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忙完手里的工作,才驚覺已經一點鐘了。
趕拿出手機撥打宋衍生的電話。
結果很快就被接起。
他聲音帶著淺淺笑意,“陳曦?”
我嗯了一聲,隨即帶著歉意的說,“剛才在忙,然后忘記了你還在等我,你現在還在那里嗎?我馬上過來。”
宋衍生笑了笑,“我知道你在忙,就沒有打電話打擾你。所以你現在是忙完了?”
我繼續嗯了一聲。
“我還在餐廳。”
“好,我馬上下來。”
掛斷了電話,我拿起包包趕出門。
宋衍生訂的是一個靠窗的位置,所以很容易找到他。
我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在拿著一本雜志翻閱,臨窗坐著,儼然一幅畫。
“抱歉,讓你久等了。”我站在他面前,出歉意的笑容。
聞言,宋衍生緩緩合上雜志然后看向我,微微一笑,“沒關系,正好下午沒什麼事,等一等也沒關系。”
我莞爾,在他對面坐下,“雖然你不介意,但是為了顯示我遲到道歉的誠意,這一頓我請你。”
宋衍生倒沒拒絕,而是依然笑著,“那我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點了餐以后,場面靜了靜。
宋衍生問我,“上次你約我在城南見面,我去了,買看到你的人,猜想著你大概出了變故,便做主聯系了沈彥遲,后來你傷了我本想過去探,結果國外的分公司忽然出了很棘手的事,我只能親自過去解決,沒想到一去就是好幾個月,回來之后又馬不停蹄的理之前落下來的事,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能遇到你,還真是巧的。”
隨后他又道,“你在這里工作多久了?”
我沉著道,“也不久,兩個多月而已,我的專業是做廣告設計的,剛好這家公司符合我的需求便投了簡歷,一切順利面試之后便來上班了,只是我沒想到這是你開的公司。”
聞言,他說道,“這是我跟幾個朋友一起合資開的,我只不過是負責投資,掛個名而已,部作都是他們在弄,宋氏這段時間接了幾筆大單,需要我親自跟進,別人做我也不放心,所以一直沒過來看,參加東會還是我朋友極力我一定要參加的,沒想到遇上你,倒也不虛此行。”
我看著他,笑著,“對待事業你一向認真努力,現在當老板了也是一樣,我很佩服。”
他無奈嘆息,“你明白的,我失去過,當年差點被宋氏那群老東西撤離了出去,也多虧你幫忙,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都不敢有一松懈,因為我知道,我在努力的時候別人也在努力,所以我只能做到更努力才能不被淘汰。”
我贊同的點了點頭,“是啊,失去過就知道擁有的好,是該珍惜。”
聞言,宋衍生忽然看向我,語氣意味深長的說,“有一件事我有些好奇,本來以為是坊間傳言,現在看到你在獨立工作,我忽然有幾分相信了,所以想問問你,親自求證一下。”
“什麼?”我有些猝不及防。
“坊間傳你和沈彥遲正在協議離婚,這件事是不是真的?”
我怔了怔。
目無意識落在面前的咖啡上,過了好久才嗯了一聲,“是真的。”
宋衍生微微挑眉。
卻也沒有再往下問。
吃過飯,我拿起錢包去柜臺結賬,結果服務員告訴我,宋先生已經提前買過單了。
我愣了愣。
回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。
他對我聳肩一笑,“要是不好意思的話,下次你請。而且是主請我吃飯。”
我還沒說來得及說話,就聽到有一道聲在宋衍生。
聞聲,我和他同時轉看了過去。
一個穿著鵝黃子的生出現在我們面前,留著微微卷發,眼睛大大的很有神,俏可的,然后就見笑盈盈的看著宋衍生,“剛才一直在確認是不是你,沒想到還真是,這麼巧,這是你朋友?”
宋衍生眉頭不著痕跡的一皺,里還是答道,“嗯,陳曦。”說著他看向我,主介紹道,“這是王瑜,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。”
他的介紹詞很快引起那個生的不滿,嘟囔著,“都說了你不要老是向人介紹說我是你朋友妹妹,直接說是未婚妻不是更好更恰當?”
