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一旁的武者一臉疑的問道:“樓主,什麼是天生武?”
齊禎雙目深邃,道:“生天生武之人,顧名思義,天生便是為武而生,武道修行進境極快,可以說是一日千里,對于武學,也是有著一種天然的領悟力,骨魄也遠強于常人,這種人,數百年也難得出現一個。”
那名武者聞言,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道:“這麼一看,顧沉確實跟您口中所說的天生武極為契合,他武道進境飛快,說是一日千里毫不為過,而且,武學方面,他很有可能掌握多門中品武學,甚至一門上品武學,且練到了大境界!”
若是顧沉在這,一定會大吃一驚,點蒼樓基本上要將他了。
齊禎聞言,微微頷首,但有一件事他還是不太能理解,報上記載,顧沉二十歲之前,雖然也算是小有天賦,但也絕不至于這麼強,按理來說,天生武應該從小便應該嶄頭角才是。
“或許,是因為他父母的原因?”齊禎如此想著。
這時,齊禎旁的那名武者猶豫了一下,問道:“樓主,顧沉斬殺了落日劍宗的秦牧,落日劍宗想必應該是不會放過他的吧?”
齊禎淡淡一笑,道:“這便要看落日劍宗自己了,依他們的子,肯定是不會讓此事就這麼過去的,但若是明目張膽的出手,那便是給了靖天司踏破他們山門的理由。”
那名武者微微點頭,隨即,只聽齊禎道:“好了,快去將群星榜更新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等到那人離去,齊禎看著窗外,他知道,隨著六合神教卷土重來,沉寂多年的九州,將再次變得風起云涌,對于顧沉,齊禎心中也是生出了一興趣,但也只是一罷了。
畢竟,沒長起來的天才,還不天才。
通脈境,終究還是太稚了,哪怕有靖天司在背后撐腰,也是很容易夭折的。
更何況,六合神教重出江湖,天下將再次變得紛起來,而靖天司,也是首當其沖。
就算是為了群星榜第一,其實也證明不了什麼,因為對于偌大的九州來說,群星榜,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,九州如此廣寰,一個群星榜,可遠遠涵蓋不了天下群雄。
隨著那名武者將群星榜更新,顧沉的名字名列第一位后,守在群星榜前的一眾人群頓時沸騰,隸屬于落日劍宗的報人員則是一臉鐵青。
而隨后不久,消息傳出,江湖震。
若不是因為魔教重出江湖,顧沉登臨群星榜第一,將會為最近的頭條。
……
穹天府東部,有一片巨大的連綿山脈,占地范圍極廣,非常的原始,天地元氣充沛,地理位置極佳。
而在山脈的最中央,有一座大山,直沖云層,極為高聳,這便是落日劍宗的山門所在之地。
山峰之上,珍棲居,山石聳立,瀑布飛泉,各種奇花異果隨可見,景極為秀麗。
顯而易見,這是一修煉的風水寶地,落日劍宗屹立在這里至今已有上千年時間。
當錢源等落日劍宗弟子回歸,帶回秦牧被顧沉擊殺的消息,整個落日劍宗,一片嘩然,這個消息在宗引發了大地震。
畢竟,秦牧的名氣暫且不談,落日劍宗一共就十位真傳,秦牧便是其中之一,而每一位真傳都是落日劍宗未來的頂梁柱,現在死了一位,對于落日劍宗來說,是一個巨大的打擊。
已經不知道有多年沒出現過,敢這般挑釁落日劍宗的人了。
但偏偏,落日劍宗又拿殺了他們真傳弟子的這個兇手,沒有毫辦法。
此刻,落日劍宗山頂的一座大殿中,已經吵翻了天。
其中,就有那一日威脅顧沉的梅長老在。
“殺了他,必須殺了他,不然天下人要如何看我落日劍宗?”
“不能殺,此子乃是靖天司都察使,你殺了他,就是明目張膽的和朝廷作對!”
“就是要和朝廷作對,讓朝廷的人知道,咱們落日劍宗也不是好惹的!”
“你瘋了?你想讓落日劍宗滅亡麼!”
大殿中,一眾長老爭吵,有的人認為應該當場斬殺顧沉,讓所有人見識到落日劍宗的態度,也有人覺得這件事不可行,因為殺了顧沉就代表得罪了靖天司,后患無窮。
“怕什麼,六合神教重出江湖,大夏首當其沖,靖天司不是監察天下麼,我看這回魔教出世,足夠他們焦頭爛額了,而且這麼多年下來,為了對付妖鬼,他們也死了不人手,依我看,靖天司早就大不如前了。”
“要我說,老梅就是膽小怕事,換做是我,直接當場就把那個小雜碎給宰了!”
