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凝頓時陷了沉默,須臾,緩緩搖頭,“我不去!”
夏之雨錯愕,無論如何也沒想到,簡凝竟然不上鉤,這怎麼可以,這當然不可能,于是,出言相激:“沒想到你現在得這麼卑微,竟然連去現場抓包的勇氣都沒有,是我高看你了。”
簡凝卻半點也不惱,只是淡淡的道:“你錯了,我只是相信我的男人。”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那麼不堪。
“是嗎?”夏之雨嗤之以鼻,“那你現在給霍司澤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哪里,敢嗎?”
“有何不敢?”簡凝的脾氣也上來了,雖說并不需要向夏之雨證明什麼,但夏之雨這咄咄人的臉真的很欠收拾,簡凝掏出了手機,直接撥通了霍司澤的號碼。
“喂,寶貝兒!”霍司澤幾乎是秒接,低沉充滿磁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,一聲寶貝兒,溫又繾綣,聽的人心都了。
簡凝被他得臉頰微微發熱,一時間,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霍司澤輕笑一聲,“怎麼不說話,這是想我了嗎?”
“才沒有。”簡凝才不會承認,咬了咬,決定直接開門見山,于是道:“霍司澤,你現在在哪?”
“嗯?”霍司澤明顯沒想到簡凝會突然問他的行蹤,他頓了一下,道:“我在開車。”
簡凝握著手機的手驟然收,因為霍司澤答非所問了,“那你專心開車,我掛了。”既然他不愿說,那便不深問,只是有些事卻已經不言而喻。
簡凝整顆心不斷下沉。
是自信過頭了嗎?
本以為這個電話可以啪啪打臉夏之雨,卻不想,被啪啪打臉的竟是。
毫不意外,當簡凝掛斷電話,耳邊立即傳來了夏之雨嘖嘖有聲地嘲諷:“你果然得卑微,竟然連多問一句都不敢。”
簡凝蹙眉,現在的夏之雨真是怪氣的讓人生厭,“我不是你,做什麼都喜歡咄咄人。”
他說了他在開車,那麼就不會因為自己心中的疑慮,糾纏不休,令他分神,在心中,始終沒什麼比霍司澤的安全更重要。
當然現在不可能會多費口舌的去向夏之雨解釋這些的,因為當將一個人從心里移出去了,那麼這個人便再也不配聽到任何心里話。
哪怕被誤會,亦無所謂。
“行,我不跟你爭辯這個。”夏之雨幸災樂禍道:“現在,你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,霍司澤他就是開車去赴宴了,你呢,還要在家不出嗎?”
簡凝沒有立即回應,抬眸,向窗外,華燈初上,滿街霓虹,城市的夜,繁華璀璨,燈紅酒綠,那里面有多、多欺瞞,簡凝心沉重的幾近窒息。
“好,去!”簡凝終是答應了。
當然,這并不代表不相信霍司澤了,恰恰相反,只是想去證明的相信沒有錯。
夏之雨終于滿意的笑了,“這就對了,我們這就出發吧!”
“不急。”簡凝若有深意的看著夏之雨,“你先把地址發給我。”
夏之雨道:“我開了車過來,你坐我車就行了。”言下之意,知道地址就夠了。
簡凝卻搖頭,“一定要我說的這麼明白嗎?我不相信你,所以我得把我與你的行蹤報備給我的家人。”
如果那場盛宴真如夏之雨所說,那就得小心再小心,夏之雨有多心狠手辣,簡凝現在比誰都清楚,斷不會再給夏之雨出賣的機會,這樣的虧,吃過一次,已經足夠。
夏之雨的臉頓時變得難看,自己做過什麼心里清楚,但被簡凝這樣直白的嘲諷與防備,仍會到不爽之極,可這個時候為了取得簡凝的信任,只能依言照辦,把地址發到了簡凝手機上。
“浮生若夢?”簡凝一看地址,頓時蹙眉,這是一所專門針對上流人士營業的高端俱樂部,是這座城市有名的銷金窟,有錢都不一定能進,你還得有份有地位,“這樣的地方,你怎麼進得去?”
“我自有路子。”夏之雨并不想細說。
“你不解釋清楚,我是不會去的。”簡凝這是小心駛得萬年船。
夏之雨無奈,只好如實道:“我手下有一名學員,家里有錢又有勢,他邀請了我參加,所以我手里有“浮生若夢”的邀請涵。”是桌球教練,所在的桌球俱樂部也是高端場所,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兒。
簡凝一聽,搖頭道:“所以,你其實也不安分,這邊霸著顧季初不放手,那邊又跟富二代不清不楚,這樣的你,又有什麼資格去抓包顧季初呢?”
“我沒有。”夏之雨矢口否認,“我那只是正常的際。”
簡凝當然不會信,只是說到這里,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夏之雨的腹部,“既然你邊并不缺錢多人傻的備胎,你為什麼就非要執著于顧季初呢,甚至不惜上演那麼大一出打胎假戲,你真的就這麼他嗎?”
聞言,夏之雨臉驟變,“你……你在說什麼,我聽不懂。”
“你不用否認,否認沒用,你可以騙得了我媽我妹們,但騙不了我。”簡凝道:“你剛剛分明就是孕吐,所以,那天在醫院,你本沒有打胎。可我看你當時的狀態,你分明是做過手的,這里面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被拆穿,夏之雨低頭沉了好久,然后,扯笑了,帶著幾分得逞的得意,“告訴你也無妨,沒錯,我肚子里的孩子還在。我醫院里有人,那天我早就提前安排好了,我做的并非人流手,而是羊水穿刺手。”
否則,當時顧季初也在,若沒有真的進行一場真正的手,是萬萬做不到瞞天過海的。
“羊水穿刺?”簡凝一時無法明白,“你做這個干什麼?”
夏之雨頓了頓,道:“做親子簽定。”
聞言,簡凝錯愕的睜大了眼睛,“所以,真相真如顧季初所說,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他的還是陸乘風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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