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——”
左余年抬手間,就催了一尊二階法刀轟擊道靈湖洲上,被水元幕擋住,竟然起了波瀾。
眼看一擊被陣法擋住,白發老者面豁然一變,忍不住皺起眉頭道:“二階中品陣法。”
只是一瞬間而已,左余年心中就有了一退意,二階中品陣法的威力非常驚人,如果有筑基修士執掌的話,恐怕有可能將他斬殺。
不過很快他就看到靈湖洲中,催陣法的是形容枯槁的陳長衍。
“是了,那陳念之應該中了老夫的調虎離山之計,此只有一個老家伙罷了。”
“不過一個快要埋進土里的家伙罷了,還敢阻擋老夫?”
左余年冷笑一聲,催戰刀化做刀芒斬下。
此刀名為太白斷塵刀,乃是左余年的本命法寶,也是他上唯一的二階上品法。
太白斷塵刀乃是青宗最強三大本命法寶之一,需要取天材地寶‘太白辛金’鑄就刀胚,再融庚金之氣。
以之庚金淬煉之辛金,如此熬煉三十六日,達到平衡的地步,才能鑄就如此頂尖本命法寶。
此寶論攻伐之力,雖然不及天墟斬仙劍、離火歸墟劍這等上乘仙劍,但也超過赤焰靈刀這等本命法寶,或許能稱得上是中乘之寶。
據說就連青宗的金丹老祖徐真人,本命法寶都是這太白斷塵刀,可見此寶確實有不凡之。
此刻筑基八層的左余年親自催,竟然讓這尊法寶綻放出了八丈余長的刀芒,當真是威能駭人。
滔天刀芒斬下,璀璨的鋒芒轟擊在護島大陣之上,引發了一道激烈的狂瀾。
此刻湖心島上,老叔公面漲紅,強催法力運轉陣法,勉強擋住了這一擊。
“還好金生水,這靈湖洲的水元陣法對太白斷塵刀有些克制,否則剛才那一擊未必能擋得住。”
“不過雖然他攻不破陣法,但是以我的真氣,恐怕撐不了多久。”
老叔公面蒼白,雖然催護島大陣對主陣的修士消耗不大,但是他僅僅只是練氣修士而已,而且還是真元已經有些后繼無力的練氣九層修士。
以他的修為,本不能發揮出此陣的全部威力,也不可能長時間催此陣法。
除非他拼死催,耗干全的真氣,才有可能繼續穩住陣法。
“也許,這就是命吧!”
生死危機的關頭,陳長衍整理了一番裳,帶著幾分從容和鎮定。
他的目看著遠的左余年,然后繼續運轉陣法,再次將陣法的威力催到了最大。
接連攻了一天一夜時辰,眼看在陳長衍的阻擋下,竟然還是攻不破陣法,左余年面出了幾分蒼白之。
“老家伙,你可真狠啊,快埋進土里了,還敢阻擋老夫?”
此刻他真元也消耗嚴重,只能服下一枚丹藥,一邊恢復法力一邊有些佩服的道。
對面的靈洲湖中,老叔公盤坐在地上,形容枯槁蒼白。
到了這個時候,陳長衍的真氣幾乎耗盡,他氣已經枯竭,如今只是強撐著最后一口氣罷了。
臨終關頭,老叔公卻格外的從容,他看著左余年,突然大笑出聲。
“老夫活了一百一十八歲,想不到臨終前還能與筑基后期大修士一戰。”
“此生無憾已!”
“能擋住老夫一日,你確實足以自傲了。”左余年難得出了幾分惺惺相惜之,覺真氣恢復了些許之后:“但是你已經快要油盡燈枯,還能撐住幾時?”
他話音落下,瞳孔驟然一睜,只見遠的天穹之中,幾道璀璨劍劃破長空而來。
“陳家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?”
“眼下攻不破靈洲湖,陳家的支援卻來了,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掉了。”
左余年面豁然一變,再看了一眼靈洲湖,心中就有了退意。眼看劍越來越近,他當即立斷,就準備離去。
與此同時,靈洲湖中的陳長衍,瞳孔霎時間一睜,突然長聲道。
“老匹夫,若留你離去,恐怕必我陳家心腹大患。”
“你攻打一日,如今你也吃我一劍吧。”
他話音一落,吐出最后一縷本命,榨出一縷真氣,鏘的一聲催了明淵虛神劍。
只見這道璀璨劍騰空,綻放出了不可一世的鋒芒,這是陳長衍耗盡潛能的決死一擊,攜帶著一不可阻擋的信念駕馭此劍,一出手就有驚世威能。
倉促之間,左余年面驟然一變,只能催太白斷塵刀去擋。
明淵虛神劍化作陣之后,匯聚靈洲湖水元之力,發揮出來的威能已經非常駭人,哪怕是筑基后期修士也不敢接。
左余年雖然強大,但是想要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座依據地脈而建的大陣,依然是有些不足。
只見明淵虛神劍所化的劍如一掛天河逆流而上,勢不可擋的威能掃乾坤,將太白斷塵刀擊飛了出去。
眼看劍余勢不減的斬來,左余年只能再次催一尊寶印抵擋,這寶印乃是攻守兼備的二階中品法,撐開一道防幕之后總算勉強擋住了這一擊。
但也就這樣耽擱了幾個呼吸的功夫,另一頭兩人就已經殺到。
陳長玄修為最高,速度也是最快,直接祭出赤焰靈刀斬了過去,赤焰沸騰的刀芒一卷,立刻就直取左余年的頭顱。
生死攸關的時刻,左余年發出了極限的潛能,催寶印擋住赤焰靈刀,然后駕馭太白斷塵刀就想逃走。
可是他僅僅逃出百丈,一道湛藍劍就迎面斬來,竟然跟太白斷塵刀撞在一起,卻是陳念之隨其后攻來,催離火歸墟劍將他攔住。
“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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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被截住,左余年面驟然一變,急之下再次祭出一尊琉璃小劍打向陳念之,想要乘機殺出去。
這是一尊二階中品法劍,以左余年的修為催,足以讓筑基后期修士都得皺眉。
如果單打獨斗的話,僅憑這幾件法就足以讓陳念之謹慎萬分,不過如今陳念之可不是一個人。
老族長再催法力,赤焰靈刀化作赤芒斬出,跟這尊琉璃小劍斗在一起。
不僅如此,他還祭出了離火焚神旗,一下就將太白斷塵刀卷了陣中。
兩件拿手法被控制住,這左余年就已經快要窮途末路了,他僅靠一尊二階中品防法支撐著逃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