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們二人說話,董涎便讓人把吃食拿去了膳堂,擺了滿滿一桌。
“董大人,我們就是王爺邊的兩個書,如何擔得您如此厚待?您這樣,可真是折煞我們了啊!”周塵寵若驚地說道。
“這是哪里話?你們在王爺邊鞍前馬后,比我們還辛勞,不過是一些吃食罷了,二位公子無需如此謙遜。再說了,我乃一城之主,盡地主之誼也是理所應當。”董涎說完,熱地抬手,“二位公子,快請吧,酒菜還熱著,莫辜負了我一番誠意。”
如此盛,周塵和文辛自是難卻。
就在他們準備前往膳堂時,周傾璇從房里出來。
見狀,周塵和文辛都微微皺眉。
董涎見這里還有個子,驚訝問道,“這位姑娘是?”
周塵快速整理面部表,向他介紹,“董大人,這是小人家姐。”隨即又向周傾璇介紹,“二姐,這是夷霖城城主大人。”
周傾璇上前福,“小傾璇拜見城主大人。”
是尚書府嫡嫡的小姐,正兒八經的名門貴,除了一氣,更多的是大家之范的貴氣和雅氣。
董璇不由得看愣了,沒想到區區一個書的姐姐竟有如此大方優雅地氣韻,更難得的是對方還是個標志的人兒。
“傾璇姑娘快別多禮。”他回過神,笑得溫和又熱,“我竟不知周公子的姐姐竟是如此的雅麗俗,不知傾璇姑娘芳齡幾許,可有許配人家?”
“我……”周傾璇不自然的僵住,目微抬,眼中赫然帶著一黯然哀傷。
周塵雙眼一瞪,差點口問候他老祖!
這姓董的是來找死的!
被他這個姐姐吸引到了也就罷了,居然敢當面問這種問題!
“那啥,董大人,我姐已經許配人了。”他兩步過去摟住了周傾璇的肩,替回了董涎的話。
“也是,像傾璇這般麗優雅的子,登門求親的人怕是數之不盡。”董涎笑了笑,接著又朝他們引道,“二位公子、傾璇小姐,快請用膳吧。”
“董大人,再等等吧。”周塵著笑,道,“算算時辰,王爺和王妃該回來了,他們也沒用膳,作為手下,我們可不能壞了規矩,否則就算王妃大度,王爺也會責罰我們的。”
“王爺和王妃快回來了嗎?”董涎下意識地朝院門口去。
“快回來了。”周塵很肯定地點了點頭,然后摟著周傾璇的肩往廳堂去,“二姐,我們先去廳堂坐會兒,等王爺和王妃回來再用膳。”
周傾璇到肩上來自他的力道,微微抬眸,便見他側臉繃得很,跟方才笑嘻嘻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柳眉微蹙,什麼也沒說,只安靜地隨他去。
看著姐弟倆的背影,董涎的目深了許多。
文辛傻呵呵笑道,“董大人,您也進去坐坐吧,我們王爺和王妃很快便回來了。”
董涎笑得異常隨和,完全沒有一點城主該有的姿態和語氣,“文公子,你能否幫我一個忙?”
文辛拱手,“董大人言重了,‘幫’字不敢當,您有何要事可直接吩咐小人。”
董涎目投向廳堂,出幾分癡迷,“不知傾璇姑娘所許的人家是何等人也?以周公子的份,想來也不會是什麼高門大戶。我對傾璇姑娘一見傾心,想納進府做個側室。文公子同周公子甚好,不知可否為我牽一牽這條紅線?”
“啊?!”文辛張大瞪大眼。
夸張的表不是做出來的,而是被他的話給震驚出來的。
他完全沒想到,面前這位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居然看上了周塵的姐姐!
不,這還不算什麼。
主要的是,他居然要人家尚書嫡給他做妾!
這不是癩蛤蟆吃天鵝嗎?何況還是這麼一只老蛤蟆!
“怎麼了?文公子,是有何不妥嗎?”見他神震異,董涎不解地問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文辛干笑,“那個……董大人,周姐姐配不上您。您可是一城之主,如此高貴顯赫,周姐姐膽小,定是不敢妄想的。”
“文公子,你都沒替我問過,如何知道不敢妄想?萬一會同意呢?”董涎了大肚,厚墩墩的臉上多了幾分傲氣,“只要跟了我,我保證讓榮華富貴、食無憂!”
