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吳小邪再次睜開眼睛,眼前一片漆黑,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,記憶逐漸回籠。
當時他們一行人被瀑布的沖力帶下去之后,本以為要兇多吉,誰知瀑布下面是一冰涼的巨大水池,消除了灼熱的同時緩解了沖擊力,這才讓他得以幸免。
不過在水的剎那,他還是被拍暈了過去。
想起這些后,吳小邪迅速回神,下意識想要坐起來,腦袋卻猛的撞到什麼,發出“”的一聲脆響。
疼得他嗷了一嗓子,眼冒金星,又摔了回去。
什麼鬼?
吳小邪不敢再輕舉妄,先用手索自己所的環境。
“嗯?”吳小邪驚疑,這怎麼著像木頭。
而且上下左右一圈兒都是。
聯想到先前那一撞,再結合這里腐木的味道,吳小邪驚了,臥槽!小爺還沒死吶,誰特娘的把我裝棺材里頭了!
吳小邪單手稍微撐起一點,另一只手抵住頭頂使勁往上頂。
一只手不夠用,吳小邪干脆彎著上半,勾著頭,兩條胳膊從耳畔舉上去,低喝一聲,雙掌齊齊用力。
“哐當”一聲,棺材蓋被掀翻滾落到一旁。
吳小邪坐直子往外一看,不由得愣住了。
此是一個漢白玉做的石室,四個角落里都點著火把,將這不大的空間照得通亮。
石室的寶頂上雕刻著兩條互相纏繞在一起的巨大蟒蛇,和海底墓耳室里的幾乎一模一樣。
難道這里也和汪藏海有關系?
呆愣了片刻,吳小邪突然想起來。
臥槽木魚呢?我的小伙伴們呢?
不對不對,小爺上的服咋換潛水服了?
吳小邪慌忙從敞開的棺材里走出來,慌中險些跌了個狗吃屎。
匆忙站穩后,半刻不敢停歇,拔出一火把就照著走出墓室。
外面是一條長長的甬道,吳小邪定睛一看,天爺!這不是他上次在海底墓里的場景嗎?
無論是甬道還是盡頭的三道玉門,都與之前海底墓見過的一模一樣。
吳小邪徹底傻眼兒了,難不他一直被困在海底墓從來沒出去過?前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睡著做的夢?
那木魚小哥還有胖子他們豈不都被困在這里了。
越想越詭異,吳小邪渾的汗都炸起來了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是他就沒出過海底墓,還是秦嶺古墓里也有和海底墓一樣的構造?
吳小邪使勁了眼睛,想把眼前這奇異的幻覺趕出去。
再睜眼看過去,甬道上空多了一副木架子,結構看著有點像工地用的那種腳手架,鋪著木板,從上面通過可以避免失誤發機關。
吳小邪小心翼翼地爬上去,走到甬道對面。
他此刻已經確定了這就是幻覺,正想著怎麼打破,忽然聽到玉門里傳出聲響。
一道模糊的男音道:“怎麼辦?要不要開館?”
接著是另一個人的聲音,聽起來好像很為難的樣子,“三省說暫時先不這里的東西,我們還是等他一起吧。”
吳小邪懵了一下,什麼況?這地方怎麼會有小哥的聲音。
第一道男聲雖然模糊,但仍然很有辨識度,無論從咬字還是斷句來看,都是小哥本人無疑。
另一道聲音聽不出來是誰,不過吳小邪已經震驚到麻木了,這會兒思緒反倒清晰起來。
吳小邪心說這幻覺還真特娘的神奇,咋不把木魚也加里頭去。
正想著,第三道男聲加了,聽起來有些不忿,“吳三省現在還在睡覺呢,我們打開看看又怎麼了?”
接下來就是兩個人不斷的爭執,間或有聲在勸說。
吳小邪越聽越迷糊,直到其中一人里冒出一句“文錦”來,吳小邪悚然一驚。
這特娘的,這不是三叔當初和考察隊一起下海底墓的一幕麼,小哥在定海石猴底下還給他、木魚胖子三人描述過,怎麼會出現在他的幻覺里?
他甚至還聽到里面有人抱怨了一句,說“齊羽這小子又跑哪兒玩兒去了,真不讓人省心”。
吳小邪清楚的記得,“齊羽”這個名字出現在三叔筆記的前幾個名字里面。
吳小邪迅速爬下腳手架,大半個子藏在玉門一側,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觀察墓室里的人。
與此同時,墓室里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,左配室水池里的機關啟了。
這邊墓室里的人聽到靜紛紛往出來跑,嚇得吳小邪趕熄滅火把把自己藏在暗。
那一行人經過后,吳小邪才悄悄松了口氣。
聽到那些人討論的聲音漸漸遠去,吳小邪起打算跟上去瞧個究竟。
忽然后橫過來一把軍刀,冷冰冰的架在吳小邪脖子上,額角的冷汗一下子冒出來。
年輕的吳三省的聲音從腦后帶著殺意傳出來,“原來一直是你在跟著我。”
說著手一用力,刀刃堪堪就要劃破吳小邪的頸脈。
急之下,吳小邪用指甲死命往挾持自己的手上摳去,聽到后的人吃痛嘶了一聲,手肘順勢一個用力頂在那人肚子上,腳后跟趁機抬起重重往下一跺。
后那人遭此襲擊,顧頭不顧尾,哪兒哪兒都疼,哪里還顧得上吳小邪。
吳小邪也趁機掙,撒丫子蹭蹭往遠跑了幾米,確定吳三省不可能一下子瞬移過來給他來一下子,這才略帶尷尬又焦急地開口道:“三叔,我是你侄子啊,親侄子!”
年輕的吳三省臉上出困懷疑的表,還不等吳小邪解釋清楚,就覺到一陣地山搖,仿佛天要塌了一般,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。
好像睡了一個世紀那麼長。
再次醒來,目可及的是頂上的巖石,以及老那張胡子拉碴的大臉。
最恐怖的是,那張大臉正閉著眼睛,在向他不斷靠近。
“臥槽!”吳小邪驚呼一聲,一腳將人踹翻,手腳并用蹭蹭往后竄了半米遠,滿臉驚悚地罵人,“老你丫的想干什麼?!!”
吳小邪一臉被占便宜的惡心加驚恐,對上老的無辜臉,“救……救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