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傑連連點頭,「我和姐姐想的一樣。蔣沐紹讓人噁心,仗著有秀才功名,就不將蔣沐元放在眼裡。姐姐,我正在想辦法說服蔣沐元,讓他明年下場考試。好歹也要考個功名回來,堵住其他人的。」
「你怎麼對他這麼熱心?他願意考功名嗎?」宋安然好奇的問道。
宋安傑笑了起來,「難得見到一個心思簡單的人,而且還是親戚,我肯定要多用點心。再說了,我不樂意看到蔣沐紹囂張,我就想讓蔣沐元出頭,殺殺蔣沐紹的囂張氣焰。」
宋安然捶了下宋安傑的頭,說道:「侯府的事你管。」
宋安傑撇撇,說道:「侯府院的事我才不會過問。我就是見不慣蔣沐紹在書院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。他有什麼資格蔣沐元一頭,就憑他那個名不副實的秀才功名嗎?我呸,有本事他和我比啊。」
宋安然看著宋安傑義憤填膺的樣子,也是哭笑不得。很顯然,蔣沐紹礙了宋安傑的眼,讓宋安傑極為不爽。
偏偏蔣沐紹還是宋安傑的姐夫,在人前宋安傑還真不能同蔣沐紹對著干,多要顧及一下兩家的臉面。、
宋安傑想教訓蔣沐紹,打蔣沐紹的囂張氣焰,於是宋安傑就想出幫助蔣沐元考科舉的辦法。希通過蔣沐元的功殺一殺蔣沐紹的囂張氣焰。
宋安然笑著問道:「這麼迂迴的方式,不覺著累嗎?」
宋安傑笑道:「一開始覺著累的。不過後來我發現沐元表兄也是個人才,我就來了興趣。姐姐,你有看過沐元表兄的書畫作品嗎?我覺著沐元表兄有為書畫大家的潛質。
他現在缺的就是名氣,還有讀書人的認同。如果他能考中科舉,至考個舉人功名,那他的名聲就會逐漸被世人所知。到時候,他的才學也會得到世人的認可。」
宋安然挑眉,問道:「真有那麼好?」
宋安傑連連搖頭,「肯定比姐姐想的要好。姐姐,我不騙你,沐元表兄真的是蔣家最有才學的人。其他人,什麼蔣沐紹,什麼蔣沐文,在才學上全都比不上他。只是大家都以科舉論敗,所以大家都忽略了沐元表兄的才學。」
宋安然笑道:「聽你說的這麼好,改天我一定要看看蔣沐元的作品。」
頓了頓,宋安然接著說道:「你想幫蔣沐元,我不反對。不過凡事都要小心一點,不要讓人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是想打蔣沐紹。」
宋安傑一臉得意的笑了起來,「姐姐放心吧,我肯定不會讓人知道我的真正目的。」
宋安然拿出上好的茶葉招呼宋安傑,然後說起宋安傑的婚事。
宋安然對宋安傑說道:「今天父親舊事重提,還是關於你的婚事,還是楊家的姑娘。我看得出來,父親對楊家的姑娘還是比較滿意的。現在你長大了,楊家的姑娘也長大了,兩邊長輩都有聯姻的意思。這一次只怕你逃不過去。安傑,你是怎麼想的?」
宋安傑笑了起來,語氣輕描淡寫地說道:「無所謂啊。不管娶哪家的姑娘都是娶。」
宋安然板著臉,嚴肅地說道:「你的婚姻大事,怎麼能說無所謂。萬一娶了一個不合適的姑娘回來,豈不是終不幸?要是娶回來的姑娘是個攪家,那你豈不是每天都不得安寧。總而言之,娶妻這件事,一定要慎重。姑娘的家世容貌人品,樣樣都重要。」
宋安傑笑了起來,漫不經心地說道:「那姐姐幫我挑選一個吧,就在楊家姑娘裡面挑選。反正父親也想和楊家聯姻。總之,我相信姐姐的眼,相信姐姐不會害我。」
宋安然扶額,宋安傑這到底像誰啊?對婚姻大事,對人,這麼輕慢,既不像蔣氏,似乎也不像宋子期。莫非是像祖父?
