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。

養足了神的李敬離開別墅，從儲空間出證件揣在兜里，空而起。

輔查科巡防組有空權限，可以在城空。

但前提是得有證件在上，且存放。

這一點，在職巡查也一樣。

城市嚴非急況空。

此間規則雖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，但并非簡簡單單建立在自覺遵守的基礎上。

靠自覺，能有幾個人做到自覺？

真正令這一規則得以實現并讓大眾老老實實遵守的，是城市里無不在的高度監控攝像頭。

這些攝像頭本有識別功能。

只有通過了識別認證，才不會被抓拍下來。

要想躲過去，很難。

在天上飛跟在地上走，到底是兩個概念。

地面監控死角很容易找，天上可談不上有什麼死角。

要通過監控識別，得依靠暗藏在相關證件中的芯片。

識別芯片有唯一，不可偽造、不可復制，每一枚都有詳細信息記錄。

除了巡查局及極個別特殊部門外，無人有資格擁有。

撇開這些題外話。

李敬空而行，很快抵達柳思思家所在小區。

徑直找上門，李敬摁響公寓門鈴。

“叮咚。”

門鈴聲剛響，房門速打開。

也不知是經歷了什麼高興事的柳思思容煥發著探出頭來。

“等著你這張飯票過來，真心等我的好苦，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可太慢了。”

說笑間，詢問道。

“今晚我們吃啥？”

“火鍋吧，就上次那家店好了。”

李敬微微一笑。

吃什麼，他沒所謂。

既然柳思思沒主意，干脆就去姬清的店。

水不流外人田。

同樣是花錢吃飯，肯定是照顧友人的生意。

柳思思聽說李敬提議去上次的火鍋店，下意識點頭，隨后又是柳眉一皺。

“吃火鍋我沒意見，可為什麼又去上次那家？你不會到現在還惦記著火鍋店老板娘吧？”

“……”

李敬啞然，知道柳思思這是又開始了。

失笑著搖搖頭，他選擇不接話。

李敬不接話，柳思思頓時沒了發揮的余地。

鬧、說笑，那也得有人搭理不是？

求不滿著撅了撅小，柳思思哼唧一聲。

“等我會，我拿個包。”

……

十多分鐘后，兩人來到姬清的火鍋店。

在店員的招待下找了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坐下，李敬自覺掏出手機掃了點餐碼遞給柳思思，順勢看了看神采奕奕的小臉蛋，好奇開口。

“思思姐，我看你好像心不錯，這幾天是遇到了好事？”

“確實遇上了好事，中午我說有事找你，也是為了跟你分這一天大的喜訊。”

柳思思接過手機說著，神神地笑了笑。

“我先賣個關子不告訴你，你猜猜看，我遇到了什麼好事。”

李敬聞言皺眉。

先前在公寓見到柳思思時，他就有注意到這位好像是被滋潤過了一樣，氣神都與以往大有不同。

柳思思這會要他猜，他能猜出什麼來？

不說人心海底針。

極其擅長反復橫跳的柳思思腦回路更是向來比較清奇，他哪里把握得住？

礙于柳思思心不錯興致正高，李敬自覺不能掃興，試探著道。

“你……最近賺大錢了？”

“我這幾天都在家里躺著，能掙到什麼大錢？”

柳思思扔了個白眼過來，撇道。

“在你眼里我就那麼庸俗，會為了一點錢就高興？”

“咳！”

李敬咳嗽。

柳思思是否庸俗他說不準，反正他自己是庸俗的。

為了一點錢高興，是他會干的事沒錯。

訕笑一聲，李敬想了想。

“你男朋友了？”

柳思思角一扯。

“我看起來像是缺男人的樣子？”

“不像，但你沒男朋友。”

李敬認真回應。

“……”

柳思思。

就事論事，這茬沒反駁。

確實沒男朋友。

不僅沒有，長那麼大沒談過。

橫了李敬一眼，恨恨地磨了磨牙。

“打人不打臉，我讓你猜我遇上什麼好事，不是你扎我心。”

