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然嘆氣,隨著元康帝一聲令下,將伺候八皇子的宮侍都殺了,追查下毒的線索也就此中斷。
宋安然問道:「元康帝的脾氣越來越暴躁,格喜怒不定,大家就沒有一點辦法嗎?」
宓面無表地說道:「辦法有一個,那就是宮。著元康帝妥協。」
宋安然微蹙眉頭,真鬧到宮的地步,況只會越來越糟糕。
宓握住宋安然的手,說道:「你別為這些事心。閣正在想辦法,大家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事這樣壞下去。」
宋安然笑著應了一聲。
宓轉眼問起哥兒和垚哥兒的況。
宋安然告訴宓,哥兒年紀不大但是學習很認真,是他這個年紀有能坐得住的人。
垚哥兒喜歡往哥兒邊湊,就算哥兒在讀書,垚哥兒也要湊過去,跟著一起看書。儘管垚哥兒一個字都不認識。
在對待弟弟的時候,哥兒很溫,也很有耐心。一點都不嫌棄垚哥兒煩。
看到兩兄弟這麼好,宓很高興。
高興之後,宓繼續為朝中的事發愁。
沒有一個人希死了一個永和帝,又來一個永和帝。
無論是文還是武將。
因為元康帝對待文和武將的態度是一樣的。下詔獄的人裏面有文也有武將。
元康帝連續一個月的瘋狂行,徹底激怒了文臣武將。文臣武將再一次聯合起來,抵制元康帝。
元康帝大怒之下,沒有妥協。元康帝命人將鬧事的人全都抓起來,全都投到詔獄里去。讓錦衛拿出手段來審一審這些人,到底居心何在。
元康帝的暴手段,激怒了更多的文臣武將。
文臣武將在和元康帝做鬥爭的同時,還要求將惠妃死。
無數人認為,就是惠妃蠱了元康帝,讓元康帝失去了人味,變得喜怒不定。
惠妃算是罪魁禍首。
惠妃躲在後宮,嚇了一跳。這些朝臣是瘋了嗎,竟然將責任算在一個人頭上。哪裏知道,八皇子一死,元康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。
朝臣們可不管惠妃是不是無辜的,反正所有人都要求死惠妃。他們不允許有惠妃這樣禍國殃民的人存在。
惠妃又氣又急,卻又無可奈何。只能跑到元康帝邊哭訴。
元康帝摟著惠妃,輕聲安道:「妃放心,朕替你報仇。」
惠妃有些膽怯地說道:「陛下,你不能來啊。朝堂都了,要是陛下再為了臣妾將大臣們下了詔獄,那臣妾就真的陳了禍國殃民的罪人。」
元康帝著惠妃的下,冷冷地說道:「朕替你出頭,你不高興?」
惠妃瞬間覺到了恐懼,惠妃慌了,連忙說道:「臣妾高興。」
元康帝冷冷一笑,問道:「既然你高興朕替你出氣,那你為什麼又要阻止朕將朝臣下詔獄?」
惠妃小心翼翼地說道:「臣妾是個沒見識的人,臣妾不懂外面的事,說錯了話請陛下見諒。」
元康帝哼了一聲,「之前是說錯了話?」
惠妃連連點頭,「臣妾的確說錯了話。」
元康帝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,他對惠妃說道:「你乖一點,你乖乖的,朕就會一直寵你。」
惠妃順從的依偎在元康帝的懷裏,聲說道:「臣妾會一輩子聽陛下的話。陛下要一直一直寵臣妾。」
元康帝笑道:「你放心吧,朕會像寵皇兒一樣寵你。」
惠妃瞬間放心下來,提起的心也落到了實。不管外面鬧得多厲害,只要一直順從元康帝,元康帝就會抱住的地位,讓一輩子榮華富貴。
元康帝和朝臣們斗得如火如荼的時候,其他皇子和後宮宮妃都到了影響。
如今在後宮,只有惠妃一人能夠近元康帝的,其他人別說靠近元康帝,就是站得遠遠的同元康帝說一句話都不敢。小心元康帝突然發怒,下令將人死。
