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然離開了相國寺,並沒有直接回國公府。而是先去西市世寶齋。
宋安然的馬車剛停下,蘇掌柜就迎了出來。
蘇掌柜將宋安然迎到貴賓室,然後將宋安然需要的資料全部搬出來,方便宋安然一一過目。
資料很多,包括很多方面。有關於西北的,有關於江南的,有關於兩湖的,也有關於苗疆的。
所有的消息匯聚在一起,宋安然需要剝繭,才能找出這裡面的關聯。
西北局勢有不穩,似乎馬賊越來越猖狂。
宋安然挑眉,莫非容玉又耐不住寂寞了?
剛想到容玉此人,蘇掌柜就提起了西北,「啟稟夫人,昨日有人從西北來,帶了一封信,說是轉給夫人。」
宋安然讓蘇掌柜將信件拿來。
信件普通,看不出特別。
宋安然問蘇掌柜,「送信的人在哪裡?」
「已經走了。」
宋安然又問道:「送信的人有說明自己的來歷嗎?」
蘇掌柜搖頭,「送信的人說,夫人看了信件后,什麼都明白了。」
宋安然瞭然的點點頭,示意蘇掌柜先退下。
宋安然拆開信件,看了開頭,頓時就明白過來。這封信是容玉寫給他的。容玉沒有將信送到國公府,估計也是怕被人盯上。
宋安然很好奇,時隔這麼多年,容玉頭次給寫信,究竟所為何事。
容玉來信的目的很簡單,他需要錢,需要糧食。有了錢有了糧食他才能養活足夠多的人口。有了人口,他的騎兵營才能擴建。
錢,他可以打劫,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。他需要一個穩定的財源。論生財的本事,沒人比得上宋安然。於是容玉就盯上了宋安然,希能和宋安然合作,建一個長期的商業關係。
至於糧食,容玉同樣希宋安然能夠給他支持。四海商行在西北有商鋪,只要宋安然下令,四海商行就能給容玉供應糧食。
宋安然看完了容玉的信件,不置可否。容玉的信件裡面,還夾雜著古明月的信件。
古明月的信件容就顯得家長里短。
古明月告訴宋安然,西北很苦,天氣很乾燥,風沙很大。很想念京城,想念富貴奢靡的生活。
接著,古明月又提起和容玉的生活。兩人相有快樂有爭吵,古明月在信件里說,容玉對很好。從來沒想到容玉竟然也有如此溫的一面。這幾年兩人養育了三個孩子,可惜只有兩個孩子活了下來,最小閨在一歲的時候病故了。
古明月在信末說道,如果宋安然能夠給他們送去一個大夫,就心滿意足了。
古明月還讓宋安然替問候一聲容蓉。是個不孝,不能在父母邊盡孝,很是憾。
宋安然看完容玉古明月的信件后,想了很多。
宋安然沒有急著做決定,而是繼續整理資料。
關於是否要和容玉合作的事,宋安然需要和宓商量一下。
宋安然給宓寫了信,給蘇掌柜,讓蘇掌柜即刻發出去。
……
宋安然回到國公府,箏丫頭就撲了過來。宋安然趕將箏丫頭抱起來,親親的臉頰和額頭。
箏丫頭咯咯咯們的笑,顯得很得意。
宋安然箏丫頭的小臉蛋,該將這個模樣畫下來的。
「娘親,老祖宗……」箏丫頭含糊不清的說著話。
旁邊的小丫鬟趕說道:「啟稟夫人,姑娘今天去了上房玩耍。在上房遇到了三房的姑娘哥兒。垚哥兒不樂意同三房的姑娘哥兒玩耍,耍了點小脾氣。老太太批評垚哥兒,垚哥兒就生氣了。這會還關在房裡生悶氣。」
宋安然失笑,垚哥兒這子也不知道像誰。
宋安然帶著箏丫頭,去見垚哥兒。
垚哥兒小表委屈的。
宋安然問道:「為什麼不喜歡和三房的哥哥妹妹玩耍?」
垚哥兒像個小大人似的,說道:「他們太稚,不好玩。」
宋安然笑了起來,「妹妹也很稚,為什麼你願意和妹妹玩耍?」
垚哥兒對這個問題有點迷糊,想了想,說道:「妹妹不一樣。」
「怎麼不一樣?」宋安然很好奇垚哥兒會說出什麼答案。
垚哥兒左思右想,開口說道:「妹妹是我的,三房的妹妹不一樣。」
得,全都傳了眼宓霸道的格。不僅東西要是自己的,就連妹妹也得是自己的。
宋安然垚哥兒的頭,「不要生悶氣。老太太是老祖宗,批評你,你就要虛心接,知道嗎?」
垚哥兒點點頭,「娘親,我都明白。我就是生自己的氣。就算我不喜歡三房的哥哥妹妹,表面上我也該和他們和睦相。哥哥以前教過我,可是我都給忘了。」
垚哥兒有些難過,第一次清晰的覺到自己沒有哥哥聰明。
宋安然還沒想好怎麼安垚哥兒,箏丫頭出乎意料的,突然抱住了垚哥兒。
箏丫頭在垚哥兒的臉頰上親了口,「哥哥不難過。」
哎呦,我家箏丫頭不得了啊。宋安然都驚呆了。箏丫頭這個鬼靈,果然天生就是個人。
宋安然很確定,沒有人教過箏丫頭這麼做。箏丫頭這是無師自通啊。
「妹妹,我不難過。」
垚哥兒歡快的笑了起來。有了妹妹的安,垚哥兒一點都不難過。
垚哥兒牽著箏丫頭的手,帶著箏丫頭一起玩耍。
宋安然頓時輕鬆了不。
不過宋安然心裡頭有些發愁。箏丫頭這麼聰明,該怎麼教育,怎麼引導,才能讓箏丫頭不長歪?
瞧箏丫頭年紀不大,脾氣很大,主意更大。宋安然覺自己教不好這麼聰明的孩子。
哎,沒閨的時候盼著閨。有了閨又愁怎麼教養閨。
要不將箏丫頭的教育問題,全都丟給哥兒?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,宋安然就愧得無地自容。果然是個不稱職的母親,竟然懶到讓兒子去教導閨。
宋安然決定要好好反省,自己的閨還是要自己教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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