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觀戰的馬元,見空中戰斗止住,連忙飛上前。
“兩位妖將大人,怎將那道人放了?”
馬元心生不解,他還想著,說不定又能分點食。
“晦氣!”
金仙一聲咒罵,口中氣惱回應:“那道人乃是玉虛門下,自不敢傷他!”
圣人門徒份就是好,只要一報家門,基本無人敢。
被罵一聲‘孽畜’,也只能乖乖忍,還要擔心對方報復。
“啊!”
馬元口中驚呼,滿臉錯楞,腦中不自覺想到剛才景。
這通天圣人道場金鰲島到底怎麼回事?
通過考核的生靈被轟走,截教門徒被轟走、鎮,如今連玉虛傳人也棒打出來。
馬元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,當中哄哄的。
“我想起來了!”
恰在此時,旁邊一道驚呼聲傳來。
金仙、馬元連忙轉頭去,卻是剛才未曾說話的靈牙仙。
金仙面不解,皺眉問道:“二哥!你想起什麼了?”
這麼多年還沒有加截教,方才還得罪玉虛門人,可謂倒霉頂。
“剛才那只猴子是六耳獼猴。”靈牙仙向金鰲島,眼中帶著驚疑。
“六耳獼猴!?”
金仙也是一聲驚呼,兩人相視一,眼中皆是愕然。
剛那猴頭雖然只在空中一閃而逝,但以他們的實力,還是看清了面貌。
昔日在妖庭之時,這六耳獼猴也想加妖庭,卻被妖帝直接拒絕,更是告誡一眾妖將、妖圣,不可將對方納妖庭。
他們有幸見過對方,更知曉其中聞。當時六耳獼猴不過金仙境界,兩人也沒過多在意。歲月悠長,故而沒有第一時間想起。
看眼下景,對方似乎已經加了截教。通天圣人乃是道祖弟子,這怎麼可能。
兩人面有驚愕,卻也不敢言。
只有馬元瞪著眼睛,搞不懂兩人在打什麼啞迷。見他們沒說,也沒細問。
短暫的沉靜之后,金仙開口問道:“二哥!要不我們試試?”說罷,目向了遠的金鰲島。
廣子眼中的憤怒他可都瞧見,若是不能加截教,以后洪荒更難混了。
“你在這候著,我獨自上去看看。”皺了皺眉的靈牙仙,沉聲回應。
“好!那我在此給你掠陣!”金仙遲疑了一下,點頭同意。
靈牙仙沒有多言,縱往金鰲島飛去。
可才一會時間,靈牙仙形就拋飛了出來。金仙一聲驚呼,快速追了上去。
金鰲島上,水元瞅著遠去的影,口中嘀咕:“想把你們薅還真有點難。”
算上這一次,靈牙仙還有最后一。
想必是方才廣子的事,引得他們好奇,只是不知道他們等會還來不來。
搖搖頭,水元形消失,專心吞噬忘川河去。
追上的金仙,著急相問:“二哥!你怎麼樣?”
“是他!那個可惡的家伙!”靈牙仙面惱怒,臉鐵青。
金仙沉默了!
水元還在,無時無刻不在堵著他們。
不管事如何怪異,想要加截教怕不是一般的艱難。
.....
地府,黃泉路上風陣陣。
諸多游魂有條不絮著,四周的虛空中不時有一列列鬼影匯。長長的隊伍,浩浩延進地府深。
忘川河上,黃的河水冒著咕咕氣泡。偶有尸骸一角浮上,接著又翻滾沉水中,消失不見。
若不是那些尸骸,從黃泉路上看去,忘川河當真是一條涓涓細流,難以看到移。可河卻是波濤洶涌,浪呼嘯。
龐大的尸骸隨可見,黃的河水中,不時有一朵朵幽遁過。
它們于骸骨中吸食怨氣,又相互吞食壯大,水元已經到堪比太乙金仙境界的靈魂波。
侵蝕了忘川河好大一截,水元也明白為何奈河不可渡,這些黃的河水有錮之效。
不管是生靈還是亡者,一旦進奈河,不是化為幽,就是被吞噬殆盡。
它們都被困于此,別說逃出忘川河,就算出河面都難以做到。
“咦!前方有波?”
正專心侵蝕忘川河的水元,心中稍稍一驚,他在河面到微弱的震。
知快速探出,水元驚愕著不遠。
黃泉路一角,忘川河的一淺灘邊,一雪白的骸骨河中奔騰。
那骸骨不過三米來長,較之河底數之不盡的尸骸來說,實在是太過小。但卻在兇殘的撞擊河面,每一次沖撞,都引得河水翻涌。
的浪花中,帶起波紋,可卻在開之后急劇減弱,似乎被某種規則平。
在這忘川河深,能夠保留完整骸骨已經非常不凡,這尸骸還敢沖擊河面。
仔細瞧去的水元,發現那尸骸頭顱中有道極致黝黑的幽。
別的幽都只在河中吞噬,它卻想逃離此地。
可惜,忘川河面有神的力量,將其死死在河,探不出頭。但這等景,依舊讓水元震驚。
沉下心神,知河中那一只只幽。
依舊如先前一般,只有殺戮、暴戾,水元沒有急躁,繼續一個個探過。
終于,在侵蝕的那段河流中,他尋到了一破碎的信息。
兇!犼!
那骸骨的名字!
“吼!”
驟然,一道低沉的咆哮,將水元心神拉回。
那骸骨腦袋堪堪探出了河面,可其上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,將其死死住。
正當水元以為對方又要被回去的時候,卻見那頭顱中幽大盛,璀璨至極。
芒刺破了,騰起濃濃白煙,凄厲的慘聲中,幽一分為三竄向了三個方向。
幽遁走,那尸骸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,緩緩沉河。
尸骸跌落河中,登時四周不幽飛掠而來。可在靠近那骸骨之時,竟被其上所纏兇氣直接震碎。隨即化作點點幽,沒那雪白的骸骨中。
遠依舊有源源不斷的幽奔來,皆盡被那骸骨震碎、吸收。
這.....
水元心中震驚!
侵蝕奈河這麼長時間,奈河的恐怖他一清二楚。
可剛才,那兇犼的殘念居然逃出了奈河,所留的尸骸竟也這般變態。
猛的,水元腦中一個念頭劃過。
“難道是....”
著那一依舊在下沉的骸骨,他連忙收回心神,加快對奈河的侵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