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著一萬二千塊錢,楊劍下樓跟四喜等人匯合了。
“四哥,這些錢你先拿著,剩下的錢我明天取給你。”
楊劍的銀行卡里有一萬塊錢,其中貓哥給了他六千,豪哥給了兩千,宋建民給了八百,姐給了五百,四天的工資除去費用有一千。
四喜接過錢數了數說:“小楊,你太過義氣不適合放碼和催收,可能更不適合在道上混,做我們這一行的,有時候必須六親不認,剩下的錢既然你認了,就跟豪哥說一聲吧,他應該能同意緩一段時間再給他的。”
“不用了,我今天沒帶銀行卡,明天就取錢給你。”
楊劍對四喜的話不以為然,做人要六親不認那還人嗎,想要做大事,就要廣結善緣,人脈是最重要的一環,花一萬塊錢好鄭耀是值得的。
跟著豪哥只是權宜之計,做工程才是自己的最終目標。
“小楊,到目前為止,我們的催收還算順利,明天就要面對武這個骨頭了,這個人是個瘋子,跟他說話的時候要特別注意,要防止他借故發難。”
“我不說話,你們是老江湖,我聽你們的。”
“不,明天就我跟你兩個去見他,人多了會引起誤會和沖突。”
“你知道他的行蹤?”
“當然知道呀,這次催收我還請了幾個兄弟幫忙盯梢,要不然今天怎麼能順利抓住劉田。”
楊劍恍然大悟,難怪四喜每次都能準確找到債務人,原來早有安排,那就說明這次收取的利息還要分給其他人。
對于即將面對的武,楊劍沒有過于張,這次收債是以四喜為主,他只打算湊人數,不會主去傷害別人,也盡量說話,畢竟道上的規矩多,一不小心就會別人的忌,惹出麻煩不劃算。
為了兌現對姐的承諾,并且擔心跟武發生大的沖突,四喜等人在第二天上午就搬到了棲樓酒店開房住宿,這個地方相對小賓館要安全一些,放下行李后就開車出了城。
“四哥,我們去哪里,武不在城關嗎?”
楊劍發現他們的車一直在朝很偏僻的山區方向走。
“武在他的老家承包了鄉村公路化建設,現在正在那邊組織施工。”
“他要是不給錢我們能采取什麼辦法?”
楊劍知道能在農村承包公路建設的,都是當地的地,也是狠人,有時候幾個勢力為了搶項目能夠刀槍,殺死人的事件也有發生。
四喜苦笑:“只希他能給豪哥面子,將本金給我們就好了,他要實在不給我們也沒辦法,只能讓豪哥出面。
楊劍不再詢問,他覺今天不會順利,六萬塊錢不是小數目,豪哥在城關的面子好像也不怎麼大。
半個小時后,在一個名家山的村子附近,四喜停了車,然后讓楊劍跟他一起下車往村子里走去。
楊劍已經將甩在后腰,隨時可以應對突發況。
這個地方屬于丘陵地帶,不遠還有大山,村子口有很多人在修路基,有挖掘機和推土機作業。
四喜掏出一包華子走到一個三十歲左右,穿著鮮的頭男子面前。
“總你好,我是豪哥的兄弟。”
四喜有些諂的遞上一煙,顯然這個人就是武。
楊劍皺了皺眉頭,覺這個人有很重的戾氣,不是個很好說話和相之人。
“豪哥?哪個豪哥?你找我干嘛?”
武沒有接香煙,而是眼兇的盯著四喜。
“宋建豪呀,你前幾天不是在場子里借了我們六萬塊錢嗎,時間也到了,你能不能還給我們?”
“給老子滾,宋建豪算個什麼東西,老子去他的場子玩輸了十幾萬,我還在懷疑他彈了我的棉花呢,我沒找他算賬,竟然還來找我要錢?”
這是要耍賴,四喜的臉變得通紅,顯然被他的氣勢給鎮住了,但又不甘心這樣放棄。
“總,你拿錢的時候可是打了借條的,現在怎麼能不認賬呢,利息我們可以不要,但本金得還給我們呀。”
“你他娘的存心當著工人的面打我的臉是不是?好,我給你錢,你等一會,我讓人送過來。”
武有些惱怒,因為周邊干活的工人都盯著他們,這些都是本村的人,被當面債讓他很沒面子。
四喜松了一口氣,只要能拿到錢,聽兩句罵也無所謂。
楊劍卻覺得沒那麼簡單,武打電話的時候避開了他倆,雖然聽不見他說什麼,但他的眼神閃現著狠毒的兇。
“你們到車里等一會吧,馬上就有人送錢過來。”
武打完電話過來說了一聲,然后開始指揮挖機施工,不再搭理兩人。
四喜點了點頭,帶著楊劍回到了車里。
十幾分鐘之后,一輛金杯面包車疾駛而至,停在桑塔納旁邊,上面下來八個手持砍刀的年輕小伙。
楊劍一看這是要扯皮,不能呆在車里,連忙下了車。
四喜等三人也趕下車,不過都已經嚇得臉蒼白,這個地方沒有監控,離派出所也很遠,今天估計要挨刀見了。
八個小伙沒有第一時間手,而是把四個人團團圍住。
武這個時候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,手里都拿著家伙。
楊劍一看倒吸一口涼氣,武竟然端著一支手槍,另外兩個人拿的洋鎬柄。
“我記得你四喜是吧,把借條拿出來,然后都給老子跪下。”
武直接用槍頂在了四喜的腦袋上。
“、、總,我不要錢了,你放過我。”
四喜渾發抖,竟然嚇得小便失了,一尿味從他上傳出,完全沒有對付劉田時的那狠勁。
“不要錢就完事啦,你他娘的當著我村里的人給老子難堪,還指老子放過你,跪下。”
沒等武說完,四喜撲通一下跪倒在地。
“還有你們三個,都跪下。”
武的手槍又指向了彪彪和亮亮。
這是一把仿五四的手槍,究竟是不是真的,楊劍也不敢肯定,但要讓他下跪卻做不到。
寧可站著死,絕不跪著生,一向倔強的楊劍準備反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