“……”文辛直接啞口了。
若是可以,他都想罵一句‘不要臉’了,人家尚書大人不愁兒是否嫁得出去,人家自己能養兒,還跟著他榮華富貴呢,用塵哥的話來說,他也不怕笑死他家仙人!
“文公子,有何不妥的你但說無妨!”董涎沉下臉,對他的反應多有些不滿。
“董大人,恕小人直言,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,別說我周姐姐不會給你做小,就算你以正妻之位娶,那也是半點可能都沒有的。”文辛笑說道。
“你這話是何意?難道本城主還配不上?!”看著他臉上猶如嘲諷般的笑,董涎有些怒了。
“嗯,確實配不上。”文辛毫不含糊地點頭。既然他這麼不識趣,那也別怪他說話難聽了。
“你!”董涎臉鐵青難看,指著他怒道,“文公子,你說說看,本城主哪里配不上?”
見他怒,文辛抓住他手腕,將他手臂按下去,也用一臉冷替代了笑容,“董大人,奉勸你,打消那些不該有的念頭。眼下城里城外事端不斷,你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,卻在這里做著不切實際的夢,實在有愧城主之位。”
“你……”
文辛說完,本不再聽他說話,轉便去了廳堂。
看著他拉著臉進來,周塵微微揚眉,“怎麼了?”
文辛朝廳堂外看了一眼,著嗓音道,“塵哥,這只癩蛤蟆不對勁兒,咱們不能在此久留了,得想個辦法離開。”
周塵瞬間沉了臉,眼底醞釀著狠勁兒。
癩蛤蟆……
小辛兒能用這個詞形容董涎,作為男人,有什麼不懂的?
真是不要臉的玩意兒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也敢惦記他家養的花!
“文公子,怎麼了,是出何事了嗎?”瞧自家弟弟神不對,周傾璇也不免張。
“噓……”文辛做了個手勢,并示意隔墻有耳。
“二姐,一會兒跟進我,不管發生何事,都不許害怕,知道麼?”周塵著嗓子嚴厲叮囑。
周傾璇微愣地盯著他,從來沒見過親弟弟如此嚴厲的神,記憶中最深刻的就是這個弟弟總是找要糖吃,不給吃就在地上打滾,給吃了又喊牙疼,非要纏著讓吹吹……
知道弟弟正常了,可這正常得也太讓人不可思議了!
不過向來沒什麼主見,眼下許是要面對什麼危險,自然會配合他們。
“你們要做什麼盡管去做,不用擔心我。”上說著鼓勵的話,但手卻張地攥了周塵的袖。
周塵看了一眼膽小卻又故作堅強的樣子,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不過這會子他沒心與多說什麼,只快速給了文辛一個眼,示意他開始行。
廳堂外,董涎臉很不好。
見他們三人出來,稍稍收了幾分表,問道,“二位公子這是要去哪?”
周塵笑道,“董大人,我們去城門口接王爺和王妃。”
聞言,董涎趕道,“你們剛從外面回來,不如我差人去吧。那些酒菜都快涼了,二位公子和傾璇姑娘還是盡早用,涼了可就不可口了。”
周塵抬眼去,先前提食盒的四個手下正筆直的立在院門口,除此外,院門外還有不陌生的人。
他角譏誚的揚起,“董大人,那飯菜還是你自己用吧,畢竟我們還想活命。”
“你……”董涎驚訝,“周公子,難道你懷疑那飯菜有問題?”
“董大人,我可什麼都沒說。”周塵繼續揚著譏笑,然后帶著文辛和周傾璇徑直往院門口而去。
董涎看著他們從旁走過,沒出聲,但那四個手下卻是在他們接近院門口時同時,并排形一堵人墻。
周塵回頭,眉梢直挑,“董大人這是何意?”
董涎背起手,‘哈哈’笑了一聲,“三位莫張,本城主不過是想好好款待你們罷了,若是你們不想在此用膳,那便隨本城主去別用膳吧。”
周傾璇張地把周塵的袖攥得更。
文辛惱怒得想開口,但被周塵用眼神制止了。
“董大人,你這算是不打自招嗎?”
