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媳婦更怕蔣沐紹耽誤了孩子的前程,害得孩子從侯府小爺變破落戶。
老夫人,孫媳婦苦沒關係,可是孫媳婦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苦。求老夫人開開恩,給孫媳婦指一條明路吧。」
老夫人古氏聞言,也傷心不已。做娘的最怕的事不是男人靠不住,而是害怕自己的孩子被男人牽連,毀了前程。
老夫人古氏扶著宋安樂,說道:「起來說話。你的事,老答應你,一定會管到底,絕不會讓你們娘三連活路都沒有。」
然後老夫人古氏又對蔣沐紹說道:「四郎,安樂查抄你的銀子,全都給了老,由老保管。你要是不服氣,那就問老要銀子,別欺負他們娘三。一個大男人,欺負人孩子,你還要臉嗎?我們侯府沒有你這樣的混賬玩意。」
蔣沐紹到現在才知道宋安樂將銀子給了老夫人古氏,頓時吃了一驚。
大老爺連忙說道:「母親息怒。沐紹這孩子,我來管教。這段時間,這孩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,我看他就是欠揍。來人,先給我打二十大板,讓他知道痛。」
蔣沐紹渾一哆嗦,大起來,「父親饒命啊。父親,兒子也是一時糊塗,求父親給兒子一個改過的機會。」
大老爺卻不為所,「我今日打你,不是因為你和你媳婦鬧架。而是因為你不守孝道。守孝期間出門胡混,單憑這一點你就該打。」
大老爺一揮手,小廝護衛上前,乾脆利落地將蔣沐紹綁在條凳上,一子狠狠打下去,頓時蔣沐紹就發出了殺豬一般慘。
宋安樂躲在老夫人古氏的後,冷漠地看著蔣沐紹被打。咬了牙關,盼著蔣沐紹被打死才好。
現在,宋安樂不僅對蔣沐紹沒有了指,甚至還帶著深刻的恨意。宋安樂恨不得蔣沐紹有一天能死在外面。只要蔣沐紹死了,蔣沐紹就再也不能禍害他們娘三。
等將來侯府再次分家,所分到的家業全都是的兒子和兒的。如此一來,也就不用擔心蔣沐紹敗了家業,讓娘三沒有活路。
以前宋安樂還指蔣沐紹考個舉人進士,給孩子的未來鋪路。現在宋安樂已經看清楚了,以蔣沐紹的資質本就考不上舉人進士。與其指蔣沐紹給孩子鋪路,還不如指侯府和宋家。
宋安樂死死的咬著牙關,心裏頭想著,如果蔣沐紹死了,對他們娘三的生活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影響。說不定孩子還能得到更多來自於親戚朋友的關心。
也就是在這一刻,宋安樂萌生了弄死蔣沐紹的想法,而且這樣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。等到將來某一天,宋安樂終於發出來,完了一次腥的轉。
宋安樂本來是一個生順,以夫為天的人。結果卻被婚姻生活,被蔣沐紹生生的一個心腸冷的人。這一切,只能說是命運的捉弄。
蔣沐紹挨了二十板子,昏迷了過去,不過並沒有死,也不可能死。
府中下人打板子的時候,都很有章法,也知道分寸。大老爺只是想教訓蔣沐紹一頓,並不會真的要將蔣沐紹打壞。
見蔣沐紹痛得昏了過去,大老爺命人將蔣沐紹抬回房裏,還不忘讓人去請大夫。
老夫人古氏則帶著宋安樂回了松鶴堂。
先讓丫鬟給宋安樂洗漱,然後祖孫兩人才坐下來說話。
老夫人古氏拉著宋安樂的手,語重心長地說道:「這些日子苦了你了。」
宋安樂沉默地搖頭。
老夫人古氏又說道:「你放心,銀錢老都替你好好收著。等你將來要用的時候,和老說一聲就行了。」
「多謝祖母。」宋安樂終於開口說話了。
老夫人古氏嘆了一聲,又問道:「安樂,你想來了將來要怎麼辦嗎?」
宋安樂想了想,猶豫著說道:「我不想和蔣沐紹一起生活,不想讓他靠近孩子,也不想讓他靠近我。我知道我的想法很過分,不過孫媳婦還是斗膽請老夫人全。」
老夫人古氏微蹙眉頭,說道:「你們終究是夫妻。」
宋安樂低著頭,小聲說道:「名存實亡的夫妻。」
萊夫人古氏盯著宋安樂,說道:「你要知道,孩子最終還是需要父親。」
「韶哥兒被嚇壞了,現在孫媳婦不可能讓蔣沐紹靠近孩子。而且蔣沐紹本不關心孩子。好姐兒已經半歲了,蔣沐紹就沒正眼看過孩子一眼。」
宋安樂控訴著蔣沐紹的過錯。
老夫人古氏想了想,說道:「安樂,你不可能讓沐紹一輩子不靠近孩子,他最終還是孩子的父親。這樣吧,之後半年一年的時間,老答應你,暫時不準他靠近孩子。
等你們兩人都冷靜下來后,老做主,找個機會讓你們兩人坐下來好好談一談。無論如何,這個家不能散。」
宋安樂心裏頭清楚,這是老夫人古氏能做得最大讓步。
宋安樂故作為難的樣子,勉為其難的答應了老夫人古氏的要求。
至於將來分家的事,說實話,老夫人古氏也管不了那麼長遠。一個家,始終需要一個家主。宋安樂當不了家主,唯有蔣沐紹才有這個資格。如果蔣沐紹始終沒改好,敗壞了家業,只能說安樂命苦。
但是宋安樂不會就這麼認命的。
命苦不命苦,宋安樂不關心。宋安樂就認定了一點,蔣沐紹是個廢,蔣沐紹不配活在世上。有蔣沐紹在一天,他們娘三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。
蔣沐紹養傷的時候,宋安樂去看過一次。
當時蔣沐紹正在昏睡。宋安樂出手放在蔣沐紹的脖頸上,悄悄比劃了一番,然後冷冷一笑,笑容詭異又沉。
突然間,蔣沐紹醒了過來,他盯著宋安樂,渾發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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