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中午時分,淰兒來到宇府探病。和宇黎是因真而要親,宇黎傷重,為公主沒有理由不前來探,更何況自己也應該過來謝謝他。
宇黎素來為人清冷,孤傲,此次能答應皇帝的請求娶,必須親自謝謝他才是。
其實宇黎並未傷重,隻是一直待在自己所住的院落之中而已,皇帝派來的醫是自己的心腹,也是知道的,一切消息都是由他告訴外界。就連宇將軍和將軍夫人也不知道,一心以為宇黎傷重,但又被醫攔著不讓見宇黎,心裏也是擔心。
聖旨一下,宇府便立刻準備起一切親事宜,雖然三天太過倉促,但他們也不能委屈了公主,還是要辦的熱熱鬧鬧的。
淰兒今日是乘坐馬車前來,也不知走了多久,馬車穩穩停於宇府門口,溪兒細心地挑起車簾一角,淰兒便順勢看了出去。
隻見門口一群人正在忙著掛喜綢,朱紅大門大開著,可見府眾人也都各自忙著,打掃、裝飾,一片忙碌景象。
“公主,是否要奴婢先行前去通報一聲?”溪兒見門口那個忙碌的場景,心中還是考量著禮數。
淰兒輕輕點點頭,微微側頭,已然收回了視線。
“鎮國將軍府宇家在朝野中威頗高,且如今是我要嫁宇家為媳,萬不能怠慢了,更不能有失禮數。帶上拜,托府管家代為通傳便是。”
“是!”溪兒邊應著便放下掀簾的手,手從淰兒車座左側取出了一個錦盒,於是乎便趕下車去了。
不多時,溪兒就帶著管家過來了。
“公主,老奴不知公主駕到,接駕來遲,請公主恕罪!”管家五十多歲年紀,一臉惶恐的便要下跪,淰兒趕示意邊的溪兒扶起了他。
“管家不必多禮,本宮來此未曾提前通知,又豈有接駕來遲一說呢?”淰兒端坐於車,車簾自有兩綠宮揭起,可見著一件白的長紗宮裝,臉上依舊蒙了一張同的麵紗,畢竟就快親了,不便拋頭麵。
管家見說話溫和,沒有什麽架子,這才放下心來。“公主,老爺去上朝了,夫人今日一早去廟裏上香去了,需不需要老奴派人前往通稟?”
淰兒微微搖頭,道:“本宮今日是來看宇大哥的,就不必驚將軍和夫人了,煩勞管家前方帶路了!”
“是”管家應了聲,趕吩咐人抬來腳踏,伺候這淰兒下了馬車,然後恭恭敬敬地將淰兒迎了進去。
淰兒此番出宮,帶的人本也不多,除了溪兒和那兩名宮,就還有八名帶刀侍衛。於是,淰兒便吩咐其餘人在此等候,隻帶了溪兒一人進去。
一路上遇到不丫鬟小廝,管家本要讓他們行禮,可都讓淰兒製止了,管家不由對這個平易近人的公主更為喜。
管家帶著淰兒來到宇黎的院落之前便退下了,淰兒四了,這是一間清雅的院落,院中遍植梨樹和蘭花,此刻正值春天,滿園梨花如雪般盛放,地上的幾十盆蘭花也開得燦爛,一院清香。
宇黎的寢閣是一棟兩層閣樓,樓下有一間書房、一間浴室和會客大廳,樓上便是他的臥室。
淰兒穿梭在這片潔白的花海中,心裏舒緩了許多。不過又想到,府裏到都在布置著,隻有這裏什麽都未裝飾,想來他是真的很不願吧,這樣想著,淰兒心中覺得很疚。不過自己也是來告訴他,自己不會勉強他,待這件事平息後,他們便可以和離,從此男婚嫁,各不相幹。
院子並不是方正的,淰兒沿著蜿蜒的石子小路行了一會兒,仍舊未見到宇黎的寢閣,鼻端卻突然傳來了一濃烈的酒味兒。
心中有些疑,淰兒下意識的尋著酒味兒緩緩往前而去。
一路梨花紛飛,白若輕雪,不勝收。輕撥開一枝突出的梨枝,便見一條岔道,淰兒著那天岔道,便覺酒香更甚,於是乎轉了個彎,便沿岔道而去。
岔道盡頭有一小亭,四角飛簷,亭柱桌椅皆為石製,僅雕刻著鬆竹鏤刻。
視線下移,就見桌上趴著個人,地上全是酒壇子,想來他是喝醉了吧!
看到那一襲白,淰兒不覺得好悉,於是不由得慢慢走了過去。這院中隻住著宇黎一人,此人定是宇黎無疑,可為何總覺得那個背影是......?
越接近那人,淰兒的心便不由得加快,好像心裏懸著一個什麽想法,想要急切地證實。但又怕自己失,越靠近他這種覺越強烈,讓一顆心都提起。
走的近了,淰兒深吸一口氣,這才鼓起勇氣看了過去,這下整個人都怔住了。
終於看清那人的麵容,如玉的麵容,悉的臉龐,那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嗎?
原來是他,一喜悅湧上心頭,原來是他!原來自己心心念念的黎大哥就是要與自己親的宇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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