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郡王很清楚,今天他要是答應了朝臣的要求殺了劉小七,從今以後,朝臣會得寸進尺。他想要翻盤,幾乎沒可能。他手中的皇權,會被這些朝臣蠶食,終有一天,他會變朝臣手中的傀儡。
平郡王不要做傀儡,他要維護皇權。維護皇權最要的就是要人。太監就是帝王用起來最順手的人。因為太監是皇室的家奴,帝王不用擔心太監會背叛。
所以平郡王站了出來,他要保下劉小七。平郡王厲聲反駁朝臣,什麼時候到朝臣來干涉宮中事務?平郡王要用誰,這些朝臣沒資格指手畫腳。
平郡王擺出強勢的態度,勢要保下劉小七。朝臣們大驚失,才一晚上,平郡王就變了個態度,這個劉公公果然不簡單。
平郡王是即將登基的新皇,朝臣並不想和新皇鬧翻。無奈之下,朝臣們只能暫時妥協,答應留下劉小七的命。不過朝臣對劉小七極為忌憚,只要抓住劉小七的把柄,朝臣肯定會將劉小七往死里弄。
平郡王大獲全勝,興難耐。越發覺著劉小七是個福將。要不是劉小七花費一晚上的時間同他分析朝中局勢,平郡王還沒有膽子同朝臣們針鋒相對。
經過此事,劉小七基本上穩固了自己的地位。
劉小七給宋安然寫了一封信,託人給宋安然送去。
宋安然直到第二天,即將出海的時候,才收到劉小七的書信。這個時候霍大夫已經上船。而霍延和宋安蕓最終還是選擇留在京城,繼續經營霍家醫館,以及醫學堂。
宋安然本以為劉小七很快就會來船上同匯合,卻沒想到收到了劉小七的信件。
看到信件的時候,宋安然心裡頭就預料到,劉小七不會出現。
宋安然拆開信封,看完書信,心裡頭很惆悵,又對劉小七的勇氣和智謀深佩服。
「這是怎麼了?」
宓起宋安然額前的頭髮,輕聲問道。
宋安然嘆了一聲,說道:「他不會來了。他已經做出了選擇,他會繼續留在宮裡面。」
宓知道宋安然口中的他是侍監總管劉公公。
宓輕聲說道:「既然他已經做了選擇,說明皇宮更適合他。」
宋安然點頭,「你說的沒錯。他在信裡面也這麼說,皇宮更適合他,留在皇宮他才會發揮出最大的價值。大郎,你知道嗎,他現在已經取得了平郡王的信任,為平郡王的太監。同時,他依舊是侍監總管。」
宓挑眉,心想真是小看了劉小七。短短時間,劉小七就能取得平郡王的信任,可見這個人非同一般。
宓對宋安然說道:「既然他已經取得平郡王的信任,那你也就不用擔心他的安危。」
宋安然輕輕搖頭,「皇宮步步驚心,我怎麼可能不擔心。我當初計劃好了一切,我以為他會隨我離開,所以將京城大部分的產業都做了調整。如今他既然要留在皇宮,之前做的安排就不合時宜,需要做出調整。」
宓拍拍宋安然的手,安道:「不用擔心。我們還有半天的時間,我相信足夠你將京城的產業做出調整。」
宋安然點點頭,提起筆,給劉小七回信。還要給朱敬去一封信。既然劉小七留了下來,還保留了侍監總管的份,就等於四海商行多了一道保障。
宋安然寫完信,給白一,讓白一即刻送出去。
宋安然單手撐著下,過艙門看著大海。其實劉小七決定留在皇宮,宋安然並不覺著十分意外。
宋安然還清楚的記得,劉小七曾對說過,作為太監,唯一的去就是皇宮。只有留在皇宮,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。太監離開了皇宮,將無所適從,將失去方向,失去鬥的目標。
宋安然輕嘆一聲,劉小七選擇留在皇宮,或許就是因為他心中恐懼,恐懼離開皇宮后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,找不到活著的意義。
宋安然朝京城方向看去,心裡頭默默地說道:劉小七,我原諒你了。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,活到我們下一次見面。我會在遙遠的海外祝福你平安健康。
宋安然低下頭,眼睛一熱,心裡頭有些難過。這一次離開,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。希這個時間不要太晚。
的親人都在京城,一定要努力很努力,儘早回到京城,和親人們生活在一起。
宋安然仰起頭,這一刻,又恢復了自信和樂觀。未來一定是屬於的,無比堅信這一點。
均來到港口,送父親母親還有弟弟妹妹離開。
均上了船,垚哥兒和箏丫頭都圍著他轉。兩個人興得大吼大。
均非常有耐心的陪著弟弟妹妹說話玩耍。
宋安然站在艙門口,看著這一幕,笑了起來。對宓說道:「哥兒有孩子緣。」
宓從後抱著宋安然,輕聲說道:「你想當祖母,還要等幾年。」
宋安然的表,在那一刻有點獃滯。祖母?見鬼的祖母?有那麼老嗎?有那麼迫不及待嗎?
宋安然回頭,惡狠狠地看著宓。才沒有想過當祖母。宓這個混蛋,到底在說什麼。還這麼年輕,哪裡就要當祖母。
宓哈哈大笑起來,瞧著宋安然這個表,他就想發笑。
宋安然哼哼兩聲,很好,非常好,宓功的惹怒了。
宋安然掐著宓的耳朵,問道:「你覺著我很老?」
宓連連搖頭,趕識趣地說道:「當然不老。我家娘子十年如一日,又漂亮又能幹。」
宋安然呵呵兩聲,以為糖炮彈就能收買嗎,做夢。
宋安然厲聲說道:「我很生氣,你知道嗎?」
宓眨眨眼睛,搖搖頭,又點點頭。他是看出宋安然很生氣,可是不太明白宋安然為什麼生氣。難道宋安然不希均早日結婚生子?
宋安然哼了一聲,上千年的隔閡,當然不是宓這個古代土著能夠理解的。
以宋安然的年紀,在後世,不男男說不定還沒結婚,更別說孩子孫子。
宋安然在古代,心在後世。讓這個年紀當祖母,就好比一顆炸彈投下,將炸了個七暈八素,不知所措。
宋安然捶打宓,這個混蛋,哪壺不開提哪壺。等晚上一定要好好教訓他。
宓握住宋安然的手,「好娘子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。」
「錯哪呢?」宋安然傲的問道。
宓想了想,說道:「我哪都錯了。請娘子批評指正,為夫一定改正。」
宋安然傲的哼了一聲,宓的膛,「好好反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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