宋安然也沒見過自家的祖父,所以也不知道祖父到底是什麼格。或許宋子期清楚。
更荒唐的是,在婚姻和人方面,宋安傑同宋安平這兩兄弟,竟然還有相似之。
宋安平同樣是對婚姻輕慢,現在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就跟眼前的宋安傑如出一轍。
宋安然氣的拿起一本書,輕輕的敲在宋安傑的頭上。
宋安傑笑嘻嘻的,一點都不在意。那表像是在說,敲輕了,再敲重一點。
宋安然橫了眼宋安傑,然後說道:「年前我會在府里辦一場梅花宴,會將京城適婚的姑娘都請來。到時候你也來,我安排你和姑娘們見面。」
宋安傑皺了皺鼻子,說道:「好麻煩。我最討厭和姑娘家打道。一個個滴滴的,說話都說不清楚。」
「誰說話說不清楚?莫非有口吃?你別給我找借口,你這純粹就是先為主。」
宋安然眼一瞪,宋安傑趕求饒。
宋安傑笑道:「我答應姐姐就是,等你辦梅花宴的時候我肯定來。」
宋安然哼了一聲,然後想起一件事,又覺著心塞。要是宋安傑娶了楊家的姑娘,豈不是和沈玉江做了連襟。
宋安然眉心,轉念想到,楊家那麼多房頭,宋安傑未必就會娶楊家大房的姑娘。
兩姐弟正說著話,房門突然從外面打開。白一提著宋安平走了進來。
宋安平灰頭土臉,服也破了,眼角還有一團青紫。、
宋安然看著宋安平這副模樣,微微蹙眉。宋安傑則一笑,他就知道宋安平是皮了欠揍。
宋安然問道:「白一,這是怎麼回事?」
白一一臉嫌棄的將宋安平丟在地上。
宋安平啊了一聲慘,怒道:「賤婢,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。」
「你要打斷誰的?」
宋安然冷哼一聲,「在我的地盤上,宋安平你還敢來。你信不信我你。」
宋安平齜牙咧,說道:「你怎麼不先問問,你的丫鬟對我做了什麼。」
宋安然輕蔑一笑,說道:「不管白一做了什麼,都沒有錯。錯的人只會是你。」
宋安平聞言,氣的一口老差點噴出來。
宋安平努力站起來,死死的瞪著宋安然。
宋安然冷笑一聲,沒理會宋安平的怒意。宋安然問白一,「白一,你告訴我,到底怎麼回事?」
白一說道:「啟稟夫人,奴婢經過二門的時候,看到安平爺正趴在牆頭上,似乎是想翻牆進來。奴婢就想警告他一下,沒想到他不了驚嚇,從牆頭掉了下來。」
宋安然聽完,臉都變了。宋安平到底什麼病,竟然敢來翻國公府的牆頭。幸虧他沒遇到老國公和宓,宋安平無論遇到了這兩個當中的哪一個,今天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。
就算宋安平是宋家人,老國公同宓也會照打不誤。一個大男人,跑到國公府翻院牆頭,這種事不嚴肅理,將來豈不是有人有樣學樣。
攤上這麼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弟,宋安然也覺著心塞。
宋安平只傳到宋子期的好相貌,卻沒有傳到宋子期的智慧。宋安平腦子裡的那堆草包,全都傳自白姨娘那個蠢貨。
都說生母決定了孩子的智商,這話在宋安平上現得淋漓盡致。
白一剛說完話,宋安平就跳了起來。
宋安平指著白一,大罵一聲,「賤婢,你別想胡說八道。明明是你看本爺不順眼,找借口揍了本爺一頓。你這個賤婢,以下犯上,本爺今天非要狠狠收拾你。」
白一輕蔑的哼了一聲,一手指頭就將宋安平撂倒在地上。
宋安平誇張的大起來,「宋安然,你不會管管你的丫鬟嗎?你看看你的丫鬟,說手就手。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爺。」
宋安然氣的笑了起來。
宋安然沒同宋安平廢話。說再多的道理,宋安平也聽不進去。這混賬玩意,就是個欺怕的主。
宋安然直接從白一手中接過鞭子,就朝宋安平上劈頭蓋臉的打。
