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了黑·醬尸,張杌尋趕跑過去看一眼它的棺材,看看小天真究竟有沒有被叼到里頭。
看到棺材里只有那歪果仁后,張杌尋狠狠松了口氣,幸好沒有。
不過那黑貨窩里的好東西還不呢。
張杌尋挑挑揀揀給自己拿了幾樣好的,剩下的也全包圓了,想著等鐵三角匯合后送給胖子做人,然后拎起墻角裝大玉瓶的袋子收進空間里。
“小天真之前進去的那個耳室是哪個來著?哦,是右邊。”
張杌尋自言自語著,重新返回右耳室,果然找到了些蛛馬跡。
順著痕跡,居然在一個破缸子后面找到了另一個盜。
“這特娘的!”張杌尋人都麻了。
他就說小天真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麼,害得他擔驚怕好久,原來玄機在這兒啊。
盜右邊的墻上刻著一個細長細長的篆“邪”字,估計是小天真練習瘦金時間太長改不過來了。
張杌尋握著匕首在“邪”邊兒上也刻了個篆的“魚”,然后皺著臉鉆進了盜。
邊爬邊在心里腹誹,他二舅姥爺的,要不是為了找小天真,打死他都不會爬這臟兮兮塵土飛揚的盜。
張杌尋一邊在心里罵罵咧咧,一邊口嫌正直的順著通道往前爬。
前面出現了一個分叉口,他拿燈照了下,果然在左邊的口子找到一個記號。
照樣刻了個“魚”字,張杌尋繼續往前爬。
哼哧哼哧爬了半天,張杌尋懷疑自己膝蓋都特娘的磨禿嚕皮了,可這通道就像是永無止境一般,怎麼爬也找不到出口。
關鍵是他到現在也沒見著小天真的影子,記號也沒有。
“他大爺的。”張杌尋停下來靠著墻坐下了膝蓋,罵道,“這踏馬的就是個迷宮吧。”
上哪兒哪兒都是土,張杌尋已經破罐子破摔了,還潔癖個屁!
[狗統子,快給你家宿主導個航來,再爬下去你家宿主要瘋了。]
【系統沒有導航功能】
“艸……”張杌尋黑著臉,[要你何用?]
【系統提示:機關。】
“嗯?”張杌尋一愣,猛然反應過來。
臥槽!他就說麼,以小天真的力,怎麼可能爬這麼遠。
知道癥結在哪兒后,張杌尋干勁十足,轉了個往回爬。
爬了一段后他停下來。
這里有一段墻是石壁,明顯有蹊蹺。
剛才他只顧著找人,倒是忽略了這一點。
張杌尋小小的責怪了自己一下,然后出左手的食指跟中指,順著坑坑洼洼的石壁一點點仔細。
順提一句,張杌尋是左撇子,練習發丘指也練的是左手,小哥是右手。誰沒事會一直盯著別人的左手看呢,因此張杌尋左手手指奇長的事一直沒被吳三爺他們發現。
話題轉回。
張杌尋的手指在到一凸起時,敏銳的察覺到了一松。
背好上的背包和盒子,做好腳底一空突然墜落的準備,張杌尋指腹用力往下一摁。
然后……
“嗯?”張杌尋擰了擰眉,這踏馬怎麼沒反應?不應該啊!
張杌尋湊近瞅了兩眼摁進去的那小坑,手指搭上再次用力。
咔嚓——一陣小型機關運行的聲音在頭頂響起。
張杌尋心下一喜,這下穩了。
原來不在腳底下,在頭頂啊。
張杌尋喜滋滋的等著頭頂的石壁打開,自己好爬上去。
忽然他耳朵了,迅速往后一挪。
下一瞬,頂上的石板打開,伴隨著一聲哀嚎,一個龐然大掉了下來,濺起一地塵土,震得整個通道都抖了三抖。
張杌尋皺著鼻子屏住呼吸,出匕首悄然靠近。
“是你?!”
眼前這坨龐然大并不是什麼怪,而是之前嚇唬人失敗后從玉門隙里跑出去的胖子。
“咳咳……”王胖子被剛才這重重一下給摔懵了,咳嗽著爬起來晃了晃腦袋,“誰……誰特娘的襲你胖爺?”
忽然覺到脖子上了一冰涼,聲音戛然而止,“兄弟有話好好說啊……”
張杌尋用手背捂著鼻子,忍著嗓子里的意,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,“你是誰?到這兒來有什麼目的?”
王胖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,張就想瞎編。
張杌尋把直接打在他臉上,避開眼睛,匕首靠近幾分,低聲音,“老實點兒。”
王胖子瞇著眼睛借著線把威脅自己這人看了個仔細,一看這打扮就知道是同行,忙堆起笑臉,“誤會誤會,兄弟,都是自己人,我也是干這個的,我王月半,外號胖子,北派金校尉,兄弟怎麼稱呼?”
張杌尋收起匕首,抬手揮了揮眼前的灰塵,咳了一聲,“姓張,我木魚就行。”
“你就是之前在主墓室里裝鬼嚇唬我們的那人吧,膽子不小啊。”張杌尋斜了他一眼,轉在另一邊的石壁上索。
“木魚小兄弟,那都是誤會,嘿嘿。”王胖子訕笑了下,揭過話題,“哎?怎麼就你一個,你一起的人呢?”
“上個尸,跑散了。”張杌尋隨口道,“你從上面掉下來之前,有沒有上什麼人?”
王胖子搖搖頭,“沒有,就胖爺我一個,我正在那迷宮一樣的土道里爬著,忽然腳底一空就掉到了這里。”
張杌尋點點頭,沒再說什麼,繼續在石壁上找機關。
剛才那個機關在胖子掉下來后就自合上了,既然胖子說上面沒人,他只能重新找。
王胖子是個自來,見張杌尋不說話,只顧著索墻壁,湊過來問,“木魚小兄弟,你這找啥呢?”
“機關。”張杌尋道。
“哦~”王胖子恍然大悟,“合著胖爺剛從上邊兒掉下來這事兒是你干的!”
張杌尋瞥他一眼,“怎麼,你有什麼意見?”
王胖子憨笑兩聲,“那哪兒能呢,要不是兄弟你,我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兒瞎呢。”
“行了別貧了。”張杌尋手指停在一,提醒胖子,“做好準備,待會兒可能會往下掉。”
王胖子一驚,還不等他說什麼,突然腳下一空,失重瞬間席卷而來。
“啊——胖爺的腚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