“哈哈……本城主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但今日你們是無法拒絕本城主的!”董涎笑聲越發狂肆,特別是看向周塵后時,他眼神更是直接出了垂涎之。
周傾璇讓他的眼神給嚇得都快到周塵后背上了。
周塵微微側,安地拍了拍的肩,“二姐別怕,你先跟著小辛兒,不然一會兒會嚇住你。”
周傾璇不知道他要做何,但還是聽話的朝文辛靠過去。
文辛也快速把藏在后,并安,“周姐姐莫怕,有我和塵哥在,他不敢對你做什麼的。”
周塵后沒了‘包袱’,先是深吸一口氣,然后抬手朝董涎一指,“你也不瞧瞧你那德,長得跟個膿包似的,我家養的花,你也配肖想?”
怕被人說是傻子,他現在都盡量不用方言了,可不用方言,太TM影響他發揮了!
眼見董涎臉唰地變得鐵青,他譏誚的一哼,“本來吧我們還沒想過你有問題,誰知道你竟自己跑來狐貍尾。董涎啊董涎,你是不是以為外面圍了人,我們就翅難飛了?”
董涎沒接他的話,只戾地瞪著他們,咬牙道,“死到臨頭還!你以為楚王和楚王妃會來救你們嗎?別說他們沒回城,就是回城也是死路一條!”
周塵不怒反笑。
就算董涎什麼都沒代,但也暴了一切。
從他的話中,可以聽出他在監視他們,知道他們去了石永縣。
就因為他們去了石永縣,他便坐不住了,這說明什麼?
說明他和石永縣有關……
不,應該是他和魏家有關!
“董涎,不是小爺吹,就算你小兒長在頭上有日丨天的本事,小爺也能讓你跪著唱征服。”他一手環,一手用指腹刮著鼻子,傲又嘲諷地道,“其實你今日布局得很好,只可惜你太自信了,手下來抓我們就是,你干嘛要來呢?”
被他不斷辱罵嘲諷,董涎忍無可忍,目戾毒辣地瞪著他們,揚聲厲喝,“來啊,把他們拿——”
‘砰’!
他話還沒說完,只見周塵從腰間拔出一件形狀像鳥的鐵,他親眼看到那鐵尖發出一束火,接著什麼東西瞬間沒他的腹部——
“唔!”
劇烈的灼燙和疼痛讓他不堪忍,捂住腹部不控制地跪在地上!
“城主!”四名手下驚恐呼。
連帶著院門外的手下也拔劍沖了進來。
然而,周塵三人已經以最快速度沖到董涎后,文辛迅猛出手,一銀針扎進董涎天靈蓋,并朝那些手下喝道,“誰敢上前我便立馬殺了他!”
十幾個手下頓時像被點了一般定住,只敢死死地瞪著他們。
周塵繞到董涎前蹲下,著他下狠狠一抬,笑得無比邪惡,“老子要走,你偏不讓,這下好了,吃苦頭了吧?跟你說了,就算你有日丨天的本事,老子也能你跪下唱征服,你怎麼就不信呢?”
董涎痛苦不堪,可是在文辛的銀針下他卻彈不得,臉上的他扭變了形,一雙眼睛鼓得眼珠子都像要炸了似的,整個人生生比鬼還恐怖。
“瞪你媽!”周塵猛地放開他下,一掌給他甩了過去,“老子的姐姐你也敢肖想,也不看看你算啥東西!就算我姐拉的屎,你都不配吃!”
“……”周傾璇汗。
“咳!”文辛忍不住開口,“塵哥,師兄讓我提醒你,要文雅,好歹你也是尚書府的小公子,不能太俗。”
聞言,不能彈的董涎眼中出一抹震驚之。
他哪里能想到,尚書府的公子竟會給楚王做小廝……
“文雅個錘子!簡直影響發揮!”周塵撇了撇,隨即抓著董涎的后領,用蠻力將他提直,然后扛上肩膀,對著那群手下吼道,“都給老子爬開!不然你們跟他一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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