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晚卿的意有所指,又功的讓蕭彌月笑了,且這笑意不同剛才的兩次嘲弄,倒像是聽了什麼有趣的笑話,被逗樂了。
這樣,讓楚晚卿臉僵了,楚晚卿見不以為然的愉悅笑意,頓時有一種自己的小把戲都被看穿,并且不被看在眼里的懊惱和恥縈繞心頭。
嬴郅卻眉頭擰得更了。
可他又不好斥責質問蕭彌月的笑,只得找茬:“沒吃飯?多使點勁,本王等著茶喝。”
蕭彌月手上的扇子搖得更慢更輕了,弱無力似的,扇和沒扇沒有差別。
嬴郅:“……”
懶得理,不想被氣死。
他只好和楚晚卿淡淡道:“婉卿實在不必擔憂,本王心里有數,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,不會大意的。”
話是這麼說,可他這態度語氣,一看就是沒當回事。
都這樣說了,嬴郅還油鹽不進,楚晚卿一口氣憋著散不出來,難的厲害。
有一肚子怨念不滿,楚晚卿又不好跟嬴郅發泄,忍了忍,扭頭扯問蕭彌月:“王妃弄好了麼?我有些了。”
蕭彌月抬眸看了一眼,用扇子把靠近楚晚卿的那一杯始終沒被扇到的推給楚晚卿,讓喝,然后繼續給自己跟前的兩杯茶扇風散熱。
楚晚卿瞧著被推到跟前,并且溢了一些出來的滾燙茶水,眉目間劃過一抹郁,隨即大大方方的問:“王妃這是什麼意思啊?難道是覺得剛才我提醒王爺謹慎防人,是在說王妃不懷好意?王妃便對我生氣了麼?若是如此,王妃是誤會了,我并不是針對你,實在是太張王爺的子,便對他的事格外謹慎。”
蕭彌月沒理,像是沒聽見,就自顧自的忙活手頭上的事兒。
楚晚卿便是想在嬴郅維持面目,見蕭彌月一再將視作無或是不當回事的態度,還是很不高興,這個賤人真把自己當回事,敢給臉看?!
而一邊的嬴郅雖然皺著眉,卻沒對蕭彌月的態度置詞,落在楚晚卿眼中便是一派縱容,心態要炸了,嬴郅竟然一再任由蕭彌月這樣對。
咬了咬牙,愈發不甘心,想要再給蕭彌月發難討回點平衡。
這時,蕭彌月停下了手上的作,把其中一杯茶隨手一端就放到嬴郅跟前,自己也端起另一杯喝起來。
嬴郅端茶輕抿,之后放下杯子,對蕭彌月道:“這里沒你的事了,該做什麼做什麼去,用膳再過來。”
蕭彌月眉頭一揚,好似就等他這句話,一聽言便撂下半杯茶,起走了,不帶任何猶豫的,走路都帶風。
嬴郅瞇了瞇眼,看來是很不想在他跟前待著的,那以后得一整天都讓杵在他跟前才行。
蕭彌月一走,嬴郅看了楚晚卿一眼,卻不說話,繼續端茶來喝。
楚晚卿咬了咬,忍不住問:“表哥現在對倒是越發寬容了,還將放在眼皮底下親自監視,上到底有什麼價值能讓表哥如此費心?竟不惜對一忍再忍。”
嬴郅說:“本王做的事自有自己的道理,有些事不便于你細說,你也不用管,總之,你做好你該做的事,與互不相干就好,不然……”
頓了頓,嬴郅遲疑著沒說后話。
他想說的是,不然吃虧的是楚晚卿自己,他是看出來了,楚晚卿不是蕭彌月的對手,只是有他護著,楚晚卿才能在蕭彌月手上討到好,不然玩不過蕭彌月的。
可是這遲疑的模樣落在楚晚卿眼中,卻是嬴郅的警告,警告不要和蕭彌月為難,他不允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