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主要的是他們現在沒穿,就算想出去罵人也不行!
裴映寧瞪著面前的男人,都是他這個‘禍害’惹出來的!之前裴靈卿和裴靜嫻暗他也就算了,現在其他人找上門來給添堵,這怎麼咽得下這口氣?
氣悶的正猶豫著要不要給他一腳時,尹逍慕突然翻將在下。
吻,落在香頸中。
“嗯……”忍不住輕哼。
本想推開他,可上的男人像以往那般毫不知足地繼續攻城略地。
都想罵人了……
剛剛才為他換好傷藥包扎好,一會兒崩又得給他換!本就讓他沒輕沒重地折騰得難,還要疲力盡的去伺候他!
就在醞釀著緒準備發火之際,突然察覺到門外并沒有離開的腳步聲。
換言之,某個人還在房門外!
眸子暗轉,心下一橫,瞬間打消了推開上男人的念頭,轉而主抱住他脖子,然后揚著嗓門喊——
“王爺不要……啊啊……”
尹逍慕愣了一下,抬眸看著故作的夸張的樣子,角不由得狠狠搐。
但接著他眸底染了笑,然后到耳邊沙啞道,“你可真是要了為夫的命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門外的人聽了多久,什麼時候離開的,帶著怎樣的心離開的……
裴映寧通通不知道。
因為上的男人是真狂野,讓本沒心思去思考其他!
……
翌日。
快晌午了裴映寧才起床。
金嬤嬤服侍梳洗時轉達了尹逍慕的代,“王妃,刺史陸大人一早便派人來請王爺去刺史府,凌武和玄柒陪同王爺去了。王爺說今日午膳不回來用,讓您不必等他。”
裴映寧著酸疼的腰,真是有脾氣都不知道朝誰發。
也佩服死了尹逍慕的‘戰斗力’,負傷也能把折騰個半死。心疼他的傷,可他卻說什麼反正傷口已經裂開,一時半會兒也愈合不了……
說什麼要了他的命,那明明是他自己不要命!
“王妃,周公子說您吃糖醋魚,今日他親自下廚為您做了糖醋魚。”
“真的?”裴映寧立馬來了神。
金嬤嬤笑著點頭,順口夸道,“真是沒看出來周公子還擅長廚藝,那掌勺的架勢連奴婢都自嘆不如。”
裴映寧笑說道,“嬤嬤,不瞞你說,在我們老家那邊,男子下廚是常事。”
和周塵的來歷,在楚王府這些人面前早都不是了。只是他們尊重和周塵,沒有向他們打聽過多的況。
金嬤嬤聽得雙眼爍亮,甚至罕見地充滿興,“王妃和周公子的家鄉想必很是奇特,不然如何出得了像王妃和周公子這樣天賦異稟之人?王爺給奴婢看過王妃打造的火槍,奴婢也瞧過王妃使火槍時的威猛之力,活了這麼一把歲數,奴婢如今才知道什麼大開眼界!夫人聽說您造的那些雷蛋子把太子府和丞相府炸了以后,那日在紫虹山莊還同奴婢說,要是那些雷蛋子用在戰場上,別說殺敵制勝,就是一統天下都不是難事。”
裴映寧聽得吃驚不已。
原來他們私下里早把的‘事跡’傳遍了啊?
想到婆婆說的那些話,忍不住頭,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,“我做那些事,娘知道后沒罵我吧?”
金嬤嬤臉上皺紋都笑起了堆,“有您這樣聰慧果敢的兒媳,夫人歡喜都來不及呢!那日夫人之所以那般快趕到府里,就是因為王爺沒同打招呼便將您帶走,夫人心生不舍,便想到府中瞧您。”
聽說婆婆喜歡自己,哪個做兒媳的不高興?
裴映寧也免不了這種高興,笑著說道,“等夷霖城的案子辦好后,我就去紫虹山莊看娘,到時一定多陪陪!”
正在這時,周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“寧姐,你起了嗎?”
