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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一品嫡妃》 第1494章 顏宓的陽謀

平郡王打馬往前沖,卻不料有人早早的路上等候平郡王。

「前方何人?竟然敢擋我家王爺的去路?」

白一出面,大喊一聲,「我家夫人恭候王爺多時,請王爺喝杯熱茶再進京。」

平郡王心頭吃了一驚,沒想到宋安然竟然會在半路上截他。

里宋安然兩口子果然都是心黑手辣的主,而且都是一樣的詐。

平郡王沒有遲疑,直接下馬,朝路邊亭子走去。

宋安然就等候在亭子,熱茶一驚準備好。

見到平郡王過來,宋安然面帶笑容,招呼平郡王喝茶。

平郡王端起茶杯,喝著清香的茶水,竟然生出一種古怪的念頭來。

平郡王盯著宋安然,宋安然在他眼裏,變得更了。人的氣勢斂眼中,更顯得端莊淡雅。

「夫人果然是有心人。」平郡王率先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。

宋安然淺淺一笑,「王爺剛剛到京城,京城的消息估計還沒聽說吧。」

「什麼消息?」平郡王張地問道。

平郡王被困南湖小半年,京城的消息幾乎斷絕了。

宋安然一邊斟茶,一邊說道:「上個月,陛下下令死坤寧宮宮十人,侍五人。皇后急怒攻心,昏了過去。」

平郡王大驚失,「此事當真?」

宋安然吹了口茶水,語氣平淡地說道:「這麼嚴重的事,我不敢說。王爺一會進了京城,派人打聽一下,就能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。」

平郡王臉連連變幻,許多念頭在腦海中翻滾。

宋安然繼續說道:「正月的時候,陛下開恩,讓承郡王進宮。上個月皇后急怒攻心昏迷,承郡王替皇後娘娘求,惹怒陛下。陛下提腳踹翻承郡王。據說陛下這一腳用了全力,承郡王傷,若不好好調養,只怕會落下病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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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郡王額頭青筋突起,死死的著茶杯,似乎下一刻可憐的茶杯就會變一堆殘渣。

宋安然目平靜地掃了眼平郡王,然後繼續說道:「皇後娘娘自上月起,稱兵臥床。如今後宮一應宮務,全都由德妃和賢妃兩位娘娘打理。對了,陛下有意給三皇子,四皇子封王。如今朝堂上正在為此事爭吵。」

一聽說三皇子四皇子有可能被封王,平郡王更坐不住了。元康帝分明是要抬舉庶出的皇子,打嫡出的皇子。真是豈有此理。

宋安然接著又給平郡王帶去了一個不好的消息,「寧老爺子纏綿病榻,藥石無效,隨時都有可能離世。王爺最好早點做好準備。」

「你說什麼?」平郡王渾抖。

寧老爺子一死,寧家等於無人可有,離完蛋已經不遠了。而寧家為平郡王的外祖家,等於是平郡王放在朝堂的一個暗棋。可是現在,這顆暗棋就要被廢了。這讓平郡王如何不急。

平郡王有些慌神,不過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。

平郡王問道:「夫人特意等候在這裏,不會只為了告訴我這些壞消息吧?」

宋安然淺淺一笑,「當然不是。王爺,你想做皇帝嗎?」

平郡王的心差一點就跳了出來。平郡王臉煞白,「宋安然,你別胡說八道。這裏是京城,你不要命了嗎?」

「我都不怕,王爺怕什麼?」宋安然指了指亭子外面,所有人都在二十步外警戒。只要低聲音,無人能夠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容。

平郡王深吸一口氣,問道:「本王想做皇帝又如何?不想做皇帝又如何?」

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平郡王,然後說道:「如果王爺甘於現狀,不想做皇帝,那麼今天就當我沒有來過。如果王爺想要做皇帝,想和其他皇子爭一爭的話,我和宓可以助王爺一臂之力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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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郡王心頭驚喜連連。說實話,之前在兩湖的時候,宓說要幫他,平郡王一直半信半疑。

