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飯,楊越把我直接送回住。
我對他這種不打招呼直接做決定的行為表示不滿,當即就不悅的皺了眉頭。
哪知楊越本一點也不怕我生氣,而是低垂著眼睫,面無表的說道,“天不早了,小姐需要休息,明天還有更多的工作量等著小姐。”
我抱著臂,語氣也不太好,“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?我有沒有說過我的私事你不要參與,現在是下班時間,我要干什麼跟你有關系?”
楊越依然無于衷,他公式化的口吻說道,“我是您的助理,為上司解憂分憂也是我的份之事,包括小姐的健康問題,小姐剛上任第一天,不必太過于張,來日方長,那些數據也不是一日兩日看完的,還請小姐以自己的為主。”
聞言,我的眉頭皺的更深。
同時一臉不贊同的著他。
兩個人僵持了很久,最終楊越做出了妥協,他語氣約帶著一些無奈道,“那些數據我會整理一份給小姐,那樣看起來比較簡單易懂,節省時間。如果小姐執意要一個人看完那些報表,那我必須得提醒一句,這樣會耽誤很多事與時間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我知道小姐一旦做了決定的事就無法改變,所以只能從我的角度分析問題,小姐若是需要我整理一下數據,那我晚上回去立即做,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下午之前可以給小姐。”
我不再說話,想了想,最終道,“那行吧。”
說完,再也不看他一眼,扭頭進了別墅。
一直等到我開門進去了,楊越才驅車離開,聽到引擎聲發,我莫名的勾了勾,有意思。
我開燈進屋的時候,吳然剛好拿著水杯下樓倒水喝。
見到我主走了過來,問道,“怎麼樣,陳總?第一天去公司,如何?”
我下高跟鞋,一臉疲倦的往沙發上一坐,連連打了幾個哈欠,“就那樣。”
吳然笑了笑,“其實也好的,我還羨慕你呢。”
我看一眼,“怎麼還沒睡?”
“睡了一天了,睡得人都酸了,哪里還睡得著。”
我看著,“要不要開車帶你出去轉轉?”
聞言,吳然頗為詫異的著我,“你不累?”
“還好,適當放松也還是可以的。”
說到這里,吳然也心了,來了幾分興致,“去哪里?”
“天上人間,怎麼樣?”
吳然臉一白。
“怎麼了?怕見到那個人?”
吳然還是沒有說話。
我嘆了口氣,“是啊,說放下其實是在不見那個人的況下,才敢這麼斬釘截鐵的保證。真見了面,估計又要潰不軍了。”
吳然聽了,臉再次蒼白了幾分,過了好久卻道,“陳曦,我只是不想見他。并沒有害怕見到他。我也沒有喜歡他到無法自拔的地步,更加不覺得沒了他活不下去,只是他終歸是辜負了我一腔熱,對于這樣的人,我是真的不想看見,因為會讓我想起曾經那個卑微的自己。”
我一怔。
吳然把目看向我,“你呢?真的放下了沈彥遲了麼?回來這麼久還沒見過他吧?你現在在榮盛,之后總會有機會見到他,真的可以做到完全無所謂嗎?”
我又是一怔。
吳然笑了笑,“你看,其實你也一樣是不是?所以何必著自己去面對不想面對的人和事呢?”
“可如果有人著你去面對呢?比如我要帶你去天上人間,你除了不想去之外,還有沒有其他想法?”
吳然愣了下。
我低頭自嘲一笑,“其實我剛才也是故意說要帶你去天上人間的,我哪里真的會帶你去,在好朋友傷口上撒鹽這事我可做不出來,我只是故意試探一下而已。因為今天就有人著我去見沈彥遲,而我除了不愿意,卻都不敢說出口。”
“誰?”
“我外公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他想看看我對沈彥遲到底還存不存在眷。”
吳然沉默了。
我有些挫敗的看著,“我不明白外公為什麼一定要我面對他,就是工作上必須要面對的我也認了,可是他卻要創造機會讓我和他見面,為的就是想看我的態度,意志力堅不堅定,你說我會反有錯麼?”
