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然突然對宓說道:「不準將閨當兒子養。」
宓笑一聲,然後說道:「你放心,閨的教養你全權決定,我絕不手。更不會將閨當做兒子來養。」
這還差不多。
宋安然滿意地笑了起來。
笑過之後,宋安然問道:「孩子的名字你取好了嗎?」
宓點頭,「單名一個箏,你覺著怎麼樣?」
箏?箏?這個名字還不錯。
家這一代閨,都是竹字輩。箏這個名字,的確不錯。
宋安然對宓說道:「好的,以後就箏丫頭,箏姐兒。」
宋安然忍不住親了親箏丫頭。結果箏丫頭突然裂開大哭起來,似乎是在通過這種方式抗議宋安然打擾到睡覺。
宋安然頓時慌了,臥房裡兵荒馬,來來去去,全是為了哄箏丫頭。
箏丫頭的肺功能真的太好了,哭功真的太厲害了。這一哭起來,又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睡下。
宋安然都累得雙眼皮打架,快要變單眼皮了。
嬤嬤將孩子抱走了,不能再將孩子放在宋安然這裡。否則一會又該哭了。
箏丫頭沒哭,宋安然倒是想哭。
宋安然靠在宓的懷裡,委屈道:「我這是生了個混世魔王嗎?」
宓角微微揚起,摟著宋安然的腰,說道:「沒關係。就算生了個混世魔王,你也能將調教淑。」
宋安然搖頭,自信心已經在箏丫頭的哭聲中碎得七零八落。現在已經沒有信心,將箏丫頭教養一個淑。
宓暗自慨,這個閨的殺傷力抵得上三個哥兒,十個垚哥兒。這才兩頭,就將做父母的打擊這樣子。將來不知還有鬧出多事來。
宓安宋安然,「閨做不了淑也沒關係。反正我們是勛貴世家,勛貴世家不稀罕淑。」
宋安然很氣憤,於是不客氣地朝宓的手腕咬下去。
宓笑著,任由宋安然咬。反正他皮糙厚,咬不痛。
咬了一會,宋安然放棄了。牙齒太疼。
宋安然惡狠狠地盯著宓,怒道:「以後不準教閨學武。」
宓飛快地點頭,「我保證不教閨學武。」
「以後不準帶閨出門。只有由我帶出門。」
宓再次答應。
宋安然又提了七八個要求,宓全都點頭答應下來。
可是宋安然不知道,要求再多,承諾再多,也抵不上閨的眼淚。
將來的某一天,宋安然肯定會做出如下慨:閨果然是水做的,眼淚忒多了點。
……
宋安然坐月子,是有史以來最輕鬆的一次。天氣不僅不熱,反而很冷。窩在被窩裡一天不彈都可以。而且天氣也掩蓋了各種味道,宋安然再也不用為上的臭味發愁了。
唯獨宋安然鬱悶的還是寶貝閨。
隨著寶貝閨一天天長大,隨著的眼睛徹底睜開,隨著的子骨越來越強壯,這小丫頭的哭聲也跟著越來越大。因為肺功能太好,每次哭起來都不帶歇氣的。
娘嬤嬤丫鬟,還有宋安然,想出了種種辦法,對著孩子說了無數的好話,可是統統不管用。
宋安然終於認識到,只能讓箏丫頭自己哭夠了,哭累了,才會停下來。即便讓娘喂,將餵飽了也要照哭不誤。
親朋好友們,都聽說宋安然生了個閨,又聽說宋安然的閨是個混世小魔王,全都跑來看稀奇。
結果一看一個準,果然脾氣夠大,有做混世魔王的潛質。
宋安然都快愁死了,生的明明是閨,又不是兒子,怎麼人人都說閨有做混世魔王的潛質。真是豈有此理。
最後還是老太太一錘定音,替宋安然找到了原因。
老太太非常肯定地對宋安然說道:「你這閨像大郎。大郎剛生下來的時候,也是這樣子,整天哭啊哭,誰哄都不管用。就是要等他自己哭夠了,才肯停下來。」
宋你然恍然大悟,癥結果然是在宓那裡。就說箏丫頭肯定是傳了宓的脾氣格,宓還非狡辯。
宋安然磨牙,宓這個混賬,傳什麼不好,偏偏傳他的臭脾氣。
老太太又說道:「大郎媳婦,你也別著急。等孩子大點就好了。」
「要多大?」宋安然好奇地問道。
老太太皺眉回憶了一下,「老要是沒記錯的話,大郎好像是兩個月後,哭得就沒這麼厲害了。兩個月的孩子都看得見了,到都好奇得很。估計忙著看新奇,也就不哭了。」
兩個月?還好,好好。如果僅僅只是兩個月,宋安然完全能夠接。
如果老太太告訴宋安然,要等孩子三四歲的時候才好,宋安然非得將宓抓過來暴打一頓。
有了老太太的佐證,等到晚上宓回來的時候,宋安然後就開始對宓進行了一場『無的批判』。
宓覺著自己忒無辜,忒冤枉。閨哭,怎麼又了他的責任。
還有,老太太說的未必是真的。
宋安然哼了一聲,「我不管,反正全都是你的責任,你要負全責。」
宓苦笑,「好吧,好吧,全都是我的責任,我一定負全責。」
宋安然笑了起來,「這還差不多。」
宋安然小心地算著時間。
元康十年,二月,宋安然終於出了月子。
孩子也是一個多月的小寶寶,白白凈凈的,看起來尤其可。宋安然恨不得將孩子整天抱在懷裡,前提是孩子不哭。
或許老太太說的有道理。孩子一天天大起來,雙眼很忙碌,忙著看稀奇,於是哭的時間逐漸減。
以前從睡夢中醒來,說要哭一個時辰。
如今從睡夢中醒來,吃飽喝足之後,嚎個幾聲,等人一哄,漸漸就止住了哭聲。
孩子不哭,大人輕鬆了兩倍不止。
同時宋安然也恢復了信心,再次立志要將孩子教養一個淑。
看著睡中的孩子,宋安然給自己打氣。然後毫不遲疑的在孩子的臉上吧唧了一下。
小寶貝嫌棄的皺皺眉,扭頭,繼續睡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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