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點懵。
尋思著這段時間盡職盡責,乖乖巧巧。
要幹什麼就幹什麼,指哪打哪,武能衝鋒陷陣,文能拍人馬屁,表現優秀,這也能挨罰?
不過,師父發話,他豈敢反駁。
明世因躬道:“徒兒領罰。”
很老實,很聽話,轉便去了思過。
爲什麼罰他?
因爲陸州看到了明世因忠誠度在波,波幅度並不大,70上下,但不到80,他這顆躁的小心臟就不算老實。
小鳶兒一臉疑,也拿起那飛書看了看。
看完以後,撓了撓頭,好像沒看明白,只是嘀咕了一句:“飛書上說,這不是陷阱?故意迫五師姐出氣?”
陸州沒有理會小鳶兒。
淡然道:“隨爲師去一趟聖壇。”
小鳶兒一聽要出去,興地眨了眨大眼睛道:“師父,師父……我們要出去?”
“大驚小怪。”陸州朝著外面走去。
兩人來到魔天閣殿外。
停住。
陸州擡頭看了一眼天空,已是中午,天氣也不錯,太落山之前應該能趕到豫州。
他需要提前抵達豫州汝南,早做些準備。
沒了巔峰驗卡,想要帶回孽徒昭月,得用點腦子了。
他打量了下小鳶兒的裝扮,這是去驛站打聽消息的裝扮,還好不算太引人注意。
“師父,要不要告訴師兄他們?”小鳶兒說道。
“不用。”
多此一舉沒有必要。
金庭山有屏障護著,比較安全。
這幾個徒弟各個狡猾,更不會出事。
陸州想起了那個新的坐騎,狴犴,是該見見了。
白澤已經基本悉,就是這狴犴還沒試過。
於是陸州揮揮手。
原本湛藍的天空出現了一道詭異的能量。
“白澤?”小鳶兒疑地看著天空。
第一時間便覺到了,這是傳說級的坐騎。
大千世界,很多未知的區域都是人類無法探索的地帶,生長著可怕的兇,但只有數可以被捕捉用於騎乘。
終於,一個外形很是酷炫,長得像老虎,散發出一種威嚴的影子飛來。
嗷——
小鳶兒嚇得向後退了一步,躲在陸州的側,嘀咕道:“白,白澤變樣了?”
白澤和羚羊有些類似,狴犴外型像虎,一個祥瑞溫和,一個兇猛威嚴。著實嚇了小鳶兒一跳。
狴犴落地,府下子。
收起了它威嚴的模樣,像主人展示它的忠誠。
陸州也有些意外。
狴犴這樣子,似乎還有點進攻能力。
“走吧。”陸州揮揮手。
小鳶兒碎步慢吞吞的,說道:“師父……能不能不坐?它好嚇人!”
“沒你嚇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別怕。”
陸州已然走了過去。
那狴犴果然下了子,完完全全著地面。
見狀,小鳶兒纔有了點膽子,走了過去。
打量了一下。
嗚——
狴犴發出了低沉的聲音。
小鳶兒沒被嚇退,反而嚇得連忙跳了上去。
“師父……它兇我……”
陸州隨手一揮。
狴犴邁空中,轉眼間消失在天際。
。
令陸州意想不到的是,狴犴在速度上和白澤不相上下。
如果說兩者有什麼優劣的話,狴犴備一定的攻擊,當然,遇到特別強大的修行者自然不敵,另外智慧上弱於人類;白澤並不備進攻,優點在於白澤飛行時舒適,平穩……
半日後。
狴犴在豫州汝南附近緩緩降落。
見四無人,小鳶兒笑嘻嘻道:“徒兒知道師父的意思,不能引人注意……”
陸州點點頭。
說道:“汝南距離神都不是很遠,神都乃天下修行者匯聚之地,藏龍臥虎,此行低調行事。”
“徒兒明白。”
小鳶兒大眼睛眨了眨道,“師父,我們還去神都玩嗎?”