「我死你這個混賬玩意,死你這個不長進的東西,死你這個爬牆的狗東西……」
宋安然越說越怒,越怒越打得厲害。
鞭子跟雨點似的落在宋安平的上,宋安平痛得哇哇大。
宋安平在地上翻滾著,裡面大喊著,「打死我了,打死我了。你乾脆將我打死算了,反正你們都討厭我,都嫌棄我。哎呦,哎呦,我不活了,我要死了。我要是死了,宋安然,你就是殺人兇手。」
宋安然才不管宋安平的囂,就認準了一個道理,宋安平這人不打不老實。就該照著一天三頓的打,打死這玩意最好。
宋安然揮舞著鞭子狠狠著宋安平。
宋安平就胡喊。在宋安然面前,宋安平本就不敢反抗。那麼多年下來,宋安然早就對宋安平進行了全面碾。宋安平一見到宋安然,首先心裡頭慫了。
宋安然狠狠了宋安平一頓,得人都累了。
宋安然著氣,坐在椅子上。提著鞭子指著躺在地上的宋安平,「混賬玩意,要不是你姓宋,我今天就弄死你。敢到國公府爬牆,弄死你也沒人敢指責我一句。你死了也是白死。」
宋安平渾哆嗦了一下,「哎呀,我要死了,你打死我了。我肯定了傷,我不活了……」
宋安然聞言,冷冷一笑,「說你是無賴,你還真做上了無賴。宋家有你這樣的人,臉面都丟盡了。好的不學,全學了白姨娘那一套打滾撒潑的手段。宋安平,你要臉嗎?」
宋安平突然坐起來,大聲說道:「你們一個個都嫌棄我,我為什麼還要臉。反正無論我做什麼,你們都覺著我丟臉。那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臉。」
邏輯如此強大,宋安然都被將了一軍。
宋安然呵呵冷笑兩聲,問道:「因為大家都嫌棄你,所以你就可以不要臉?因為大家都覺著你丟臉,所以你就可以不顧宋家的臉面,到國公府爬牆?好,很好。今日我算是見識了,人要犯賤,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。白一,替我狠狠收拾他,只要不弄死弄殘就。」
白一突然就笑了起來,「夫人放心,我一定完任務,一定會狠狠的收拾安平爺。」
宋安平猛地大起來,「不要啊!」
宋安平趕往後躲。宋安然他鞭子,他還能忍下來,因為宋安然沒有武功,就算死命,力氣也有限。
可是白一不同,白一是習武之人。白一起手來,那絕對是驚天地泣鬼神。
宋安平覺自己的命岌岌可危,只怕下一刻就要死在白一的手上。
可是白一卻沒有毫同心,提著宋安平的領,直接朝外走去。
白一打算狠狠收拾宋安平一頓,過程有點腥,不適合讓宋安然看見。所以白一打算將宋安平帶到僻靜的地方收拾。
宋安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宋安然為嫡姐,收拾宋安平這個庶出弟弟,那絕對是天經地義的。更何況宋安然還是國公夫人,要收拾誰,沒人敢在旁邊發出噪音。
宋安平被白一提了出去。
宋安然卻還在生氣。宋安然丟掉鞭子,怒道:「父親還讓我幫忙解決宋安平的婚事。就宋安平這個無賴樣,誰嫁給他誰倒霉。純粹就是禍害別人家的好姑娘。」
宋安傑在旁邊說道:「姐姐息怒。宋安平犯錯,那就狠狠教訓他。教訓一次不夠,那就教訓十次。如果十次不夠,那就教訓百次。我就不信,他還能不怕痛。」
宋安然哼了一聲,宋安傑的臉頰,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宋安平今天皮欠揍?」
宋安傑咧一笑,說道:「宋安平皮欠揍又不是第一次,姐姐不用奇怪。」
宋安然再次手宋安傑的臉頰。宋家的基因很好,每個人都長了一副好相貌。宋安傑自然也是一個小帥哥,而且還有往大帥哥發展的趨勢。
宋安然對宋安傑說道:「以後替父親看著點宋安平。這個無賴,完全是破罐子破摔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