自從八皇子過世,後宮死的宮,侍,還有低位份的嬪妃,已經不下於百人。死了這麼多人,全都和元康帝有關係,因為都是元康帝下令死這些人。
朝堂上,年皇子們的日子比朝臣的日子更難過。
元康帝暴躁的脾氣,在面對朝臣的時候或許還會稍微收斂一下。可是在面對年的皇子的時候,元康帝徹底放大了他的暴躁。
當著朝臣的面,元康帝對年皇子輒打罵,一點面都不留。
看元康帝的態度,元康帝本就沒有將年皇子當做自己的兒子看待,而是當做了仇寇來看待。
元康帝甚至表現出一種神經質,認為八皇子的死都是這些年皇子害的。如果沒有這些年皇子,八皇子說不定不會死。
幾個年皇子過得苦不堪言,卻一點辦法都沒有,只能生生的著。
朝堂外,水深火熱,元康帝還在繼續往作死的道路上狂奔。
元康帝在作死的同時,曹公公的也每況愈下,晚上咳嗽得越來越厲害。
終於有一天,曹公公倒在了大殿的臺階上,口吐鮮,昏迷不醒。
元康帝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曹公公,目很冷漠,也很嫌棄。
元康帝對侍說道:「將曹公公帶下去,命太醫診治。如果病嚴重,就讓曹公公出宮養著。」
「奴才遵旨。」
侍們七手八腳的將曹公公抬了下去,又急匆匆的去請太醫診治。
太醫診治的結果很不好,曹公公早年腹傷,一直沒有養好。加上上還有多暗傷,病也是雪上加霜。按理,曹公公應該靜養,不應該進宮繼續當差。
可是曹公公偏偏強撐著在元康帝邊伺候。
如今曹公公的已經是強弩之末,必須靜養。就算靜養,壽數也有限。
曹公公病嚴重,不能在宮裏面養病,很快就被移出了皇宮,安置在外頭的宅院裏。
劉小七聽到這個消息,暗自一笑。
劉小七沒有急著手,他是一個有耐心的獵人,宗會尋找到最合適的機會。
而且對付現在的曹公公,已經不需要劉小七親自手。劉小七隻需要買通伺候曹公公的小侍,就能如願以償。
曹公公在宮外養傷,時好時壞。
太醫明確告訴曹公公,這樣下去,他的只會越來越差,說不定還有命之憂。太醫要求曹公公不要再管外面的事,最好能夠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靜心養著。
曹公公本聽不進太醫的勸告,曹公公辛苦勞了一輩子,現在讓他不管宮裏面的事他接不了。
曹公公暴怒起來,將太醫給罵走了。
太醫留下藥,表示以後都不會再來了,就算曹公公請他,他也不會過來。他就沒見過不將自己的命當一回事的病人。
曹公公劇烈咳嗽,小侍趕端來葯給曹公公服用。
曹公公喝下藥,皺了皺眉頭,「今天的葯比以往的更苦。」
小侍面不改的說道:「太醫走的時候改了藥方,小的是按照藥方抓藥。要是公公吃不慣這葯,不如還是用回以前的藥方。」
曹公公擺擺手,說道:「算了,不用改回之前的藥方。現在這葯不錯,咱家剛喝了葯,就想睡一覺。」
「公公睡吧,小的就在床邊守著你。」
曹公公睡了過去,睡得很沉。
自從八皇子過世,元康帝大變后,曹公公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。如今終於能夠平靜睡,曹公公本就沒有懷疑小侍給他的葯有問題。
曹公公睡著后,小侍依舊恭恭敬敬的伺候在床前,沒有任何怠慢。
曹公公這一覺,從白天睡到黑夜,又從黑夜睡到天亮。
等醒來的時候,時間已經到了中午。
曹公公醒過來,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覺。他獃獃的看著窗戶外面,腦子裏昏昏沉沉的,上的暗傷又在發痛。