梅長老聞言,面一沉,怒道:“放屁,殺他容易,殺了他之后呢,你有想過后果麼,你就是一個沒腦子的莽夫!”
一名須發皆張,如同老獅子般的長老大吼道:“我看你就是怕死,你怕殺了那個小雜碎,你也走不掉。”
“你放屁!”
兩人頓時大吵了起來,其余幾名長老紛紛在一旁勸和,大殿之中一陣飛狗跳。
“都給我住口!”
突然,一名坐在上首的老者大喝了一聲,渾厚的修為震得整座大殿都在抖,下方的幾名長老子一,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這名老者須發皆白,但卻皮紅潤,不顯毫老態,乃是落日劍宗的七長老。
此刻,落日劍宗的太上宗主以及宗主,還有排名靠前的一眾長老都在閉關,落日劍宗的一切事宜,都是由七長老在管理。
而他的修為,也是全場最高,已經超過了罡氣境,否則,也不會有這般威懾力了。
“殺我落日劍宗弟子,而且還是位列真傳的弟子,無異于從我落日劍宗上割,這件事,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。”七長老緩緩說道。
“沒錯,我愿意出手,在那個小雜碎返回天都前,將其斬殺!”先前那名須發皆張的長老說道,他也是在場眾多長老中,脾氣最暴烈的一個。
梅長老頓時大急,道:“七長老不可,那顧沉不過一個通脈境的小人,若是殺了他,我們整個落日劍宗都將遭殃,實在太過不值,七長老還請三思啊。”
“放屁,我看你就是怕死!”
“你!”
眼見兩人又要爭吵,七長老頓時眼睛一瞪,怒道:“閉!”
兩人聞言,紛紛閉上了。
七長老沉片刻,緩緩說道:“這件事,肯定不能就這樣算了,惹我落日劍宗,靖天司也要付出代價,人皇閉關多年,依我看,很有可能是出事了,現如今的大夏,也沒當年那麼可怕了。”
他們修為高深,在武道一途走了很遠,以他們的修為,放眼九州都算是頂尖,也正因此,他們深知,大夏人皇想要做的事有多麼困難。
天人境,不是那麼好突破的,否則九州也不至于數萬年來都沒有一位天人境武者出現了。
因此,對于七長老的話,他們都很是認同,二十三年不見蹤影,沒有毫消息傳出,他們都覺得,大夏人皇可能已經死了。
“但就算如此,憑我們一己之力,要對抗靖天司,也是很難的。”有長老說道。
畢竟,不說夏皇,單說靖天司,指揮使人數就不算,外加十二位鎮守使,想要踏破落日劍宗的山門,說實話,并不算難,甚至可以說很容易。
七長老微微頷首,道:“這是自然,這件事,我們不可能出手,因為一個小人而惹上大麻煩,這不值得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?”梅長老皺著眉頭問道。
“去找樓的殺手,向他們發出懸賞,讓樓派人,去斬殺那個名顧沉的小子。”七長老冷聲道。
其余幾人頓時一驚,樓,乃是九州一個規模極大的殺手組織,兇名赫赫,可以說,樓的實力,并不比落日劍宗要弱,甚至有可能更強。
他們藏在暗中,沒有人知道樓的總部在哪里,只有極數方法才能聯系上樓的殺手,找到他們的分部,發放懸賞任務。
樓什麼任務都接,號稱天底下沒有他們不敢殺的人,因為一直藏在暗中,這麼多年來,總部也沒有暴,所以相對來說,并不像落日劍宗這般懼怕朝廷。
更何況,顧沉不過只是一個小人,這個任務,樓十有八九會接的。
“可是七長老,顧沉死了,靖天司會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?”梅長老還是有所顧慮。
七長老淡淡道:“無妨,等事過去一段時間,我們再去樓發布任務,屆時,便沒有人會懷疑到我們上,也可以讓樓偽裝魔教的人,去殺掉那顧沉,將這事栽贓給魔教也是一樣。”
他頓了頓,又道:“更何況,就算知道又何如,人是樓殺的,靖天司不可能只報復我們落日劍宗,肯定要先找到樓,屆時,我們可以與樓聯合,靖天司想要同時我們,為了一個小人,他們也得掂量掂量。”
七長老投下目,看向梅長老,道:“過段日子,便由你去樓發布任務吧,我會給你他們的聯系方式。”
梅長老立即起,抱拳說道: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