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現在就趕過去。”
說罷,他掛上電話,一腳在了油門上。
“怎麼了?”林夕被他的舉給嚇到了。
雙手抓著安全帶,心里忐忑不安。
“神科醫院突然大火,程逸在現場,看看有沒有重要的東西能夠搶救。”
“怎麼會突然著火?”林夕大驚失,猛然想到了什麼,趕問道:“那秦襄晴呢?有沒有事?”
現在最關鍵的,就是確定秦襄晴的安危。
沒想到,剛剛的不安緒,竟然指的是這件事。
“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全燒傷,現在正送到醫院搶救。”
“那我們快走!”林夕焦急不安。
現在最重要的人證出了事,萬一有什麼好歹……
想到這里,林夕約覺得,這場大火一定沒有簡單。
車還沒停在圣喬醫院大門,就看到好幾輛救護車排著隊停在大門,許多醫生護士行匆匆,從救護車上抬下來的擔架,都第一時間送進了手室。
林夕下車的時候,正好看見程逸也開車過來。
“葉總。”
“怎麼樣了?”葉景州皺著眉問道。
程逸手中提了個袋子,葉景州問起的時候,他便將這個袋子給他。
程逸著氣,說道:“這是他們救秦襄晴的時候,發現懷中一直抱著,我到的時候,第一時間送到了我手上。”
“是一本日記本?”林夕拿過袋子,從里面掏出了一個已經被燒毀一角的本子。
翻開一看,竟然是秦襄晴的日記。
程逸點點頭,了額頭上的汗水,“現場什麼都燒毀了,并且火點是從秦襄晴居住的病房開始,不排除人為刻意縱火。”
“有人想要滅口。”葉景州口而出。
林夕怔怔地看著他,心中的不安更甚。
的聲音有些發,抓著日記本,問道:“那人……現在怎麼樣了?”
“還在手室。”程逸回答。
葉景州定了定神,轉過往手室的方向走去,“走,去看看。”
……
三人焦急地在手室外徘徊,心焦慮萬分。
尤其是林夕。
懷中抱著那本日記,不安地站在手室的走廊,目始終沒有離開手室大門。
“他會沒事的。”葉景州安著。
林夕搖著頭,“一定是我們的調查驚了幕后黑手,所以秦襄晴才會遭此橫禍。要是我不這麼執著的調查……”
“這不怪你。”葉景州牽著的手,將抱在了懷中,“你也只是想找到真相,治病救人。”
“如果我能再厲害一點,就不需要借助外公的手跡。”
想至此,林夕撲在葉景州的懷中,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。
葉景州替去了臉上的淚水,抱著的手更加的了。
就在這時,手室的燈暗了。
一名醫生走了出來。
見到葉景州,他很自然地走了過去,隨后拉下臉上的口罩,“葉總。”
“人怎麼樣了?”林夕趕忙問道。
醫生皺著眉,淡淡地說道:“病人皮75%燒傷,雖然我們很努力的搶救,但實在是太嚴重了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?”林夕心里一恪。
“你們現在進去還能再看最后一眼,只是現在意識模糊,估計怕是……”
醫生還沒有說完,林夕將日記本塞進葉景州的懷里,飛速地沖進去。
病床上,躺著一個人。
全都被繃帶包裹著。幾乎沒有一好。
林夕放慢了自己的腳步,捂著,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。
床上的秦襄晴已經奄奄一息,而原本雪白的床單因為跡而被染得通紅,點點的看起來有些刺眼。
林夕靠近病床的時候,秦襄晴似乎是發現了的存在,拼了命地想要轉過頭。
可似乎實在是痛極了,只是單純扭脖子,就能讓渾抖。
“對不起,是我害了你。”
林夕想,可渾上下都是傷口,只能攥著床單,心痛地看著秦襄晴。
秦襄晴了手指,似乎想要說些什麼。
林夕了雙眼的淚水,靠近了些,才聽見從秦襄晴的最終發出的微弱聲音。
“對……對不起教授……是我出賣了你們,如果……可是如果我不這麼做,他們就會威脅我的家人……我也是……沒有辦法。”
“是誰在背后威脅你?”林夕問道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方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整個人就突然搐起來。
一旁的護士干凈來醫生,并同時將林夕帶出去。
林夕還沒回過神來,手室的大門又再次關上。
怔怔地看著手室大門,心聯想著剛剛秦襄晴所說的話。
“夕夕。”
葉景州很擔心林夕會出事,他將一直愣在原地的林夕抱在懷中,不停的著,“沒事的,會沒事的。”
可厄運總是來得如此之快。
等醫生再次走出手室的時候,他摘下手帽,臉并不好。
林夕趕推開葉景州,走上前問道:“醫生?”
醫生憾地搖著頭。
頓時,林夕崩潰的緒再也忍不住了。
癱坐在地上,如果不是葉景州作快,此時已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。
“夕夕!”葉景州將打橫抱起。
林夕只覺得有人用力呼喊著自己的名字,可除此之外,什麼也聽不見。
的意識開始模糊,但還是約看見葉景州的臉。
他似乎抱著自己,拼命地奔跑著,似乎還看到了葉景州那張焦急萬分的神。
隨之,林夕只覺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一種虛幻。
下一秒,便再也沒有了知覺。
林夕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。
夢里,的媽媽還在。
依偎在顧雪琴的懷中,撒一般地要求顧雪琴給自己講故事。
顧雪琴的臉有些模糊,可林夕知道,一直在對自己溫地笑著。
著林夕的長發,里還唱著歌謠。
忽然間,世界天崩地裂。
林夕站在原地,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媽媽被黑暗一點點吞噬。
想要抓住唯一的,可這份,也消失了,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