到宿捨去了,一到星期五,下了班就往家跑,比睿睿放學還準時。

姚志華一開始看他也來氣,可一到星期五,下班就問:楊楊、睿睿都回來了嗎?弄點什麼好吃的?

姚志華和睿睿也開學了,然後家裏就剩下江滿和暢暢兩個閑人。

暢暢其實說不上閑人,要準備十二月份參加研究生考試,每天就在家看書,畫畫,然後時不時陸楊還要各種法子拐人去約會。一對爹媽旁邊看著,就算陸楊住到單位,倆熊孩子就沒有一兩天不見面的。

江滿則是真閑。

其實這一年從七月底開始,國市發生了一次大的災。

江滿對這種大事件是記得的,之前便在考慮,是減持出逃,轉而投資房市,還是繼續堅持。都是中長線投資,只要票選的好,扛過這一次災,其實不會有問題。

記得,國市要到零七年達到一頂峰,滬指高至七千多點,然後從零八年開始,持續十幾年的低迷,一直低迷到三千點失守。而也正是從零八年,房市雄起。

所以零七年應該是撤出市、轉投房市的最佳時間點。房價現在也漲但是漲得比較緩慢,只要作得好,起碼在零六年之前,市的投資會比房市收益更大。

斟酌之後,江滿決定,繼續玩票。

不過現在房子不限購,暢暢那三百萬,在的指點下一口氣買了四套小三室、四套小兩室。小蝸牛居然還給自己剩了十幾萬,說留著讀研究生了。

眼下這樣的房價,社會上不停有人喊貴,江滿則整天覺著便宜得讓人心

於是這天晚上,姚教授和江老闆吃過飯出門去散步,散著散著路過一個燈火通明的售樓,江滿走著走著就拐進去了。

姚志華一汗衫大短,拖鞋,江滿就簡單一條寬鬆舒服的棉布碎花子,腳上一雙平底涼拖。一看就是吃飽了散步遛彎兒來的。

然而作為經多見廣的售樓,一瞅兩人從容隨意的氣質態度,可不敢怠慢,幾個售樓小姐熱迎上來,又是端茶,又是介紹。

然後江滿用了頂多沒有十分鐘時間,定了兩套房子,還都是用的房貸。

姚志華:「……」

姚志華:「我說江老闆,你當是買白菜呢,轉移目標不想炒了?」

「誰說的?這不順便嗎。」江滿一邊在售樓小姐激的目中籤下認購書,一邊笑道,「這家房子還不錯的,離我們家這麼近,不買我心裏。」

姚志華:「……」

跟售樓小姐代好後續事宜,說明天再過來把首付、手續什麼的都弄了,夫妻倆在幾個售樓小姐殷勤送出門,一個個眼睛閃亮地看著他倆慢悠悠散步離開。

出了門,慢悠悠散步往家走,姚志華打趣道:「現在看江老闆越來越像暴發戶了啊,一買兩套,我這麼多年就想問問,咱家現在到底有多錢啊?」

「你問我,不知道。」江滿說,「不缺吃不缺喝,誰整天沒事算錢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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