“害，這有什麼扎心的。思思姐你要想找，追求者那不是遍地都是？”

李敬迎合著說了句。

“去去去，捧我。”

柳思思不以為然，佯怒道。

“看樣子你這段時間輔查科當差翅膀了不，換了以前你哪敢拿我開涮？”

李敬聞言笑了笑，沒接話。

以前他是要什麼沒什麼。

如今多有了點實力，兜里也充裕不。

再有正經工作，那能不自信些？

不過說笑調侃，還是得分人。

瞅著李敬不接話，柳思思沒讓話題繼續的同時也不賣關子了，湊過來小聲道。

“我突破了。”

突破？

李敬愣了愣，詫異著看過去。

“你是指，破二境？”

“嗯。”

柳思思甜一笑，道。

“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，昨天我一覺睡醒覺靈氣充沛程度翻了好幾倍，還以為是犯了靈氣高熱。不想去醫院檢查，醫生說我是破二境了，需要適應一段時間。”

“……”

李敬。

柳思思這……

講真有些離譜。

正常破境，那是要在正經修煉中到境界瓶頸，然后沖關打破瓶頸才能晉升。

這世界大部分人被困在一境，無緣更進一步，便是因為天資限不到瓶頸。

即使天資足夠能瓶頸的也有不因各種因素無法打破瓶頸，終生被限制在一境。

柳思思這是跟他一樣開掛了，還是怎麼的？

哪有人睡覺睡到二境的？

回過頭來。

柳思思如今已經二十六歲。

按理說，要能破境早該破境了。

這世界的人從識字就開始修仙，要是天資足夠一般在二十歲以前便會功破二境。
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。

二境是才真正修仙的開始，門檻相對較低。

只要天資到位，又有足夠的積累，破二境再難也難不到哪里去。

除非是先前提到的后者，能得到瓶頸，但因某種因素影響無力打破。

柳思思顯然不是后者。

至李敬聽說過，從沒到過瓶頸。

眼見李敬看著自己一臉不可置信，柳思思攤手。

“你別這樣看著我，我剛說了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。不過我有問過醫生，他說我可能是某種特殊質，大晚自然突破。至于是什麼特殊質，這個得我自己去發現。”

特殊質？

李敬挑眉。

這世界真正能在修仙路上越走越遠的，只有30%的人。

在這30%之中，不乏有得天獨厚擁有特殊質的天才。

針對特殊質，目前沒有準確檢測手段。

大部分特殊質，需要擁有者自己去發現。

只有一些征比較明顯的特殊質，旁人才可察覺端倪。

通常特殊質擁有者都會有些常人沒有的才能或者能力，這些才能與能力在尚未被開發掌握之前可能對擁有者造負擔，產生各種各樣的影響。

因特殊質造負擔不到瓶頸，被誤判天資不夠無緣仙路的案例不是沒有。

想到柳思思有可能是特殊質擁有者，大晚，李敬微笑。

“恭喜。”

“嘖！”

柳思思咂，不悅道。

“不論我是不是特殊質，功破二境意味著我的人生走向就此不同，你一句恭喜就給我敷衍了？”

“不然你還想怎樣？”

李敬苦笑。

“算了算了，不指你。”

柳思思意興闌珊著擺手，點完單將手機遞回來。

“旁人我不敢說，你小子我是了解的。指你能說兩句哄人的，比登天還難。”

說著，目撲閃兩下。

“對了，我這里有個消息，你應該會興趣。”

？

李敬抬眼。

“就我昨天去的那個醫院，我跟醫生閑聊時聽他說，最近幾天他們醫院遇到了不借檢確認境界的人。”

柳思思開口，講述著道。

“那些人都跟我一樣，原本是被困在一境的普通人。檢結果無一例外，他們都步了二境。我覺得這事里面可能有貓膩，那些人不像我是覺得自己生了病去的，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檢確認境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