如今宋安然也說要幫他,平郡王對宋安然的話卻深信不疑。不怪平郡王懷疑宓,實在是因為宋安然的信譽比宓好太多。宓此人,有太多前科,而且宓經常翻臉不認人,將大流氓的行徑發揮到了極致,這就導致大家不信任宓。

宓的妻子,宋安然卻得到了很多人的信任。不得不說,這就是人品啊。

平郡王有些張地問道:「夫人打算如何幫助本王?」

宋安然挑眉一笑,「王爺想要得到我和宓的幫助,王爺是不是也該拿出點誠意來。」

平郡王哈哈大笑起來,「原來夫人早就和宓商量好了,就在這等著本王。你們是怕本王進了京城,會實話陳述兩湖的況。屆時宓不死也要層皮,對吧。」

宋安然輕聲一笑,說道:「如果宓不死也要層皮,我可以給王爺保證,王爺也別想有一天好日子過。而且從今以後,王爺將與皇位無緣。等三皇子登上大寶那天,就是王爺同承郡王首異的日子。」

「你在威脅本王!」平郡王臉頰微微搐,顯然正在抑怒火。

宋安然端起茶杯,飲了一口,笑道:「我就是威脅王爺,王爺又能拿我如何?」

「你,你……」

宋安然笑道:「王爺是想指責我膽大包天嗎?如果膽子沒大到包天的地步,我又怎麼可能在這裏等候王爺,又怎麼可能助王爺登上皇位?

自古以為,爭奪皇位本就是一件要命的事。沒點好,王爺憑什麼讓我們幫忙?我們又不是好人,我們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商。你讓商做好人好事,簡直是荒謬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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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郡王簡直是無話可說。

宋安然和宓這兩口子,全是流氓,而且流氓的做事手段,將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。

平郡王咬牙,說道:「就算夫人說的有理。夫人放心,等本王面見父皇后,會斟酌說話,絕不會給宓添一點點麻煩。」

宋安然眉眼一挑,這還差不多。

「有了王爺的承諾,我就放心了。王爺現在可以進京了,我還要到山莊看一看,就不和王爺一起進京。」

宋安然說罷,就要起告辭。

平郡王趕住宋安然,「慢著。夫人就想離開?」

宋安然看著平郡王,「現在不離開,莫非王爺是想讓人看到我們二人一起進京?王爺就不怕被人傳到陛下的耳朵里。」

平郡王笑了笑,說道:「夫人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。夫人之前說要助本王一臂之力,是口頭上說說可不行。夫人最好還是拿出點誠意來。」

宋安然笑道:「等王爺完了自己的承諾,本夫人自然會送上誠意。王爺就算不信任宓,總該信我。當年我們合作的時候,我可曾哄騙過王爺?」

平郡王被噎住。當年兩人合作的事,宋安然的確沒有哄騙過他。但是宋安然對他也沒有過好臉

宋安然說道:「事就這麼說定了。等王爺將事辦好后,我會派人同王爺聯繫。屆時王爺想要什麼,儘管開口。我和宓會盡量滿足你。」

平郡王斟酌了一番,「好,我就信夫人一回。我先回京面見父皇,剩下的事以後再說。」

「王爺英明。」

宋安然施施然離開,坐上馬車,朝著京城相反的方向離去。

平郡王站在亭子上,目送宋安然離去,心起伏。然後打馬朝京城飛奔而去。

平郡王回到了京城,洗漱過後,直接進宮面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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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康帝詢問兩湖況,平郡王如實稟報。兩湖況很糟糕,非常糟糕,說民不聊生都是輕的。那裏連年大旱,已經出現人吃人的況。

