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博勝忍不住出聲,鄙夷道,“你這婢子,自家主子不檢點,卻反而將臟水潑向王妃,挑撥王爺和王妃恩不說,還目無尊卑以下犯上,實是過分!”
董涎也道,“就是!你家主子與人有私,為掩蓋你家主子丑事,便造是非污蔑王妃,真是下作!”
“我……”聽著二人的話,小游不止雙哆嗦,渾都被氣得哆嗦起來!
“多謝二位大人為我說話。”裴映寧激地向他們福。
“王妃使不得。”陸、董二人趕起阻攔。
裴映寧從腰間出手絹,低著頭一邊抹眼角,一邊哽咽道,“我自小便不得家人寵,哪怕與王爺婚后也一直被外人唾棄,說我配不上王爺。那些慕王爺的子更是想盡辦法詆毀我清譽,就想某一天能取代我的位置。奈何裴家繼母當家,我無依無靠,便是人欺凌也只能忍氣吞聲。好在王爺垂,從不在意世人眼,一心獨寵我,讓我會到了人間還是有真的。只是王爺的這份偏,非但沒讓某些子收斂,反而越發變本加厲。想必二位大人也瞧見了,我這次是陪王爺來夷霖城辦案的,有些人為了給我添堵,大老遠的也要追著來。更過分的是能一邊做著讓人不齒的齷齪事,一邊對我使壞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說到最后悲傷大哭,然后撲到尹逍慕懷里,楚楚可憐地哀求道,“王爺,這日子沒法過了,您就行行好,給妾一紙休書吧!妾比不得那些在家寵的貴,妾也沒有過人之,您若繼續同妾在一起,現在只是妾點委屈,但時日長久,只怕您也會遭無妄之言。”
尹逍慕不是沒見過作戲的樣子,但這番作戲作到連他都快信以為真的程度,他真真是打心眼里佩服……
“妃別怕,有本王在,定是不會讓你再人欺辱的。本王知你心善良,即便你有失禮數之,那也是岳父大人多年冷落之故,而非你本心。俗話說,人在做天在看,那些不懷好意之人定會到老天懲罰,不得善果的。”他擁著,用著罕見的溫語氣安著。
連他都快被自己人真的演技給騙過去了,更何況是陸、董二人?
二人看著聽著,不停地換眼神,對這位楚王妃都生出了莫大的同。
夫妻二人抵達夷霖城前,他們就打聽過楚王妃的底細,的確如哭訴的那般,堂堂太傅嫡慘遭棄,直到圣上下旨賜婚才被接回家中,就這般不寵的待遇,放在京城名門貴中,那必定是人輕視的。
再瞧瞧那太尉之許安瑩,雖然同樣被圣上賜婚給楚王,可到底還沒正式府,然而卻大老遠追來,大有登堂奪位之勢……
最讓人唾棄的是,那許安瑩已經讓圣上賜婚給楚王了,卻還背著楚王同其他男人行茍且之事,這何止是不知廉恥,簡直是沒把天家放眼中啊!
再看看這跪在地上的丫鬟,當著楚王和他們二人的面都如此氣勢凌人,這不就是狗仗人勢嘛!那許安瑩若是個良善的,又豈能放任自己的丫鬟如此囂張跋扈,連堂堂的楚王妃都敢辱罵?
“二位大人,讓你們看笑話了。”尹逍慕抬眸看著他們,低沉的語氣著無奈,“王妃是吃了太多苦頭,心中諸多委屈無宣泄,所以今日才會如此失態。二位莫要放在心上,更不要笑話,本王在此替謝過。”
“王爺言重了,下不敢。”陸、董二人趕躬回道。
“你們欺人太甚!”跪在地上的小游突然尖銳地嚷起來,指著尹逍慕懷里的裴映寧激痛罵,“我家小姐分明就是被害的,你們憑什麼同?我家小姐才是最可憐的!發生這樣的事,你們讓我家小姐以后如何見人?”
“放肆!”陸博勝扭頭朝斥去,“大膽賤婢,楚王在此,誰給你的膽子如此以下犯上?”
“二位大人,你們可別被給騙了啊!”
“凌武!玄柒!”尹逍慕猛然低吼。
“王爺,屬下在!”凌武和玄柒立馬從廳外跑進來。
“此婢子實在可惡,給本王拉下去,杖斃!”
“是!”
聞言,小游雙目瞪得死圓,面對凌武和玄柒的扭押,本不甘心,掙扎地嚷,“我是太尉府的丫鬟,你們不能這樣對我——”
陸、董二人越瞧越咋舌。
也是太尉不在場,要是在此,聽到府中婢子如此言語,不知作何想?
裴映寧在尹逍慕懷中瞄著一切,心下都快笑翻了。
今日想‘踩’的是許安瑩,順帶把裴哲山這個無良渣爹給拉出來‘鞭鞭’,沒想到許安瑩的丫鬟竟主給太尉許元彬招黑……
許安瑩被他們整這樣,許元彬是肯定不會放過的。有這麼個給他招黑的丫鬟,要是某天跟許元彬干上,完全不愁沒招可用!
……
書房。
聽聞探子帶回的消息,尹承佑‘啪’地將看了一半的奏折拍在桌上,震驚不已地瞪著探子,“什麼?許安瑩與王勵有了私,且被抓在床?!”
探子低頭應‘是’。
“荒謬!簡直荒謬至極!”尹承佑然大怒。一個是他為兒子千挑萬選的子,一個是他信任的將,且都是帶著他的叮囑前往夷霖城,他相信,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做出那等茍且之事!
“汪崢!”
“陛下,奴才在。”汪崢趕忙應聲。
“派人把王勵和許安瑩回來!朕要親自審問他們!”尹承佑咬牙下令。
“是!”
“你去一趟夷霖城,給朕好好盯著裴映寧!朕要看看,究竟用了什麼手段,竟能把楚王迷得敢同朕作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