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的虞瀾之很被別人這樣溫暖的呵護,所以如今瞧著悠悠這溫的姿態,心里也有些暖。
胖太監對他的照顧是那種兇的,輒打罵,可有好吃的依舊會給虞瀾之留著,這樣的好,讓人覺得淡漠又淺薄。
如悠悠這樣只見一面便惦記在心的,對于虞瀾之而言,幾乎沒有。
所以如今的虞瀾之對于悠悠如此暖心的行為降低了防范。
到底都還只是孩子,或許也只有孩子才能讓一個滿是防備,傷痕累累的孩子放松下來。
悠悠邊上著藥邊輕吹著喃道:“娘親說過,要是疼的話吹一吹就好了,你放心吧,過兩日這個傷就會好的。”
虞瀾之低頭瞧著正給他的手綁帕子的悠悠,張了張,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。
嚴昕在一旁催促道:“你藥也給了,咱們還是趕走吧,要不然讓別人看到了,咱們可就有麻煩了。”
悠悠笑盈盈道:“不要急嘛,現在這個地方,誰會來呀再說了,這門都鎖著的,咱們也出不去啊。還不如安下心來好好的玩。”
嚴昕聞言急道:“這院子外邊守滿了人,咱們要怎麼出去不行,我得去看看有沒有別的路可以走的。”
悠悠朝嚴昕勸道:“娘親常說,平常心,你瞧我多淡定,咱們既來之則安之,玩會再說呀,這兒還有好多小點心呢,你嘗一個。”
將這虞瀾之旁的點心拿了一塊遞給嚴昕。
嚴昕瞧著外邊的靜,朝悠悠急道:“如今外邊沒有人,咱們趁著這個空檔還是趕走吧。”
悠悠捧著臉愁道:“可是現在就算外邊沒有人,咱們也出不去呀,昕兒,我想和他多呆一會陪陪他,你幫幫忙嘛。”
悠悠的同心泛爛,瞧著這個像極了虞尚云的家伙,心里總是格外的喜歡,所以對虞瀾之也格外的上心些。
嚴昕見不得悠悠犯愁,無奈道:“那你在這兒陪他聊聊,我出去找找有沒有旁的法子出去,我要是找著了,咱們可就不能久待了,得馬上走。”
悠悠點了點頭,歡喜道:“好,那你悄悄的可不要被發現了,要是發現了,你就報義父的大名,他們肯定不敢你。”
嚴昕見悠悠如今是鐵了心的要呆在這兒玩會兒了,也就不勸著了,只朝叮囑道:“我出去盯著點兒,你可不要胡鬧。”
悠悠里叼著塊點心,起遞給嚴昕一塊,將他推了出去笑盈盈道:“好昕兒,我就知道你最好了,你快幫我瞧一瞧,咱們一會兒就走。”
嚴昕站在殿外,瞧著這上著鎖的殿門有些哭笑不得,這麼大個空子在,他們幾個出簡直是易如反掌,更何況是殿里的那個人。
令嚴昕覺得奇怪的是,這個人的上鎖著鏈子,一個這樣瘦弱的孩子,竟要上這樣的鏈子來將人鎖住,這是為什麼
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
其實嚴昕也是覺得這虞瀾之怪可憐的,但是嚴昕如今總是
要以悠悠的安全為第一要務,所以對虞瀾之的關注度也就沒有這麼高了。
對于皇宮來說,這樣的事不免就讓人聯想到皇宮里不為人知的事。
嚴昕對于這樣的事向來是避而不談的。
他知道這樣的事一旦到了,必然是皇室的逆磷,到時候指不定要鬧出多風波出來,所以如今嚴昕對這樣的事很是謹慎,他也不想讓悠悠知道的太多,可如今的況,也讓嚴昕很是頭疼。
悠悠這閑事的管事能力,簡直超乎了嚴昕的想象。
嚴昕如今也不好再當著虞瀾之的面說這些,所以便想著等回去的時候在路上與說一說。
悠悠見嚴昕找出去的法子了,便安心的在虞瀾之的旁坐了下來。
那腮幫子吃得鼓鼓的,見虞瀾之又繼續手里頭的事,不由嗔道:“你手還沒好呢,怎麼又繼續做這個,別做了,你吃點點心,這個點心可好吃了。”
悠悠了塊點心遞到虞瀾之的邊,虞瀾之瞧著那細的手怔了怔。
悠悠晃了晃手,他才張吃了,悠悠笑盈盈道:“你在這兒一個人肯定不好玩,不過沒關系,我知道你在哪兒,我一定常來陪你玩兒。”
虞瀾之吃著點心,頭一次發現,這東西是甜的,先前虞尚云也來看過他,但是對他所做的更多的是折磨,有時候他本不敢吃這種太過華麗的東西,總覺得這是虞尚云送過來的,里邊或許或多或的添了些折磨他的東西。
甚至有時候他自己都不明白,為什麼會有這種厭惡的眼神讓他這樣難過。
悠悠見虞瀾之不說話,手將他手里頭的東西拿走:“你別做這個了,陪我玩會兒吧,你是不會說話嗎那你會寫字嗎”
虞瀾之搖了搖頭,他已經許久沒有說過話。
一個人沉默了太久,再張說話的時候連發音都讓人覺得陌生,所以虞瀾之干脆也就沒有開口。
悠悠以為他是啞,頓時對他的心疼指數又升級了,朝他道:“沒關系的,你能聽得懂我說什麼就好了,要是以后見了舅舅,我定讓舅舅好好的給你看看,舅舅的醫可厲害了,一定會治好你的。”
在悠悠看來,沐阮簡直就了的專屬大夫,讓治誰治誰
虞瀾之垂眸,瞧著被扔到了地上的東西默了一會兒抬頭端了碟點心遞給,也算是表達了虞瀾之對悠悠的激。
悠悠接了那點心,笑道:“這個點心真像義父殿里頭的,下次我來尋你的時候再給你帶一些,你看好不好”
虞瀾點了點頭,拿了一筷子在滿是雜的地面上畫了畫,又遞給悠悠。
悠悠瞧著那畫得歪歪扭扭的圓,有些懵:“你想說什麼”
虞瀾之取了悠悠手里頭的筷子在地上又畫了兩個圈,悠悠十分不解:“你這是干什麼”
悠悠一時也沒有領悟這虞瀾之的意思,虞瀾之見不懂頓時急了,朝道:“你會寫字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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