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手，繞過許清凝的脖後方，半握住散落的長發。

「知道馴師是怎樣馴服的嗎？」

楚瓊離得很近，完全沒有給許清凝後退躲避的機會。

他托住的後腦勺往前，冷冰冰地回答了。

「打。」

「一次不聽話，那就打一次，打到聽話乖巧為止。」

氣息灑在許清凝臉上，讓有種被毒蛇爬行的錯覺。

稍微別開臉，問：「這是在迫我做選擇嗎？」

楚瓊：「你應該慶幸，我還能給你選擇的機會。」

許清凝笑了下。

楚瓊：「你笑什麼？」

「我在嘲笑你啊。」許清凝：「明明是上我了，卻還要用這些刻意的憤怒來掩飾，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？」

許清凝指著他心臟位置。

「所以，應該是我給你選擇。你要不要像狗一樣祈求我施捨你那麼丁點的呢？」

楚瓊握住許清凝的手，將摁在下。

他說話時后槽牙咬得有些發：「你別太自以為是！」

許清凝冷冷道：「難道你不想讓我你嗎？」

楚瓊沒有說話了。

今時今日，都已經被他拿在手掌中，憑什麼還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？

他恨這樣的！

許清凝想起了一件事，「對了，婉兒是你安在我邊的人吧。」

原先許清凝懷疑過是寧安抓錯了，現在看楚瓊的表，可以十分肯定，婉兒就是楚瓊安排的。

「我該怎麼說你呢？你費盡心思在我邊安眼線，為的就是監視我和蕭嶼在床上的種種……呵，楚瓊，你嫉妒得每天晚上都在發瘋吧，怪不得睡不好。」

楚瓊大概是被激怒了，又或許是被穿了心的。

他雙手掐住許清凝的脖子，卻始終沒有用力。

到最後，楚瓊怒極反笑，咆哮著說。

「許清凝，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啊？你是不是以為你能看穿我的心？那我告訴你，我就是嫉妒你們之間的種種，你又能如何？」

下的人著呼吸，那雪白脖頸有一大片的紅，每一寸都像是在引他。

他手掌稍微鬆開，輕輕靠在肩頸位置。

「許清凝，我命令你，對我好點吧。」

這一夜，楚瓊倒是睡得很安穩。

他除了抱著，沒有過多作，終於像三歲小孩般找到了賴以睡得布偶娃娃。

哪怕這個布偶娃娃時刻想著殺了他。

沒關係，只要……只要不會跑就行了。

……

翌日，楚瓊還真的把謝貞給送到許清凝面前了。

林府管家指著謝貞對許清凝說：「姑娘，這是你朋友吧。」

這是許清凝第一次近距離接林府管家。

此人名林浩，三十歲出頭，型微胖，臉上堆著滿滿的笑容。

他眼神在看到許清凝的時候，夾雜著不懷好意。

這樣的眼神，許清凝不用猜都明白了。

但林浩是有心沒膽，他知道這位很可能是未來的夫人，忙結諂道。

「姑娘需要什麼，讓我去做就好了。」

許清凝不想搭理他，「你出去吧。」

林浩走了，謝貞紅著眼眶走到許清凝面前：「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放在車裏的嗚嗚……對不起……」

許清凝：「我都沒哭，你哭什麼？」

謝貞以為許清凝被人販子抓走了，急得好幾天沒合眼。

可太弱小了，不知道該怎麼救人，直到有人把帶進林府。

「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呀？」

謝貞不認識楚瓊，也沒見過楚瓊，不知道這個人意味著什麼。

「噓……」許清凝示意謝貞先別說話。

如果沒猜錯，楚瓊就站在門外聽著。

林浩走到楚瓊邊，旁敲側擊道：「爺，我們府上是打算要辦喜事了嗎？」

「喜事？」楚瓊偏頭看了房間一眼，「你指的什麼？」

林浩問：「裏面那位姑娘……不是未來的夫人嗎？」

楚瓊眼角多了幾分冷。

「麼，還不配當夫人。」

林浩看不懂了，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，不知道爺是打哪強行搶來的。

可他既然不想親，那花這麼大力氣把關在裏面做什麼？

楚瓊走出幾步，突然停住了問他：「有什麼辦法可以將一個人牢牢綁在自己邊？」

林浩幾乎是口而出：「這還不簡單？讓生個孩子就行了，人有了孩子自然就跑不掉。」

「孩子……」

楚瓊怔怔地看向遠方，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。

他許久都沒有過，眼神倒是一點點變得暗沉下去。

「只要有了孩子，真的可以永遠綁定？」

林浩：「說起來不怕爺笑話，我家裏那位原先不想嫁給我，是被爹賣過來的。起初天天想著逃，我大半夜追了好幾次，後來生了孩子就認命了，我趕走都還不願意走呢。」

楚瓊若有所思，沒有再說話了。

林浩拿不準這位大爺的心思，但他知道是個狠角。

失蹤二十多年一朝回來，想的不是認祖歸宗，而是把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各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送上絕路。

他是被仇恨和鮮灌溉長大的喬木，這樣的人也會有心嗎？

林浩試探問他：「爺，你和那姑娘是什麼關係，也讓我們當下人的有個底。」

楚瓊：「當然是仇敵關係。」

……

這天夜裏，楚瓊再次闖進來。

謝貞被嚇到了，但還是擋在許清凝面前。

「你……你不要過來！」

楚瓊沒有看，「出去。」

謝貞：「我不……」

許清凝把謝貞拉到後，看向楚瓊：「我們說好了的，你別為難。」

楚瓊坐在離們不遠的位置，倒了杯茶。

「這取決於你。」

許清凝把謝貞推出了房間，小聲說：「你先別進來，在外面等著就行。」

房門被關閉，從裏面落了鎖。

謝貞不知道該怎麼辦，只能蹲在門口焦急等待。

房間里的兩個人卻淡定非常。

許清凝靠在門口，問：「楚瓊，你到底想做什麼？」

楚瓊想起了林浩說的那番話，他饒有興緻地看向許清凝，用曖昧的眼神從上至下地掃視。

「我在想，如果我們有個孩子會如何？」

許清凝不假思索道：「你瘋了吧。」

楚瓊捕捉到了許清凝眼裏的噁心。

「以你對我的仇恨程度，如果我們真有孩子，你怕會掐死他。」

楚瓊沒有說錯，如果許清凝真生下了他的孩子，會連同孩子一起去死。

楚瓊抓住的手，強行把拉過去，慢條斯理地扯開的腰帶。

他想要一點點地把給剝，比起最後的結果，他更這個讓難堪的過程。

「沒關係，一想到能噁心你，我就覺得這件事有可行之。」

而讓他意外的是，沒有反抗，也沒有順從，只是用冷漠的眼神注視著他。

許清凝：「你自己不覺得噁心嗎？」

楚瓊的作停了，他竟然在的眼神里看見了多年前的可憐母親。

是那樣無助又弱小啊，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，只能靜靜地忍著男人的侵犯。

那些破碎的裳、那些抖的、那些不曾抑的聲……

怎麼不噁心呢？

無比噁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