我有些驚訝。
下一秒宋衍生表一沉,他語氣嚴肅的說,“王瑜,不要開玩笑。”
王瑜更加不高興了,癟了癟。
就在這時,有人在王瑜,然后安娜出現了。
看著王瑜,“說上個洗手間,整整十幾分鐘都沒見人,你哥準備出來逮人了,沒想到你在這里。”
隨即才看向我們。
結果一怔。
“原來是宋總和陳曦啊,這麼巧。”
宋衍生臉上保持淡淡微笑,“安總。”
王瑜詫異的看著他們,“原來你們都認識啊,安娜姐。”
聞言,安娜似有似無看了我一眼,“是啊,何止認識。”
我無意參與他們的暗流涌,于是主開口道,“我上班時間到了,就不作陪了。宋總,我先走了,改天再會。”
說著頷首了一下準備離開。
而安娜忽然出聲住我,說,“陳曦,彥遲好像生病了,這事你知道嗎?”
我腳步隨即一頓。
下一秒安娜又說道,“聽說是陪客戶喝酒喝到胃出,現在人還在醫院呢。醒來以后誰也不見,就連伯父伯母都只看了他一眼就被他送走了。”
…….
一下午我都有些心神不寧。
就連吳然也發現了我的異樣。
最好我還是忍不住把沈彥遲胃出住院的事告訴了。
聽完之后看了我一會兒,然后道,“所以你想去看他是嗎?”
我搖頭,“他不見得會見我。”
“那你想怎麼做?”
“打電話。”
“要是也不接呢?你就會放棄打聽他消息的打算?”
我一頓,隨即立刻搖頭。
吳然一臉我就知道我的表,說,“猶豫什麼,想見就去見,磨磨蹭蹭的,耽誤時間。”
我提著一個保溫桶趕到醫院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五點。
粥是我在吳然推薦的一家味道不錯的店子買的,怕冷掉,又特意買了一個保溫桶裝上。
吳然不置可否,“明明還很關心他,干嘛要違背心意呢。比如現在,你就表現得很好。”
我沉默的看了眼手里的保溫桶,沒有說話。
只見吳然嘆了一口氣說,“既然舍不得,就好好的心平氣和的相,有時候都是意氣用事,說不定他也很想你呢。”
所以當我真的到達他的病房門口時,我依然心忐忑。
還不容易鼓足勇氣敲門,里面卻沒有任何回應。
于是又試著敲了敲,還是沒靜。
正當我想著要不要推門進去的時候,一道冷冰冰的男聲在我后響起,“這位小姐,你站門口擋我路了。”
“……..”
不回頭聽聲音都知道是誰。
我依然頓了頓。
隨即轉頭看向他,組織著詞語,“我聽說你胃出住院了,所以過來看看你。”
沈彥遲一瞬不瞬的著我,好半天才說了句,“人你也看到了,我已經好了,下午可以出院。”
“……..”
“還有什麼事嗎?”
我沒說話。
以為他會不耐煩的時候,他卻道,“我剛好有話要跟你說,進來吧。”
說完越過我打開房門走了進去。
我略微猶豫了一會兒,然后跟著走了進去。
看著他躺到病床上,我說,“我帶了瘦粥過來,還沒吃晚飯吧,要不要我端給你嘗一嘗?”
沈彥遲聞言闔上眼睛,紋未,語氣也平淡如水,“不用了,謝謝。”
我站在那里,抿抿,“那要不要我倒杯水給你喝點水?”
下一秒,沈彥遲忽然睜開眼睛,語氣極為冷淡的說,“下葬以后我忙,好多事也沒來得及,這段住院時間,我已經委托律師辦理離婚手續了,近一兩天他就會找你的,相信很快就能如你所愿了。”
我一怔,好半天才艱難開口,“別人說你住院的時候不讓任何人進來看你,而剛才你松了口我進來,卻沒想到原來是為了這件事。”
他垂著眼,“很多事不解決就永遠在那里,之前我很忙,現在清閑下來了,也是該整理整理了,你別忘了,離婚是你親口提的,而我現在不過是尊重你的意思,配合你而已。”
我沉下臉,卻沒有接他的話,而是道,“我排了很長時間的隊才買到了這家店的粥,你趁熱吃一點。”
說完轉打開保溫桶倒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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