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里,他忽然意味深長的看向我,“你說有沒有可能,這塊地本就是沈彥遲的。”
“什麼?”
顧燁看我一眼,繼續道,“之前我派人去調查這塊地,發現這個唐總是去年開發的,而實際上,這塊地早在兩年前就已經被人買到了,若不是這塊地即將競標,本沒人知道這塊地還有這麼一段過往,至于唐總是如何拿到這塊地的售賣權,不得而知,但我能跟你肯定的是,這塊地之前的主人并不是這位唐總。”
說著,顧燁深深的凝視著我,“當然,我只是懷疑這塊地的主人是沈彥遲,也不能保證一定是,全都是猜測而已。我是看唐總對你的態度,以及總是在你面前似有似無的提起沈彥遲,而且我們明明之前宴請的是唐總單獨吃飯,就那麼湊巧的沈彥遲也在,他也是商人,明知道我們約唐總的目的,卻還是出現在那里,只能說明,他在唐總心目中的位置至關重要,而至于是不是我說的那種猜測,我并沒有證據,只是覺得有些蹊蹺罷了。”
“……….”
見我不說話,顧燁再次追問,“如果真的如我所說,這塊地的主人其實是沈彥遲,而我們要想要那塊地,你怎麼打算?”
我一愣。
這個問題太突然了,我著實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。
于是我略微沉思了一會兒,然后道,“如果這塊地的主人真的是沈彥遲,你覺得他會公開讓人競標嗎?即便是,他一旦掛出來招標,我們也要試一試,而如果不是,那我們也同樣要競爭到底,這塊地的主人是誰,對我們來說本不重要,之前私底下約唐總,只不過是為了圖一個好印象,而現在這條路明顯走不通的話,還不如好好準備招標資料。”
聞言,顧燁默了默,良久才道,“言之有理,不論結果如何,總要努力一番的。”
離月底還有十天左右,而顧燁已經派人在準備資料,而且我和他一致約定好那天一起參與,所以不是他,連我也要做好準備。
所以那幾天我基本忙的腳不沾地。
也無暇去惦念吳然,只聽到楊越說,茉莉回去以后,如數歸還了宋氏的所有份資料,但宋衍生也并沒有趕盡殺絕,給了一筆錢,也算是對這段做了個總結。
至于吳然,不知去向。
也沒有和我取得聯系,心里失落麼?當然是。即便我和已經到了這個份上,而我依然還是忍不住對抱有一期待。
很快月底來臨。
不到八點,我就早早地和顧燁到了招標會場。
進場前,他低笑著問我,“張嗎榮總?”
聞言,我搖了搖頭,反問道,“為什麼要張。”
招標會陸陸續續來了幾家公司的人,其中也有和顧燁相的,也有人借著這個機會和顧燁攀談,而我則一人坐在靠窗邊,看著準備的資料。
沈彥遲來的時候,會場里有人了他一聲沈總,剛好他路過我的旁,風吹過,一陣薄荷香襲來。
可我頭也不抬。
一直到招標會開始,我都沒有看一眼沈彥遲,顧燁偶爾側頭過來跟我說幾句,我也是簡回答。
主辦方唐總在臺上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場面話,然后就安排助理收我們的企劃書。
我看到,沈彥遲的助理也了一份。
在等待的結果的過程中,我并沒有多張,而是打開郵箱看起了日報表。
顧燁看了我一眼,不忘打趣我,“榮總果然比我想象中沉穩許多,不知道是信心很足還是本是懶得擔心?”
我側頭看向他,似笑非笑,“那你呢?不張嗎?”
顧燁聽了,緩緩搖頭,“這種場面我見多了,每一次有功競標的也有失敗而歸的,畢竟雖然榮盛實力不可小覷,可有一個沈氏擋在了前頭,別人自然首選都是他們。我也習慣了,所以這種事本無所謂,盡力就好。”
聞言,我看了眼那個我一直極力忽視的位置,若有所思,結果還沒來得及轉移視線,那個人像是有所應一般突然回過頭來。
瞬間,四目相對。
我淡淡的看著他,隨后又沒什麼緒的移開了視線。
即便如此,我還是能到來自那個人深邃的目似有似無的落在了我的上。
過了一會兒,唐總拿著企劃書出來了,即便我心淡定,但是看著他手里的那疊企劃書,我還是忍不住提起了心。
前一場篩選是在企劃書中選擇符合標準的公司,總共今天有二十幾家公司來競標,但是真的通過初篩的,一共只有五家。
毫無疑問的,沈氏留下了。
第二個,第三個,第四個,依然沒有聽到榮盛的名字。
我察覺到,顧燁的子也很繃。
而第五個宣布道榮盛時,我和顧燁幾乎同時松了一口氣。
我聽到唐總笑著說,“這個排名不分先后,只是據企劃書的前后報的,大家不用多心。”
說著他臉上隨即恢復嚴肅的表,“各位,這塊地以后的價值與商業值想必各位都很清楚,但是只有一塊地,所以我們需要在這五家中選出一名最后買主,大家休息十分鐘,我們開始下一的競標。”
說完唐總便去了后臺。
然后顧燁告訴我,下一的競標是這五家公司派出代表上臺演說,把自己公司的優勢講出來,以及開發計劃,說到這里,他停頓了一下,看著我,“你上場吧?”
“……….”
“怎麼,張了?”
我蹙眉看著他,“你讓我去,我當然同意,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,但是能不能功,我可就不能跟你保證了。”
顧燁一笑,“哪有人一直功的,你也該去歷練歷練了。”
我無言的看了他一陣,隨后說了一聲去上洗手間,便起往外走。
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,我走到水池前洗手,無意中抬頭的時候,才發現沈彥遲不知站在我后站了多久。
一副似笑非笑的神。
我抬頭看了鏡子中的他一眼,隨后又若無其事的低下頭繼續洗手。
“聽說一會兒是榮總上場演說?”
我洗手的作一頓。
“怎麼樣,對這塊地有把握拿下麼?”
聞言,我再次看向他,鏡中反的他靠在墻上,點了一煙,表看不清。
我嘆息了一聲,道,“有沒有把握這和沈總有關系麼?”
說完我拿起紙巾了手,準備走。
不料他卻往外站了站,直接攔住了我的去路,蹙眉看著我,“當然,如果你想要,我就給你。”
我倏地一怔。
沈彥遲依舊表平靜,他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我,一副深款款的樣子,“陳曦,不管你是改了姓還是有了其他份,在我這里,你從來都是陳曦,只是陳曦而已。而你想要什麼,我永遠對你無法拒絕。”
“是麼?”我冷笑一聲,“沈總還真是語氣足夠狂妄,憑什麼認為那塊地一定是你的?而不是我競標來的?而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接?”
“難道唐總沒有提醒你麼?那塊地其實是我的。”沈彥遲一副十分吃驚的樣子的看著我。
“………..”
沈彥遲勾輕笑了一聲,“你果然還是和以前那樣單純,難道不覺得總是那麼的湊巧麼?”
聞言,我深吸一口氣,極力下心中的怒氣,“你到底想干什麼?”
“真想知道?”
“………….”
“很簡單,我知道這塊地對你來說是你奠定在榮盛的基礎,你雖然表現的無所謂,但是不用我說,你肯定知道如果你能拿下這塊地,你會讓很多的人對你改觀,包括顧燁。所以我將這塊了兩年的地進行招標,為的就是給你一個契機,我這麼說,你明白了麼?”說完,他突然湊到我耳邊,低聲道,“我就是希你來找我,也喜歡你需要我的樣子。”
“…………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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