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拉蘇輕輕放下勺子，盤子裡已經一粒米飯都沒剩下，細細嚼著最後一口炒飯，著味在裡擴散的覺。

嚥下之後，化作一暖流，滋養著他已經接近乾涸的，似乎有新的生命力在綻放，哪怕只是最後的迴返照，也讓他覺得生命變得好了一些。

“老闆，給我再來一份吧。”克拉蘇放下勺子，擡頭看著麥格說道，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再來一碗的衝，但是今天覺還可以再來一碗。

“抱歉客人，今天早上的營業時間已經到了，而且是超過三分鐘了，客人可以等其他的營業時間再過來吃。”麥格微搖搖頭，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九點零三分，臉上表沒有毫商量的餘地。

“我只要再來一份，我願意出雙倍的價格。”克拉蘇看著麥格，出了三個龍幣輕放在桌上。

“抱歉，這是餐廳的規矩。”麥格還是搖頭，如果換一個老人的話，他或許破例一下就答應了，但是克拉蘇的話，他現在不得讓他早點離開，在他看來，這是個有些危險的人。

“父親……”艾米擡頭看著麥格，有點猶豫，覺得白鬍子爺爺看起來也可憐的，而且還給了雙倍的價格，不過看到麥格的表，又是把後邊的話嚥了回去。

“好，下一份等中午再過來吃。”克拉蘇深深看了麥格一眼，確認他並沒有期待著他繼續提高價格，手收起了兩個龍幣，關於生命之泉的問題他雖然想問，不過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決定晚點再提。

理了理上的法師袍，稍稍坐直了幾分，他看著麥格說道：“老闆，除此之外，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，我是克拉蘇，一位從斯帝國來的十階魔法師，因爲年紀大了，想要收一個弟子來繼承我的鉢。剛剛我應到這小姑娘上有奇異的魔法波，可以讓我查探一下的天賦嗎？或許和我有緣。”

麥格瞳孔微，十階魔法師，代表著諾蘭大陸最強一個階層的魔法師，整個大陸上的十階魔法師不超過十五個。

斯帝國的供奉當中也只有四五位，但是當初給出的名單當中應該不包括這位克拉蘇纔對，但看他現在的神，就像是在說一件普通的事一般，並不像說謊。

“你如果要收艾米爲徒的話，是不是打算帶回都？”麥格看著克拉蘇平靜問道。

“對，法師塔裡有許多適合初學者練習的道，而且在那裡有完備的魔法室，可以讓學習者更容易親和魔法，作爲我的徒弟，有資格進法師塔，那是魔法師心目中的聖地。”克拉蘇點點頭。

法師塔在諾蘭大陸的大多數魔法師心目中地位崇高，都能留住數量恐怖的魔法師，法師塔是重要原因，就算是普通人也應該知道進法師塔意味著什麼，他不擔心麥格會拒絕。

“抱歉，我不想讓艾米離開我邊，更不會讓一個人去都，所以大概是沒有這個緣。”麥格搖頭道，沒有毫猶豫。

“嗯，我是不會離開父親大人。”艾米跟著點頭道，坐在椅子上，出小手抓住了麥格的一手指。

“這……”克拉蘇愣了一下，他一個十級魔法師，斯帝國的供奉，打算測試一下艾米，如果條件符合的話，就可以收爲徒，帶帶回都法師塔學習魔法。

這個條件就算是帝都的貴族都會爲之瘋狂，沒想到在這混之城的一家小餐廳裡，被一個餐廳老闆給拒絕了。

這一路走來，克拉蘇看了許多苗子，許多人甚至不需要他亮明份，便想搶著把自己的兒送到他手底下，哪怕是當一個魔法師學徒也行。

而麥格甚至連測試的機會都不打算給他，出現在這種落差讓他有點意外，不過還不至於失態，重新微笑著說道：“老闆，你在混之城，可能對魔法師不太瞭解，法師塔……”

“要艾米離開我，這一點就足夠了，其他的東西，我並不想多瞭解。”麥格直接打斷了克拉蘇的話，看了一眼表，面帶禮貌的笑容道：“抱歉客人，我們還要出門給買點羊給小傢伙吃，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，請等下次的營業時間再來吧。”

“對哦，醜小鴨的肚子都快要扁了。”艾米著醜小鴨的頭跟著點點頭，從小口袋裡出了四個金幣放到桌上，然後把那個龍幣拿走了，看著克拉蘇道：“白鬍子爺爺，你那麼瘦，吃太多也是浪費了，反正都不會長個子了，還是留著下一頓再吃吧，吶，錢找給你。”

“……”克拉蘇心有點複雜，要是被別人知道他亮明份，誠心誠意想要幫這小姑娘進行魔法測試，打算收爲徒，竟然還比不上一隻小貓要和羊重要而被拒絕，估計沒幾個人會相信吧。

這一路過來雖然沒有收到徒弟，但是幾乎人人對他都是尊崇有加，恨不得送錢求他給測試一下。

但是現在這樣的事就這麼發生了，而且看父倆有點神同步的送客作神態，本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。

“好吧，那我下次再來。”收徒第一次被拒絕的克拉蘇有點無奈的收起了桌上的金幣，拿起魔法杖向著門口走去。

“小心臺階哦，白鬍子爺爺，要是摔倒的話，你可能就爬不起來了。”艾米看著抓著門把的克拉蘇說道。

克拉蘇握著門把的手突然一僵，猛然回頭看向了小臉上有點擔心的艾米，恍然間似乎看到了當年那個靈。

那時候他扶著法師塔三十二層的窗臺上猛烈的咳嗽著，生命將盡，突然一道清脆又帶著幾分擔心的聲音從背後響起：“小心窗臺哦，白鬍子大爺，要是掉下去的話，可能會砸死別人的。”

他回頭，是個十六七歲的靈族的，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，的話讓他意外又有點想笑，就像面前這個小姑娘一樣跳而毒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