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醫們面面相覷,誰也說不清楚元康帝的到底出了什麼事。也不能再用沒問題,只是一個意外來敷衍元康帝。
見太醫們沒說話,元康帝冷冷地笑了起來。
元康帝問道:「你們是不敢開口說,還是不知道朕的出了什麼問題?」
太醫們紛紛低頭,他們是既不敢開口,也不知道元康帝的出了什麼問題。
見太醫們還是不吭聲,元康帝突然砸了手邊的葯碗,將太醫們嚇了一跳。
元康帝冷冷地說道:「今天你們不給朕一個代,朕就誅你們九族。」
「陛下息怒。」
太醫院院判終於站出來,「並非微臣有意欺瞞陛下,而是微臣等人真的不知道陛下的究竟出了什麼問題。到現在,微臣等人還是一頭霧水。今日依舊是霍大夫救的陛下。陛下不如詢問霍大夫,或許霍大夫有答案。」
元康帝哼了一聲,說道:「去將霍大夫請來。」
霍大夫就在偏殿休息,片刻功夫,霍大夫被請到了寢宮。
元康帝心平氣和地說道:「剛才太醫說,他們都不知道朕的出了什麼問題。唯有霍大夫能夠解答朕的疑問。朕鄭重問一句,霍大夫,朕的到底怎麼呢?朕是要死了嗎?」
霍大夫蹙眉,他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元康帝繼續問道:「霍大夫有何為難之,不妨直說。只要霍大夫開口,朕一定滿足。」
霍大夫斟酌了一下,「啟稟陛下,其實草民也不知道陛下的出了什麼問題。因為陛下的癥狀,草民從未見過,連聽都沒有聽過。」
太醫們連連點頭,他們也是如此。太醫們翻遍了醫,都沒有找到類似癥狀。
元康帝皺眉頭,「既然霍大夫不知道朕生了什麼病,那為何連著兩次都能救醒朕?」
太醫們都豎起了耳朵,他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。
霍大夫小心翼翼地說道:「啟稟陛下,這兩次當草民趕到宮裏的時候,陛下都到了危急關頭。秉著治病救人,草民直接給陛下服用了保命丸。幸好保命丸效果很好,才讓陛下轉危為安。」
對於這個回答,元康帝不甚滿意。
元康帝說道:「連著兩次都用了保命丸,言下之意,保命丸只能暫時保命,卻不能治好朕上的疾,對嗎?」
霍大夫點頭,「草民不敢欺瞞陛下,的確如此。」
元康帝蹙眉,沉思了片刻,對太醫們問道:「你們有什麼要說的?」
老太醫們連連搖頭,其中一個年輕太醫卻大著膽子,小聲嘀咕了一句,「陛下的病,會不會是因為中毒?」
「你說什麼?」元康帝目如刀,殺向年輕太醫。
霍大夫眉眼一跳,心中驚疑不定。沒想到除了他,還有人往中毒上面猜。
年輕太醫姓白,家學淵源,自小天賦出眾,被認為是最有可能繼承太醫院院判位置的人。
白太醫說出那句話后,見元康帝看過來,頓時後悔了。不過這個時候他沒有退的餘地,只能著頭皮站出來。
白太醫戰戰兢兢地說道:「啟稟陛下,陛下的癥狀聞所未聞,翻遍醫也看不到類似的。微臣查過太祖,太宗,還有先帝的脈案,同樣沒有類似的況出現。這就說明,陛下的癥狀,應該不是傳。排除一切不可能,最大的可能就是陛下或許是中毒。」
「什麼毒這麼霸道?誰聽過嗎?」老太醫出聲說道,也是在為白太醫解圍。
其他太醫紛紛搖頭,都說白太醫判斷出錯。這世上哪有這種毒藥?而且元康帝一直生活在皇宮,所有飲食起居用品,都會經過仔細的檢查。要是元康帝通過食中毒,那試毒的侍也會跟著中毒。如果元康帝是因為其他原因中毒,那伺候在元康帝邊的人同樣會中毒。
元康帝驚疑不定,思緒翻滾,覺渾發冷。全是怕的。
元康帝問霍大夫,「霍大夫,你怎麼看?朕真的中毒了嗎?」
霍大夫微微躬,說道:「白太醫說的有些道理。只是草民也沒聽說過有如此霸道的毒藥。如果陛下真的中毒,不知這毒藥從何而來?這倒不像我們中原人的風格,更像是西域那邊的。」
西域?
元康帝腦中火乍現。
元康帝開口說道:「朕唯一一次和西域人接,就是當年隨同先帝深草原,追擊西戎王庭。當時,我們在草原上往西深了上千里。期間的確遇到過西域人。那些西域人帶著許多貨,不過都被……」
元康帝說到這裏,突然停下來。
元康帝盯著霍大夫,有些懼怕地問道:「霍大夫,朕會不會是在那個時候中的毒?」
霍大夫皺眉,「草民見識淺薄,不曾聽說有毒藥潛伏十幾年才發作。」
老太醫卻說道:「霍大夫不曾見過,微臣卻在一本醫上見過類似的況。」
接著,老太醫就開始掉書袋,將醫中記錄的容全部背誦出來。
霍大夫微微低著頭,角連連,心想老太醫此舉真是尋死。如果元康帝堅信自己中了毒,命大家解毒,到時候怎麼辦?還不如將事推到疾頭上。
老太醫用醫上的容佐證了猜測,元康帝或許就是在十幾年前中的毒,只是不知什麼原因,到現在才發作。
當然,這只是一種猜測。更大的可能,皇宮裏有人對元康帝下毒。
此事還需要徹查。
元康帝握拳頭,再次問道:「霍大夫,朕的毒,不,朕的病可有得治?」
霍大夫微微搖頭,「草民無能,請陛下恕罪。」
元康帝臉灰白,死死地盯著地面上一點。
所有人連氣都不敢一下,都怕被元康帝盯上,死無葬之地。
元康帝漸漸鬆開拳頭,「霍大夫,依你之見,朕還有多時日?」
太醫們心中震驚,卻沒人敢說話。
霍大夫想了想,才說道:「草民不敢欺瞞陛下,以草民之見,陛下有可能還剩三個月,也有可能剩下五個月。端看這段時間,陛下的病還會不會加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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