曹公公覺痛不生,生不如死。他對小侍大吼一聲,讓小侍趕將葯端來。
小侍一臉焦急擔心地說道:「公公這是怎麼了?公公你睡了一天了,得先吃點東西。」
曹公公惡狠狠地說道:「咱家不吃東西,快將葯端來,否則咱家要你的狗命。」
「公公稍等,小的這就去煎藥。公公先吃點東西吧,人不吃東西怎麼能行了。」
小侍關心之,溢於言表。曹公公在憤怒的同時,也有些。
曹公公拍著小侍的肩膀說道:「你很好,咱家沒有看錯你。等咱家養好了,咱家就舉薦你到陛下跟前伺候。」
小侍一臉忠心耿耿地說道:「小的不敢奢到陛下跟前伺候。小的只想伺候好公公,小的盼著公公能夠早日康復。」
曹公公點點頭,「你去煎藥吧,吃飯的事咱家自己能解決。」
小侍還是不放心,經過曹公公再三催促,小侍才離開了臥房,出門煎藥。
煎藥花了小半個時辰,然後小侍端著熱氣騰騰的葯進臥房,伺候曹公公喝葯。
曹公公趁熱喝完了葯。喝了葯之後,曹公公覺渾舒服,不過他又想睡覺了。
曹公公微蹙眉頭。
小侍張地問道:「公公,是有什麼不對嗎?」
曹公公對小侍說道:「去將太醫開的藥方拿來。」
小侍將前後開的七八張藥方都給曹公公拿了過來。
曹公公一張張翻閱藥方,藥方沒問題,至表面看並沒有看出問題。
曹公公又讓小侍將藥渣端來給他過目。藥渣都是藥方上的藥材,同樣沒問題。
小侍一臉戰戰兢兢地問道:「公公,是不是太醫開的藥方有問題?要不小的去外面請一個大夫回來。」
曹公公擺擺手,「不用。咱家喝了葯覺好多了,就是想睡。」
小侍小心翼翼地說道:「太醫走的時候,也說這葯喝了,人會想睡覺。太醫還說,公公不知道保重自己的,那就乾脆用藥助公公安眠。」
曹公公聞言,頓時打消了懷疑。
曹公公對小侍說道:「出去守著吧。咱家要睡了。」
「小的就在這裏守著公公。公公有什麼需要,吱一聲小的就能聽到。」
曹公公嗯了一聲,躺回床上,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。
之後的日子,曹公公睡眠時間越來越長,腦子也變得越來越昏沉。一開始曹公公還會懷疑藥方有問題,可是後來他已經沒辦法清醒的思考,自然不會去懷疑有人在他的藥方里了手腳。
突然有一天,曹公公就突然清醒過來。
曹公公意識到自己大限將至,也意識到他的葯被人了手腳。
只可惜,這個時候曹公公除了頭腦能夠清醒的思考外,手腳已經不聽使喚。
曹公公咬牙切齒地怒問小侍,「咱家對你不好嗎?你為何要害咱家?」
小侍依舊是一臉恭敬地說道:「小的並沒有害公公。小的做的一切,都是按照公公的吩咐去做的。就連煎藥,也是按照太醫的吩咐,一不茍的照辦。」
曹公公呵呵冷笑起來,「果然不愧是咱家帶出來的人,這份沉穩真是難得。說吧,你究竟是誰的人?是誰想要咱家的命?」
小侍搖頭,「小的聽不懂公公在說什麼。小的自始至終都是公公的人。」
「事到如今,你還和咱家耍心眼,至於嗎?眼看咱家就要死了,死之前,難道不該知道是誰害了咱家嗎?」
小侍不為所,依舊堅持之前的說辭,他是按照曹公公的吩咐做事,同是按照太醫的囑咐煎藥。
曹公公怒氣升騰,連連咳嗽,頭腦越來越昏沉。
曹公公想著自己明厲害了一輩子,最後卻被一個小侍給算計了。怒氣共,頓時一口噴了出來。
鮮濺落在小侍的服上,小侍淡定的退後一步,冷漠的看著曹公公。
曹公公睜大了眼睛,問道:「到底是誰在害咱家?你說啊,說啊!」
小侍沒有開口說話,一雙眼睛平靜無波。
曹公公哈哈大笑起來,「你不說咱家也能猜到。是不是劉樹讓你做的,是不是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