如果那邊的災得不到緩解的話,反賊就不可能被徹底消滅。南府軍就必須長期駐紮在當地,隨時監控當地的民

元康帝聽聞之後,大皺眉頭。這和地方員的說法有出。當然,地方員肯定不會說實話,肯定會瞞一部分真相。所以元康帝認為平郡王說的話九可信。

接著平郡王又問起宓這個人。

平郡王說起宓,好壞參半。說宓跋扈,囂張,草菅人命等等。同時不否認宓的軍事才華,有宓坐鎮,大家都有安全

這套說辭,是宓和平郡王早就商量好的。朝中有很多人彈劾宓,如果平郡王一味的說宓好話,最後結果就是元康帝一句都不信,甚至還會派人到兩湖調查。

如今平郡王好壞參半的說,反倒是取信了元康帝。

見元康帝神微微放鬆,平郡王也鬆了一口氣。平郡王心頭暗道,真讓宓這廝過關了,真不甘心啊。宓何止是跋扈囂張,分明是投反骨,一副大臣的模樣。這種人死一萬遍都不足惜。

奈何兩人利益捆綁,平郡王只能幫著宓度過難關。

說完了宓,平郡王又趁機稟報苗疆的況。

一聽說苗疆反了,元康帝頓時吃了一驚。

苗疆人不多,可是那些人真的是個大毒瘤。

元康帝沉著一張臉,怒道:「這麼大的事,為何朝中無人提起?」

「或是地方員怕被問責,故意瞞此事。」平郡王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
平郡王不會告訴元康帝,京城之所以沒聽到風聲,是因為宓刻意瞞了此事。凡事送消息進京的全被宓給攔了下來。

那鬼地方,偏僻荒涼,進出就一條路。一旦宓派兵守住路口,那鬼地方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。

元康帝大怒,「豈有此理,那些當的人全都該死。」

元康帝氣的抄起茶杯砸在地上,發齣劇烈的聲響,將大殿伺候的人全都嚇了一跳。

「父皇息怒。宓寫了一封奏章,讓兒臣轉。請父皇過目。」

平郡王將宓的奏章奉上,心還是有幾分忐忑的。

想到居千里之外,卻將元康帝算計於鼓掌中,著實有些恐怖。平郡王想著,若是將來他能登上皇位,他一定不會容忍宓。宓這樣的危險人,就要早早的理掉。要麼就遠遠的打發走。

元康帝沉默地看著宓的奏章,表時有變化。

看完奏章,元康帝沉默不語。似乎已經陷沉思。

平郡王依舊恭敬的佔著站著,不敢打擾元康帝的思路。

元康帝突然回過神來,發現平郡王還在,當即揮揮手,對平郡王說道:「你先退下,去看看你母后。之後朕有需要的時候,再召見你。」

「兒臣遵命。」

平郡王躬退出思政殿,然後前往坤寧宮看寧皇后。

見到寧皇后的那一刻,平郡王幾乎不敢置信。離開之時,寧皇后一頭青。小半年過去,如今的寧皇後頭發已經白了一半。

平郡王跪在床前,眼神痛苦地問道:「母后,你這是怎麼了?母后,是宮人沒照顧好你嗎?」

「五郎回來了。」寧皇后從床上坐起來,整個人顯得疲憊又蒼老,看不到一氣神。

平郡王膽戰心驚地看著寧皇后。母后怎麼會變這個樣子?他離開的這小半年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

寧皇后輕平郡王的頭,「我兒,不要傷心。」

「母后了天大的委屈,兒子豈能不傷心。母后,你告訴我,究竟是誰做的?是誰害的母親?」

平郡王眼中噴火,似乎是要擇人而噬。

寧皇后自嘲一笑,說道:「全天下除了那個人,還有誰能傷害本宮?」

平郡王臉大變,眼中有恐懼,有哀痛,有不敢置信。

平郡王痛苦莫名,「母后,父皇為何要這樣殘忍地對待你?母后和父皇本是年夫妻,你們那麼好,到底出了什麼事,母后和父皇反目仇?」

寧皇后呵呵冷笑,「這個問題,你要去問你父皇。你問問他,本宮究竟做錯了什麼事,他為何要如此對待本宮?難道就因為本宮是皇后,因為本宮生了兩個嫡子,就活該遭這一切嗎?」

「不會的,父皇不應該這樣做。」平郡王神痛苦地說道。

寧皇后苦笑一聲,「五郎,天家無親,更無父子。你一定要牢記這句話。不要認為那個人是你的父親,他就會對你仁慈。看看你大哥,這些年一件錯事都沒做過,可是他了多磋磨?你父皇恨不得我們母子三人死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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