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終于得逞了什麼謀，歸塵瘋了一般的大笑著。

黑彌漫，不斷從他口中狂涌而出。

他強撐多年的殘軀，本就經不住諸多神魔的聯合圍剿。

不過片刻，就連帶著自己奪舍的，一齊消失在了世間。

徹徹底底，干干凈凈。

一點氣息和碎沫，都不曾留下。

可即便如此，臨淵還是不放心。

一回到天君殿，就把自己鎖進了縛靈閣，特意開法陣，檢測了神魔兩界，連帶著三千小位面，也一并翻了個底兒朝天。

確定這老東西真的消失的無影無蹤，才放心的松下一口氣。

起，簡單活了一下筋骨，準備去找矜矜。

那老畜牲刺的傷口并不深，不一會兒就能自愈，沒有多大關系。

他讓嚴鈺平在外面給司矜找草莓糖，這會兒應該也回來了。

真的……就像是做夢一樣。

一切都要結束了，他可以明正大的，擁抱他的將軍。

臨淵角輕勾，眼睛漸漸彎起一抹漂亮的弧度，大步走向門邊。

原本想著，這時候，司矜應該正靠在椅子上吃糖，或是由著好奇心，去研究天君殿的構架。

但是，都沒有。

矜矜就這麼立在門外，指尖輕卷起一縷長發，背靠著墻，安安靜靜的，不知在思考什麼。

本矜和小位面的時候有很大不同。

留著及腰的纖長白發，眼眸晶藍，落下的長睫更似皚皚白雪，淡漠疏離。

寬肩窄腰，雙修長，被一件藍領帶的白西裝一襯，越發多了幾分清寂，像是出水的青蓮，只可遠觀，不可玩。

可偏偏，這朵青蓮落在了他手里。

他在無數個小位面，在莊嚴的天君殿，在獨屬于君上的溫泉暖閣里，無數次的，撕開那清寂淡雅的“偽裝”。

將這樣的戰神擁懷中，到眼角通紅，只哭給他一個人看。

就像……現在這樣。

臨淵兩步走了過去，垂手勾住了司矜腰際銀白的金屬扣，指尖輕，指甲與腰帶接，發出幾道意味不明的脆響。

單手撐墻，靠在他咫尺的距離，低聲問：“怎麼不去和嚴鈺平一起找糖？”

司矜搖搖頭，徹底靠在了墻上，分明的結隨著抬頭的作微微凸顯，隨口回了句：“吃糖沒意思，在這兒站一會兒，方便被你壁咚。”

咯噔——

心臟不可抑制的跳了一拍，臨淵的耳尖不控制的紅了起來，莫名覺得……有些口。

明明已經在一起很久了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，司矜總能用一句話，讓他安靜的心，徹底瘋狂。

他張了張，很想問：可不可以親一下？

可是，他們剛結束一場大戰，回到天君殿，他就連忙去檢查三千位面，矜矜也一直在等他，連玉晏，都沒來得及見。

這個時候討吻，會不會……顯得自己太過批？

小阿淵眉頭輕擰，鋒利的眉眼莫名生出了幾分委屈，像只被主人拒絕的大狗狗，可又可憐。

可是，主人并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好說話。

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，司矜竟是緩緩抬手，自己勾住了他的脖頸，主分開了。

懶倦的桃花眼瞇起，連呼出的氣息都想在邀約。

“唔……”

下一秒，安靜的曖昧里，一道悶哼猝不及防的響起。

不過多久，天君殿閣，便多出了一道堅實的隔音結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