陸州敲了一下的腦袋,須道:“不行。”
“哦。”小鳶兒了被敲過的腦袋,嘟囔了一句。
。
了汝南城。
小鳶兒那貪玩的子被點燃了起來。
陸州三令五申,令小鳶兒不可以隨意武,一路上也算安安穩穩。
“爺爺,前方有一家客棧,先行住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陸州淡淡迴應。
兩人剛來到門口。
天空飄過麻麻的修行者,引得街頭百姓擡頭張,驚呼聲一片。
清一的黑袍修行者圍繞巨大的飛輦,四周環繞漂浮。
“魔道的飛輦!是魔剎宗的旗幟……”
“別擔心,修行界的紛爭不會波及普通人上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能爲一名強大的修行者,擁有這樣的飛輦……”
聽著周圍的議論聲。
小鳶兒不以爲然,起了攀比之心,嘟囔道:“有什麼了不起,我爺爺有羊當坐騎呢。”
旁邊一中年男子打趣道:“小丫頭,你家羊馱得你嗎?”
“哼,不止馱得,半天就能飛出大炎!”小鳶兒說道。
“你就吹吧!”
“你不信?”小鳶兒眉頭一擰。
那男子不在意道:“小丫頭,你覺得我會信?”
“我覺得會……”
嘎嘣,嘎嘣。
手腕活發出了清脆的聲音。
。
天空飛輦經過之後。
周圍恢復平靜。
陸州有些疑,沒想到大人也會來汝南,難道魔剎宗是因爲左心禪的事,懷恨在心?
這個陣仗和架勢,最低也是個元神劫境的高手,若不是魔剎宗宗主,會是哪個高手呢?
罷了,現在多想無益。
陸州轉頭道:“鳶兒。”
“來了爺爺。”小鳶兒甩了甩小拳頭跑了過來,“嘻嘻,爺爺,我來……”
小鳶兒徑直跑進客棧,朝著掌櫃道:“喂,掌櫃,要最好的房間,我要住店!”
掌櫃禮貌地道:“非常抱歉客,已經客滿了。聖壇三年一度的盛典,住店的客人較多,還客諒解……”
“沒有?”小鳶兒疑撓撓頭。
“抱歉,請客到別看看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小鳶兒正要轉。
就在這個時候……
一淡淡的罡風吹了進來,呈八面齊開之勢,繼而環繞回收,轉瞬即逝。
掌櫃,小鳶兒,以及剛進來的陸州看了過去。
一位抱著兩把緻長劍的男子,不怒自威地走了進來。
掌櫃有些激道:“神庭境的修行者……大,大人?”
男子微閉著雙眼,表平靜,神之中有著高貴的驕傲,說道:“掌櫃,住房。”
“大,大人,承蒙臨,榮幸之至!現有天字號房兩間,大人屈尊將就。”掌櫃聲音拔高,甚至傳到了店外!
男子淡淡道:“最好,三間。”
“這完全不是問題!”掌櫃興地道。
兩名夥計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,一臉的諂。
“請大人稍逝歇息,房間很快就能收拾好。”
小鳶兒一聽這話,頓時不樂意了,怒道:“老東西,你不說客滿了嗎?他怎麼可以?”
“休得無禮,這位是梵海八脈齊開修行者,其他客,自當靠後。”
若放在平時。
小鳶兒早就發作了。
但這是汝南城,師父囑咐過,要低調。
“那也要不了兩間!你就一個人!”小鳶兒指著那個男子。
“小丫頭,你……”
男子擡手。
打斷了掌櫃的話,聲音不急不緩,平靜和:“我來回答你……”
他將懷中雙劍捧起,淡淡道:“我的劍,隨我征戰多年,出生死,應視爲最好的兄弟……”
陸州心中哭笑不得,表面上依舊很平靜。
但沒想到——
小鳶兒了下,道:“好吧,這也只需要兩間!”
“我的行李中,有同伴逝去的骨灰,他雖戰死,但其視死如歸的神,深深鼓舞著我,他永遠活在我心中,應視爲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