周嬤嬤趕過去開門。
裴映寧也沒問周塵今天怎麼想起來要下廚,反正他做的飯菜都喜歡。
尹逍慕不在,把金嬤嬤和文辛都拉上了桌,四個人有說有笑地同用午膳。
金嬤嬤和文辛都對周塵的廚藝贊不絕口。
正吃得香呢,就見許安瑩從外面進來。
瞧著同桌而食的他們,許安瑩狠狠怔愣,明顯對他們毫無尊卑的樣子到難以置信。
“許小姐來了。”金嬤嬤起。
“嬤嬤,你吃你的。”裴映寧拉著不讓給,轉頭微笑地看向門檻的子,“許小姐用過午膳了嗎?”
“瑩兒是來向姐姐請安的。”許安瑩上前蹲福。
還蹲得很正式端莊。
飯桌上,除了裴映寧,金嬤嬤、文辛、周塵都放下筷子齊齊地拉長著臉,只顧瞪著,連吃飯都沒胃口了。
裴映寧笑,“許小姐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。只可惜,我的妹妹就裴靈卿和裴靜嫻兩位庶,像許小姐這樣高貴的嫡小姐,我可不敢攀親。”
似是昨日的辱和難堪太多了,今日的挖苦和諷刺好似已經微不足道,許安瑩聽著,并無任何不滿之。
只是似乎覺得人有些多,朝金嬤嬤三人看去,聲道,“我有些己的話想與王妃姐姐說,還請各位行個方便。”
裴映寧本想幾句話把損走,然后繼續吃飯,沒想到這人一點耐心都沒有。
得了,今日這頓飯是吃不盡興了!
“金嬤嬤,勞你把這些飯菜撤下去,我同許小姐說說話。”
“是。”金嬤嬤起應道。
文辛也起幫著收拾碗筷。
唯獨周塵沒。
等金嬤嬤和文辛離開膳堂以后,他還坐到了裴映寧邊開始挖鼻孔。
許安瑩目瞇起,嫌惡之毫不掩飾。
但一想到這位周小公子是個癡傻的,也忍了口。
裴映寧端正地坐著,不冷不熱地道,“許小姐有什麼話就說吧。”
除了一個傻子,沒有了旁人,許安瑩徑直走到對面,儀態優雅地落座,目盯著,櫻桃口微微噘起,“我與王爺的婚事,想必姐姐應該知道了吧?”
“嗯。”裴映點了點頭,“知道了。”
見淡然十足,完全沒一點緒波,許安瑩娥眉微蹙,反倒是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。
裴映寧微微一笑,說道,“許小姐來找我,應該是想告訴我,讓我別太得意。咱們都是皇上賜婚給楚王的,論家世背景,你是太尉之,我是太傅之,看似不相伯仲,可我爹是輔佐太子的文臣,而你爹是深皇上重且有實權在握的武,實則你的份更高貴一階,并且你爹比我爹對王爺的幫扶更大。許小姐還想說,王爺現在寵我,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,只要你嫁楚王府,王爺便能看到你的好,以及你家對王爺巨大的利用價值。要不了多久,王爺肯定會把所有的寵轉到你上,到時我在楚王府便再無立足之地。許小姐,我說得對嗎,你可還有什麼補充的?”
“你……”許安瑩臉微白,目圓瞪,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哈哈!”周塵突然抱住裴映寧胳膊,笑得合不攏,“寧姐,你這是把的話全說了,讓無話可說了啊!”
裴映寧突然拍他的手,“你剛挖了鼻孔,還沒洗手呢,別以為我沒看到!”
周塵‘哈哈’地把手臂抱得更,腦門更是往肩膀上鉆。
瞧著他們快抱一團的模樣,許安瑩仿佛發現了什麼驚悚的事,震驚地起指著他們,“你們……你們竟如此親?!”
裴映寧和周塵同時扭頭看著。
而他們這一扭頭,兩張臉幾乎在了一起。
許安瑩‘啊’地一聲驚,“你們竟背著王爺有私!”
裴映寧,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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