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行云沒有想太多,收了顧傾城三百萬的咨詢費,那就有責任和義務提醒,這是一場騙局。
至于會不會得罪朱重九和丹拓,會不會遭到他們的報復,本不在蕭行云的考慮范圍之。
以前沒有自保之力,遇到危險,會憋屈的忍。
現在眼睛異能他已經索到攻擊和自保的門徑,再遇到危險,他會毫不客氣的反擊。
朱重九和丹拓敢派人過來下黑手,蕭行云就敢反殺。
到了解石區,他排隊拿號,并用記號筆劃了切割線,讓解石師傅按照畫線切割就行了。
今天夜里就要離開瑞麗了,蕭行云已經忍不住要裝。
在等待的時候,蕭行云看到人群中有幾位昨夜參加馬老四地下盤口的賭石者。
一個禿頂的中年翡翠商人,愁眉苦臉的嘆氣道:“唉,昨夜輸了一千多萬,還遇到那些破事,真是虧大了。今天要是再不開出幾塊好料子,我在帝都的那家玉作坊,就沒料子下鍋了。”
他同伴則安道:“別賭了吧,等會別人開出好料子,只要價格合適,咱們就收購。”
“現在只能如此了。”禿頂的中年男子頹廢的答應下來。
此刻,剛好蕭行云的第一塊翡翠原石切開了。
解石師傅高興的喊道:“恭喜這位老板,切漲了,糯種白底青,只有輕裂,至價值幾百萬。”
這個解石師傅是個行家,可以直接估價,切漲報喜之后,按照業規則,會給解石師傅封一個紅包,大小隨意,看貨主的心。
“我出五百萬,賣給我吧。”中年禿頂老板也不嫌棄這中端的糯種料,因為面積夠大,裂痕,可以出很多手鐲。
“我出五百五十萬!”
“五百六十萬!”
“你們有病吧,連一塊糯種白底青都搶,搞得跟買不著料子一樣,我出五百八十萬!”
中年禿頂男子一咬牙,決定最后一次加價:“六百萬!”
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,所以大家的加價幅度都不大,六百萬一出,瞬間就沒有了競爭者。
禿頂的中年男子走到蕭行云邊,先遞了一張名片:“老弟手氣不錯啊,我出這價格你同意嗎?如果愿意,我現在就給你轉賬。”
蕭行云今天挑的翡翠原石,基本上都是中等質量或者中等偏上的料子,切開后不會讓人太瘋狂。
這塊原石買的時候,就一百萬出頭了。
真正大漲的原石,只有他從朱重九倉庫里抱出來的那六塊。
禿頂男子名片上的名字華六藝,他的作坊和店鋪在帝都潘家園。
蕭行云和華六藝握手:“華老板你好,你出價豪爽,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,就按你說的價格了。”
“謝謝,加個微信,以后有合適的料子想要出手,可以聯系我。”華六藝欣喜的說道。
蕭行云正有此事,因為以后賭石,不可能只賣給一個人,偶爾換換收購商,有助于藏自的芒。
不管大小翡翠玉石商人,蕭行云都愿意來往,因為他的玉店以后進貨,離不開這些中小型玉石商人。
加了微信,又互換了手機號碼,華六藝很快就把六百萬給蕭行云轉了過去。
這時候,第二塊翡翠料子又開了出來,是一塊糯種的油青料,細膩程度中上,賣出450萬。
第三塊原石切漲的時候,圍觀的人翡翠商人已經沸騰了。
雖然漲的不多,但是誰賭石能夠連漲?
要麼是運氣逆天,要麼是賭石技超級厲害。
蕭行云沒想到大家的熱如此高漲,不管漲多,都會有人關注自己。
名片收了一疊,微信加了很多,也有人把他拉進了各種賭石群。
蕭行云知道下面的翡翠原石不能切了,再切肯定會出事。
就算馬老四死了,還有趙老四、張老四……說不準這些人,什麼時候就找上自己。
他正在思考用什麼借口終止解石,顧傾城來了。
“蕭先生,余下的原石不用切了,我顧氏珠寶全收購了。”每次顧傾城出場,上都好像在閃爍金子般的芒。
時刻提醒蕭行云,這是一個富婆。
“事全部辦完了?”蕭行云問道。
“辦妥了,我簽完字,余下的事讓師傅講述就行了。”顧傾城說道。
“那這些原石你怎麼收購?”蕭行云不是不信任,購買這些沒切開的原石,和切開的原石,價格可能差距數倍,必須要問清楚才行。
顧傾城解釋道:“我顧氏以前是開古董店的,準備向翡翠玉石轉型之前,就在四大玉都建立了自己的作坊和店鋪,所以這些原石,可以到我店里切。”
“好!”蕭行云在面前,早就鋒芒畢,此時也不想藏拙了。
讓見到自己的真本事,以后有發財的機會,肯定會多想著自己的。
于是,蕭行云騎著電三車,帶著顧傾城,出了翡翠市場。
解石區的翡翠商人雖然到惋惜,卻沒有多想。
……
兩個小時后,蕭行云騎著電三車,像快遞小哥一樣,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,返回翡翠原石市場,把三車還給租車店。
而他的銀行卡上,已經多了一個多億的收。
在顧氏玉石加工作坊,顧傾城依然保持著震驚和敬佩。
“竟然全部大漲,沒有一塊切垮?”
“蕭行云好厲害啊!比我見過最厲害的賭石大師都厲害!”
“那天的暗標大會,我應該專程上門邀請蕭行云一起參加的,肯定是因為我對他不夠尊敬,他才拒絕了我的邀請!”
想到這里,又是懊悔,又是后怕。
懊悔前幾天沒有登門邀請,后怕的是,今天中午,如果不是自己開高價,堅持請蕭行云當賭石顧問,朱重九這個騙局,自己肯定會中招。
“祖宗保佑!”顧傾城拍著山峰一樣的口,暗道僥幸。
晚飯后,蕭行云回到酒店房間,立即訂了返回盛海的機票,既然白天一天都沒有巡捕找自己調查馬老四的死亡事件,說明地下賭石場的人,沒有泄賭客的資料。
另一個重要原因,可能是那兩個保鏢認罪了,本沒有想起來蕭行云這個人做了什麼。
蕭行云只是戴著帽子和口罩,在馬老四的辦公室里站了幾十秒的時間,看到兩名保安手打人,就“嚇得”緩緩退了出去。
對于這個沒來由的人,巡捕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在里面扮演了怎樣的角。
蕭行云收拾好行李,正準備離開,卻聽隔壁胡麗麗的房間,突然傳來兩聲沉悶的槍聲。
他嚇得一個激靈,下意識的使用視眼,向隔壁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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