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小七的眼睛瞬間就睜大了,「什麼線索?」
孫佑正左右看看,用手蘸了茶水,在桌面上寫了一個『泰』字。
劉小七悚然一驚,「泰寧帝餘黨?這不可能吧。這都多年了,泰寧帝的餘黨早就死了。」
孫佑正說道:「同僚們也不相信,認為是有人誤導,所以就沒將此事稟報上去。這事我只告訴公公一人,公公千萬記得保。」
「你放心,我是宮裡的老人,這種事我會一輩子爛在心裏面。」
接著劉小七又說道:「今天辛苦你特意跑一趟。這是我的一點心意,你一定要收下。」
劉小七拿出一個荷包,荷包里裝著兩枚渾圓的珍珠還有上千兩的銀票。
孫佑正不要,覺著太貴重。劉小七卻強的要孫佑正收下。
劉小七的理由很強大,孫佑正在衛當差,無論是習武還是打聽消息,亦或是聯絡,都需要花錢。
正所謂窮文富武,沒有足夠的藥材,沒有足夠高大上的武學籍,就算是天才,最終也會變庸才。
要是在練武過程中傷,卻得不到好醫好葯,很容易落下暗疾,那麼一輩子幾乎就完蛋了,甚至連壽命也會減。總而言之,孫佑正很缺錢,所以不能拒絕劉小七的好意。
孫佑正在劉小七的強大理由攻勢下,終於收下了荷包。然後起告辭。
等孫佑正一走,劉小七就坐在椅子上皺眉深思。
泰寧餘黨?寬泛的說,劉小七也算是泰寧餘黨。劉小七也曾想過對八皇子,對惠妃下手,但是劉小七沒機會,手頭上也沒有那麼恐怖神奇的毒藥。
孫佑正說衛查到泰寧餘黨頭上,衛認為是有人誤導,劉小七卻對此深信不疑。
當年永和帝害死了很多人,劉家只是其中一家。劉小七能混宮裡報仇,劉小七堅信肯定也有和他一樣負海深仇的人混在宮裡面伺機行。
他們這些人不一定都是泰寧餘黨,但是在外人眼裡,他們都被歸納為泰寧餘黨。
劉小七著下,他是不是該將這位藏在幕後的『泰寧餘黨』挖出來?
劉小七轉念,又想到這位『泰寧餘黨』的手段,用毒用到出神化,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危險。和這樣的人合作,說不定某天就中了毒,死得悄無聲息。
劉小七甩甩頭,打消了挖出這位幕後『泰寧餘黨』的決定,同時決定藏起自己的份,決不能讓對方察覺自己的真實份。不過私下裡,劉小七還是會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。
劉小七想要找出這個危險的人。找出來之後,他不和對方面,不和對方合作,也不和對方相認。他只會在暗中觀察,留意對方的舉,看看對方究竟想做什麼,最終目的又是什麼。
與此同時,劉小七用碼的方式,將這個消息送給了宋安然。
劉小七希宋安然能夠幫他,暗中調查『泰寧餘黨』這條線索。據衛的線索,藏在宮裡面這個人,在宮外肯定有同夥。說不定那個毒藥就是從共外面送進來的。
宋安然收到劉小七的加消息,還吃了一驚。
惠妃的死,鬧得沸沸揚揚,好多人都說惠妃死的冤枉,又有人說惠妃死的晦氣。
元康帝也因為惠妃的過世,脾氣變得越發暴躁。這段時間,宓在朝堂上可沒吃掛落。全是元康帝蛋裡挑骨頭,沒事找事。
對於惠妃的死,宋安然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。據衛的調查,宮妃們都沒有嫌疑,這一點就很讓人吃驚。
真想讓惠妃的死的人,就是後宮那些人。這些最有嫌疑的人,這次個個都很無辜,那到底是誰想讓惠妃死?惠妃死,怎麼看,得到好的全是後宮的宮妃。
不過衛的調查應該沒有錯,這次宮妃們的確很無辜。
宋安然想不明白,宓也沒弄清楚這件事。
這個時候,劉小七突然送來消息,告訴宋安然此事同泰寧餘黨有關係。瞬間,宋安然猶如醐醍灌頂,所有的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釋。
唯獨有一點讓宋安然到意外,這麼多年過去,沒想到泰寧餘黨還這麼活躍。聯想到上次八皇子的死,說不定也是泰寧餘黨做的。
調查泰寧餘黨,靠白一不行,得讓宓出面。
等宓回來,宋安然就將劉小七的消息告訴了宓。
宓蹙眉頭,「你確定是泰寧餘黨?」
「消息是從宮裡面出來的,應該錯不了。」
宓沉了片刻,說道:「據我所知,泰寧餘黨在京城已經沒有人了。」
宋安然瞪大了眼睛,「你和泰寧餘黨有聯絡?」
宓搖頭,「並非是我和泰寧餘黨有聯絡,是秦裴和那些人有聯絡。當初秦裴歸來,我還親自問過這件事。
秦裴很肯定的告訴我,泰寧餘黨早在永和帝死的那年就已經徹底離開了京城,這麼多年一直沒回來過。
你還記得八皇子中的毒嗎?我也旁敲側擊問過秦裴,秦裴說泰寧餘黨沒有苗疆的人,也沒人和苗疆有聯絡。所以給八皇子下毒,給惠妃下毒的人,我認為不是泰寧餘黨。」
宋安然皺眉,「會不會是有人借用泰寧餘黨的名頭做事?」
宓對宋安然說道:「有這個可能。也有可能,某些人本不屬於泰寧餘黨,卻自封為泰寧餘黨。也有可能當年永和帝登基的時候清理後宮,卻沒有清理乾淨,還有幾條網之魚。」
宋安然說道:「據我所知,後宮裡面,從泰寧朝活到現在的老人,已經所剩無幾。而且每個人都能查到。你這個猜測,似乎有點站不住腳。」
宓笑了笑,說道:「安然,你只想到了嬤嬤和太監,卻忘記了另外一群人。」
「另外一群人?」宋安然有些疑。
宓對宋安然說道:「那些宮妃,你都忘了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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