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來得很快,學校的理也很快。
上一次盡可能地封鎖了消息,為了不引起猜忌,并沒有封宿舍。
這一次又出現了同樣的案例,即便學校一向無鬼神論,但無法堵住悠悠眾口,最終決定封閉了這間宿舍。
將程野和黃益州分開,重新分配到不同的宿舍里。
一時間,學校里炸開了鍋,眾說紛紜。
在校園的各個角落都能聽到關于這件事的猜測。
大家都是醫學生,按理說是最為相信科學的。
可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,眾人心中忍不住產生了各種疑問。
這到底是什麼疾病?
有什麼病毒染會產生這樣駭人的視覺沖擊麼?
中毒?過敏?
如果不是自引起的,難道是他殺?
可這如果是他殺,為什麼整晚都沒有聽到呼救聲?
宿舍可是有4個人,不可能其中一個人殺一個人,另外兩個人毫無察覺。
難道下了迷藥之類的,所以死者發不出任何聲音?
或者說同伙作伴?因為有私仇,兩兩組團干了另外兩人?
霎時,整個學校說什麼的都有。
有懷疑程野和黃益州的,有相信鬼神之說的,也有認定一定有科學解釋。
如果只是個例,大家不會這麼恐慌。
在王高杰死的時候,雖然有議論,但大家還是很理智,畢竟醫學上說不清原因的病太多了。
可是現在,同一個宿舍竟然有兩個相同死亡癥狀的死者,這意味著這種奇異的死亡可能會再次重復,頓時人人自危,惶恐不安,心有余悸。
這件事蒙上了神的面紗,讓人無端猜測,疑神疑鬼。
……
程野和黃益州被警方帶走了。
其實警方心里也清楚,這樣的尸靠人為是幾乎無法形的。
人不可能有力氣打尸這麼久,這麼完,所有的都不過,全部呈現這種紫黑的痕跡。
人是不能如此準的控制自己的力度的。
何況,還有一些況他們沒辦法對外說。
放在停尸房準備尸檢的那尸,在尸檢后沒多久,就發生了奇異詭譎的變化。
尸沒有出現尸斑,腫脹等常規現象,反而是上的青紫痕跡在慢慢的潰爛,就好像有一把小刀在不停地重復劃開,將里面發白的脂肪翻出來。
最后整個尸模糊,無一塊好。
就像是一塊剛買回家的新鮮豬,在加工花刀,不停地切割,黃偏白的脂肪沾染著淡淡的腥,一下一下地全部暴在空氣中。
經過氧化變得腥臭。
最后,整個尸都化作了一灘水。
這種離奇的現象本沒辦法跟世人解釋。
像是有一種神奇的不為人知的力量在控著一切。
令人而興嘆,心有畏懼。
而且據事后的尸檢報告,死者沒有任何中毒,心臟麻痹,缺氧等況。
死者的死亡原因就是單純的疼死的。
強烈長時間的疼痛,導致腎上腺素飆升,造管急劇收,時間一長缺,甚至高導致腦出,最終死亡。
其實最晚,程野看到的劉寧腦袋后仰,試圖高聲嘶吼,實際上就是生命的最后一刻。
那個時候的劉寧,不知道承著怎樣的疼痛,但就算在這份劇烈常人難以忍的疼痛下,他依舊試圖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傳出。
警察們看著第二詭異尸沉默不語。
這誰能解釋?
還有第一說是尸檢卻已經化水了的尸,本無從代。
現在帶程野和黃益州回局也不過走個流程。
給大家一個過場,盡可能的安恐慌的緒。
到了警察局后,黃益州和程野是一個接著一個進去的。
先是黃益州,他簡單說了一下昨天晚上幾點睡的,以及沒有聽見任何靜。
在警察問道有什麼奇怪的現象時,他忽然想到了程野。
也不知道為什麼,一向神經的他想起了程野脖頸間的青紫。
這個痕跡……
……明顯和劉寧還有王高杰上的痕跡很像啊!
他迫不及待地把程野脖子上也出現過類似的痕跡,包括程野忽然不住宿舍了,以及昨天晚上又陡然回宿舍,第二天早上是躺在地上睡的一系列奇怪的地方都和警察說了。
警察聽完后面面相覷。
有經驗的老警察已經意識到了什麼。
很快,程野被請進了訊問室。
警察將剛剛的黃益州提出的疑問都問了一遍。
程野面無表。
他的回答只有: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清楚。”
“沒注意。”
無論警察怎麼問,他都只有這三句話。
……
問話無果而終。
本就是無法解釋的神現象,警察也拿他沒辦法。
程野行尸走一般回到了學校。
整個像是溺水者拼命掙扎到筋疲力盡一般,沒有毫的力氣。
他漫無目的地走在校園里,心里空的。
無法訴說這種緒,七八糟五味雜陳的,比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更令人六神無主。
今晚就剩他自己了,而他還沒有想明白劉寧最后想說的話是什麼。
一定是特別特別重要的信息,讓明明已經無法彈的劉寧拼了命握住自己的手都要喊出來……
程野的腦海里全是劉寧昨晚最后一刻死亡的樣子。
傍晚的風很是清涼,卻微微帶上了一即將立夏的燥熱。
天邊是如同火焰盛開一般燦爛絢麗的晚霞,連一片,將云朵也染上了重重輝。
程野無心欣賞景,他麻木向宿舍走去,麻煩地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他腦子里一直在想,劉寧最后留下來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……
「我的夢里是劉寧。」
這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麼?
這時,他看見了自己桌子上的筆記本。
這個筆記本不是他的。
程野拿在手中看了看封面……
這個封面……
是劉寧的。
筆記本有一頁被折了起來。
程野像是想到了什麼,立馬翻來,打開那一頁。
上面有劉寧留給他的最后一句話:
知其不可奈何安之若命。
字秀麗,筆跡隨意,卻在力度上木三分。
可見他當時的決心和信仰。
程野眼眸垂下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