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然瞭然點頭。就算是在醫學昌明的後世,人類對大腦的了解也很有限,很多在大腦上的疾病也是沒辦法醫治的。就比如這種找不出病灶的頭痛癥,就算是在後世,很多時候也沒辦法治,只能吃止痛藥控制。
宋安然想了想,問道:「霍大夫,承郡王的頭痛癥會影響他的心智嗎?」
霍大夫說道:「這可就難說了。對那些意志力和忍耐力堅強的人,他們會自己想辦法克服頭痛癥帶來的影響。像這種人,一般都能保持心智不影響。
但是對於意志力沒那麼堅強的人,況又不同。這麼和夫人說吧,頭痛癥發作的時候,嚴重的話,人們恨不得拿頭去撞牆。
夫人你說說看,這種況下,對人的心智能不產生影響嗎?
就說陛下,頭痛癥一犯,他就想殺人,脾氣也會變得極為暴躁,這本就說明頭痛癥已經影響到他的心智,讓他的格和脾氣都跟著發生了變化。
承郡王的況沒那麼嚴重,但是老夫也不敢肯定,將來他不會頭痛癥的影響。或許他會變得像元康帝一樣暴躁易怒,也有可能慢慢的他的頭痛癥就好了。」
宋安然聽完霍大夫的分析,蹙眉頭。這對宋安然來說,可不是什麼好消息。
如果承郡王真的到頭痛癥的影響,宋安然就不得不徹底放棄承郡王。
因為承郡王有了頭痛癥以後,就不再適合做一個帝王。好比元康帝,沒頭痛癥這個病之前,雖然也有這樣那樣的病,但是基本上還算是個合格的君王,有了頭痛癥之後,整個人就變得喜怒不定,行事作風就像是個瘋子,一會正常,一會癲狂。
就像這次承郡王到無妄之災,就是元康帝一次癲狂的行為。這樣癲狂的人,絕對不能坐上帝王位置。
宋安然對霍大夫說道:「霍大夫,承郡王那裡就麻煩你多多留意。有什麼況,還請你及時告訴我。」
霍大夫說道:「夫人放心。承郡王的脈案,我會抄寫一份給你送去。」
「多謝霍大夫。」
宋安然起告辭,又去後院看了宋安蕓。
宋安蕓的預產期快到了,正在房裡養胎。
突然見到宋安然,宋安蕓顯得很興。
「二姐姐,你來看我,真是太好了。我一個人帶著香姐兒,悶都快悶死了。」
宋安然說道:「你快生了,自然不能再出門走。」
宋安蕓嘟著,說道:「霍延太張了,不準我做這,不準我做那。我又不是沒生過,而且爺爺也說我胎像很好,他幹什麼這麼張。」
宋安然含笑說道:「他這是擔心你。」
「我覺著我很好。」
宋安然笑道:「你覺著你很好,可是不代表生的時候就一切順利。小心無大錯,你就別抱怨了。」
宋安蕓拉著宋安然的手,「好吧,好吧,我不抱怨了。二姐姐,你今天多留一會好不好。家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,我怪寂寞的。」
「你可以給香姐兒啟蒙。」
宋安蕓連連搖頭,「我不行。我自己都沒能讀好書,又怎麼能給香姐兒啟蒙。這本就是誤人子弟。還是讓霍延心去。」
宋安然笑道:「既然什麼都讓霍延心,那你就該聽霍延的話。不要來。」
「我沒來。」
見宋安蕓一副不服氣的樣子,宋安然笑了起來。
宋安然在後院陪了宋安蕓大約一個時辰,這才離開霍家。
回到國公府,宋安然才知道宓回來了。
宋安然心頭一喜,趕回到遙閣。
遙閣,宓正在考察哥兒的功課。垚哥兒就像是一條尾跟在哥兒邊。
哥兒的功課做得很好,幾乎找不出瑕疵來。
不過宓立志要做一個嚴父,所以他還是板著臉,蛋裡挑骨頭,將哥兒說了一通。
宋安然在門口聽著,角,對宓的舉有些嫌棄。
兒子太優秀了,讓宓找不到做嚴父的覺,是不是很失落啊。所以乾脆蛋裡挑骨頭,趁機敲打哥兒。
宋安然嫌棄宓的舉,不過宋安然並沒有進去阻止宓。
等宓訓斥完哥兒,宋安然才走進去,說道:「剛回來,不如先歇一歇。」
宓搖頭,說道:「我還要考察一下哥兒的武藝有沒有落下。」
宋安然暗自翻了個白眼,「好吧。垚哥兒,你到娘的邊來,娘帶你去外面玩。」
垚哥兒看看宋安然,又看看哥兒,然後說道:「娘親,兒子要陪在哥哥邊。」
宋安然無力吐槽,垚哥兒還真是稀罕他哥哥。
哥兒垚哥兒的頭,說道:「乖,去娘親那裡。哥哥還要去演武場,你又不喜歡那裡。」
垚哥兒想了想,點頭說道:「好吧。哥哥要早點回來。」
垚哥兒跑到宋安然跟前,出手要宋安然抱抱。
宋安然抱起垚哥兒,還親了親垚哥兒的臉頰。垚哥兒咯咯咯的笑了起來。
宓左右看看,兩個兒子之間的差距似乎有點大啊。宋安然給宓使眼,示意宓回來再討論這個問題。
兩個孩子的教育問題,是有必要好好討論一下。
宓帶著哥兒去演武場。宋安然則帶著垚哥兒讀書寫字。
垚哥兒有些心不在焉,整個過程都表現得興緻欠缺,認真不足。
考慮到垚哥兒的年齡,宋安然又釋然了。或許小孩子都是這樣的,很難集中注意力去做一件事。
可是對比當年的哥兒,宋安然又覺著世事無絕對。當年哥兒跟垚哥兒這麼大的時候,他的表現,可以說驚艷。
哥兒從啟蒙開始,就表現出遠超同齡人的聰明才智,行事說話似乎天生就很老道。
宋安然颳了下垚哥兒的鼻子,小壞蛋,像一個普通孩子一樣長大,或許也是一種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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