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寶瓶的表現,讓沈玉江改變了最初的看法。楊寶瓶並不是他最開始以為的虛榮淺的孩子。
楊寶瓶不僅不淺,很多想法甚至還非常有深度。
沈玉江不確定,自己是不是在楊寶瓶上見到了宋安然的影子。不過可以確定的是,他對楊寶瓶生出了好。
或許娶楊寶瓶是一個正確的決定。
正在沈玉江糾結婚事的時候,沈夫人病了。
沈夫人一病不起,大夫都說沈夫人是在熬日子,讓沈家人隨時準備後事。
沈夫人得知自己命不久矣,也很絕。更讓絕的是,的寶貝兒子沈玉江,已經一大把年紀了,可是還不肯娶妻。
沈夫人將沈玉江到跟前,告訴沈玉江,臨死之前只有一個願,就是看到沈玉江家立業。
沈玉江沒辦法滿足沈夫人的要求,他只能拖延。
可是不知是誰走了風聲,沈家的況楊寶瓶竟然知道了。
楊寶瓶主站出來,說願意嫁給沈玉江,滿足沈夫人最後的心愿。就算是做個沖喜新娘,只要新郎是沈玉江,楊寶瓶也心甘願。
沈玉江不討厭楊寶瓶,甚至有一點點喜歡。加上沈夫人和沈家其他人的迫,最後沈玉江還是同意了這門婚事,答應娶楊寶瓶。
但是沈玉江特意聲明,他娶楊寶瓶不是為了沖喜,他是覺著楊寶瓶真的適合他,所以才會娶楊寶瓶。
宋安然知道事的經過之後,微蹙眉頭盯著沈玉江。
沈玉江則一臉坦的直面宋安然的目。
宋安然反問一句,「真不是為了沖喜?」
沈玉江面目嚴肅地說道:「安然,你認識我這麼多年,應該知道我不是品低劣的人。我娶楊寶珠,一是因為很好,我想娶。二是因為現在不娶,等我母親一過世,又要耽誤三年時間。孩子的青春很寶貴,我不能做這種事。所以我決定在半個月後娶過門。」
宋安然拿起請帖看了看,婚期的確在半個月之後。
宋安然問道:「你母親的怎麼樣了?」
想到沈夫人這個奇葩,宋安然就忍不住角。沈夫人這個人,是宋安然所見過的最讓人反的大戶人家太太。就連侯府大太太方氏,在沈夫人面前都要甘拜下風。
沈玉江搖搖頭,說道:「母親的很不好,大夫說只是在熬日子。」
宋安然猶豫了一下,還是開口說道:「需不需要請霍大夫上門替你母親診治?」
沈玉江看著宋安然,目幽深。沈玉江說道:「安然,我很高興你問了這句話。我來之前還在想,你知道我母親病重不治的消息,會不會很高興。
畢竟當年我母親對你非常不客氣,你對我母親也有諸多的不滿。我還記得那個場面,現在回想起來,我都覺著不可思議。那時候你還是只是一個小姑娘,卻又膽子和我母親嗆聲。
現在聽到你主提起霍大夫,我很滿足。不過不用了。霍大夫也只是凡人,治得了病,卻治不了命。我母親已經油盡燈枯,就算有霍大夫在,也只能拖延在人世苦的時間而已。」
沈玉江提到了當年,宋安然也想到了當年。
當年和沈夫人手,宋安然真有一種提劍殺人的衝。之所以會拒絕沈玉江,也全因為沈夫人這個大奇葩。
宋安然對沈玉江說道:「你母親的病,但凡有需要我幫忙地方,儘管開口。」
沈玉江點點頭,「有需要的那一天,我肯定會主開口。」
頓了頓,沈玉江又對宋安然說道:「安然,你是我曾經最好的記憶。沒能娶你為妻,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憾。」
宋安然神平靜地看著沈玉江,沉默不言。
沈玉江接著說道:「不過你放心,從今以後,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活中。你只需要記住,我心裏面永遠有一塊地方是留給你的。將來,你需要我的時候,只需要說一聲,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幫你。」
宋安然突然覺著很傷。
沈玉江站起來,笑了笑,說道:「忘記你,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。所以我決定永遠留著關於你的記憶。等我娶了妻,我會對很好很好。等我有了兒子,我會讓我的兒子娶他最喜歡的人為妻。就像你這樣的好人。」
宋安然捂住心口,有些難。
沈玉江深深地看了眼宋安然,不再留,不再回味,轉離去。沈玉江走得乾淨利落,步伐堅定從容。
宋安然坐在椅子上,目送沈玉江離去。宋安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挽留沈玉江。
等沈玉江離開了山莊,宋安然才輕嘆一聲。
和沈玉江之間,或許用錯過來形容,是最恰當的。好在這段關係最終畫上了圓滿的句號。
宋安然拿起請帖,再次翻看。然後宋安然笑了,要祝福沈玉江,祝他和楊寶瓶白頭偕老,夫妻和睦,早生貴子。
宋安然對喜秋說道:「準備一份厚禮,等沈玉江大婚那天,你替我送到沈家。」
「奴婢遵命。」
宋安然起離開了花廳,來到後院書房。
宋安談提筆給宓寫信。也不知道這封信能不能寄出去,寄出去之後宓能不能收到。
宋安然只是想將自己的心,自己的寫下來。想將邊發生的事都告訴宓,同宓一起分的喜怒哀樂。
沈玉江沒有娶到他最的人,所以他心裏頭有了憾。
宋安然嫁給了自己最的男人,所以宋安然覺著圓滿。宋安然到了生活的幸福,和宓在一起的每一個小片段,都值得珍惜回憶。
更何況宋安然和宓還有了哥兒,以及肚子裏的寶寶。
宋安然正在寫信,哥兒突然衝進來,大聲道:「娘親,娘親抱抱。」
宋安然放下筆,抱起哥兒。至於寫給宓的信,算了吧,比起心的男人,還是兒子更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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