“那你對沈彥遲,到底還有幾分?”吳然又問。
我眼神迷茫的搖了搖頭,“我不知道,離婚的時候我是真的累了,也沒有任何不舍,只想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一個人生活,而兜兜轉轉我還是回來了,我知道我總有一天會和他再見面,但是我卻不喜歡我外公的這種方式。他說他是想讓我認清楚自己的心,可我覺得,他是在試探什麼。”
吳然跟著皺了皺眉。
“確實有些奇怪。”
“而且我外公認回我得時候,他說我母親的死不是偶然,我總覺得這句話里有玄機。”
吳然怔住。
眼看著氣氛變得有些沉重,我也不想再說下去,于是轉移話題道,“好了,我帶你去外面走一走。”
說完便行,我拿起外套牽起吳然就往外走。
一路開車狂奔。
開著勁的音樂,在沒什麼車的地方,自由駕駛,我放松的大聲歌唱,而吳然也似乎被染到了,終于暢懷大笑起來,兩個人一邊唱一邊大笑尖。
最后車子停在了海邊。
吳然側頭看著我,聲說,“陳曦,謝謝你,我很開心。今晚上是我過得這些天最開心的一天。”
我一愣。
“剛才在路上其實我已經想好了,害怕面對的始終也要面對的,我決定,主去找宋衍生協議離婚。”
說完語氣頹然的說,“總是要走到這一步的,我也躲了夠久了,該面對了。”
第二天,吳然就收拾東西離開了,給我留了一張紙條,上面寫著:我可以走一萬步去見他,同樣也可以退一萬零一步離開他。代替不了,念舊也回不去曾經。所以該放手了。
字里行間的毅然決心和灑顯而易見。
我深深地看了幾眼,勾笑了,加油,吳然。
照樣還是楊越來接我,一上車他將事先準備好的早餐遞給我,并對我道,“今天下午有一個公司高層會議,榮總記得準時參加。”
我喝了一口豆漿,嗯了一聲。
無意中問道,“之前外公派了專屬司機給我,為什麼還是你來接我去上班?”
聞言,楊越道,“榮總您現在份特殊,我怕有人對您不安全,所以上下班接送這件事我親自來比較放心。”
我淡淡的點了點頭,沒有再說話。
車子停到公司門口,楊越去車庫停車,而我徑直往公司里走。
一路上偶爾也會遇到幾個員工,也不知道是昨天的發威起了多多的作用還是怎麼,竟然都主的跟我打招呼。
帶著試探的膽怯的了我一聲榮總。
我不管他們心如何想,統統都是微笑應對,然后坐了私人電梯直達頂層。
而就在電梯合上的時候,忽然有一雙細長的手攔住了,下一秒出秦素似笑非笑的臉,“榮總,捎我一程如何?”
我看著,“我記得公司明文規定,除了公司的總經理級別的人才可以乘坐這臺私人電梯。”
秦素揚起眉,但還是走了進來。
我也沒有看。
只聽秦素又道,“榮總當了幾天榮董的外孫就果真和以前不一樣了,我記得榮總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設計師時,還需要對我客氣三分呢。”
“今時不同往日,低的時候,該伏低就應該伏低,我對你客氣,是尊重我的職業。而現在,缺乏尊重的是秦總監你,現在我是你的頂頭上司,你公然挑釁我,我認為這不是個聰明的行為。”我語氣平靜的說。
秦素噎了噎。
電梯開了,我抬腳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。
一進辦公室,賀燕就來了,我頭也不回的吩咐,“開一張罰單,營銷總監秦素越級坐公司私人電梯,罰款五百,以儆效尤。”說著,又接了一句,“再把公司規章制度重新記,要求到我手里背。”
賀燕一頓。
半天沒。
我回頭看向,“有問題麼?”
賀燕立即搖頭,立即轉出去執行。
看著的背影,我輕輕勾了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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