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辰看著宋安然母子三人的相模式,心裡頭十分羨慕。是宗室,自就被嬤嬤嚴格教導。在父母面前也是端端正正,從來不敢隨便說笑。
像宋安然母子三人這種輕鬆的相方式,在宗室裡面太過稀,甚至可以說完全就沒有這樣的。
蕭辰扭頭看著自己的孩子。自己的孩子比起他們的叔叔和姑姑,顯得太過拘謹膽小,一點都放不開。
蕭辰反省,自己管教孩子的方式真的有點問題。
宋安然招手,將幾個孫子孫到邊。
宋安然對孫子孫們說道:「你們平日里難得見到叔叔和姑姑,今天機會難得,趕問他們要見面禮。」
幾個孩子很拘謹,他們哪裡敢問叔叔姑姑要禮。
宋安然卻鼓勵他們,想要什麼就開口提出來。
垚也在旁邊說道:「叔叔在這裡承諾,只要我有的,你們提出來,我肯定滿足。還有,過了今天可就沒有下次了。所以你們要珍惜這次機會。」
箏也說道:「快點,快點。男子漢大丈夫,一個個磨磨蹭蹭的,就跟姑娘家一樣。你們是男人嗎?」
幾個男孩子漲紅了臉。誰說他們不是男人。
蕭辰卻到很愧,平日里對孩子管束得太過嚴格,以至於孩子早早的就失去了真,像一個大人一樣去思考利益得失。孩子很懂事,可是卻失去了可。
男孩子年齡不大,還有。被箏一激,大哥就先開口要禮。
老大開了口,後面幾個弟弟妹妹也都跟著開了口。
看著孩子們歡快地跟垚箏要禮,蕭辰眼淚。孩子還是有真的,只是平日里被抑著,沒有機會展出來。
不過很快蕭辰又笑了起來。
決定好了,趁著宋安然還在京城,以後會讓孩子經常來行宮請安。宋安然很會教導人,孩子跟在宋安然邊,想必一定會長為像均那樣出的人。
要是宋安然知道蕭辰心裡頭的想法,一定會大聲否認。這輩子什麼都會,唯獨不會教導孩子,尤其是半大不大的孩子。均十歲之後,就是宓在教導。其實均十歲之前,大部分時間也是宓在教導。
真正論起來,還是宓更會教導孩子。
瞧瞧垚一副懶散的樣子,瞧瞧箏渾的野。這就是宋安然教導的結果。宋安然覺著同想象中孩子長大后的模樣差別有點大。
宋安然卻不知道,在外人看來,垚和箏是極好的,甚至可以做為表率。至於均那樣的逆天妖孽,呵呵,一百年都不可能出一個。大家還是別拿均這種逆天存在做榜樣,純粹是自討苦吃。
這就是認知上的差異。
宋安然覺著自己很失敗,沒將孩子教導完的樣子。可是在外人看來,宋安然卻是榜樣,將孩子養得這麼好,這是人生贏家啊。
至於箏的野,大家要求不要那麼高嘛。皇家有點脾氣,有點野,這是應該的,是可以接的。
靠著宋安然的鼓勵,垚和箏的刺激,幾個孩子都放開了,展出自己的真實。
宋安然含笑觀察幾個孫子孫,都是好孩子,好好教導,肯定是棟樑之才。尤其是兩個小姑娘,瞧瞧那的模樣,真好看。這才是姑娘家該有的樣子。
宋安然又朝箏看去,貌似還沒有看過箏的一面。哎呀,這閨不開竅啊。
箏一看宋安然那眼神,就知道自己又被嫌棄了。
不過箏完全不在意。早就想好了,改天就要離京,去外面的世界闖一闖。以後還要建立自己的城邦,自己當家做主。
眼見天已晚,宋安然對蕭辰說道:「今晚就歇在這裡。正好我還想和孩子們多相相。」
蕭辰當即答應下來,「全聽母后的。」
宋安然又安排人去書房看了眼。宓均兩父子還在爭論,只怕今天晚上要通宵。
宋安然命伺候的人都用心一點,又命廚房隨時候命。然後又給蕭辰,垚,箏,還有幾個孩子安排住。
行宮很大,由三個別院合建在一起。甚至比均住的大正宮都要大一些。
不過大正宮現在正在改建。改建后的大正宮應該趕得上行宮的面積。
地方大,院子多。再多幾十個人也住得下。
安置好大家,宋安然將垚箏到邊,一本正經地問道:「你們兩個到底怎麼打算?」
垚和箏面面相。
宋安然板著臉,說道:「你們兩個人的婚事,你們自己就沒點想法?」
箏當即說道:「母親,之前兒都說清楚了。兒在京城沒見到合適的。兒想出京,想出海。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男人,兒獨自帶人建自己的城邦。」
宋安然頭痛,擺擺手。箏的問題還是讓宓心吧,反正宓辦法多。嗯,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。
宋安然就是這麼不負責。
宋安然又看著垚,「老二,你也老大不小了。是時候個家。京城的名門貴隨你挑選。」
箏地朝垚發笑,哈哈,你也有被催婚的時候。
垚漫不經心地說道:「兒子還不想婚。母親能不能放過兒子。」
宋安然眼一瞪,說道:「不能。」
垚鼻子,並不慌張。
垚一本正經地說道:「兒子的脾氣,不適合婚。」
宋安然好想打人哦。
箏趕說道:「母親,你別二哥。其實二哥早就有心上人了,不過對方還沒鬆口。」
「真的?」宋安然一臉好奇地盯著垚,「你看上哪家姑娘?就憑你這張臉,還有姑娘能不鬆口?」
垚苦笑一聲,說道:「母親,你別聽三妹妹胡說八道。兒子本沒有心上人,兒子就想一個人瀟灑度日。」
「胡說!你一個人,等母親和你父親不在了,你該怎麼辦?難不還要指你侄兒來照顧你?」
宋安然一臉擔心的樣子。
垚嘆氣,說道:「母親,兒子答應你,等合適的時候兒子一定找個姑娘婚。只是現在,兒子只想京城這個花花世界。」
宋安然也嘆氣,婚姻大事,靠是不的。孩子早就年,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,宋安然不好過分迫。
算了,還是將垚的婚姻大事給宓心吧。嗯,宋安然就是這麼不負責任。
宋安然揮揮手,讓垚退下。
然後宋安然悄聲問箏,「你哥的心上人是誰?」
箏搖頭,「母親,兒不能說。兒答應過別人。」
「別人是誰?本宮是別人嗎?」
宋安然眼一瞪,氣沖雲霄。瞬間就將箏給鎮了。
箏好苦惱,「母親,兒真的不能說。」
宋安然哼哼兩聲,似笑非笑地看著箏。宋安然不用語言迫箏,因為無聲的迫比語言更有力量。
箏果然一臉心虛,又慌。
眼珠子左右轉,在想的辦法。
宋安然呵呵冷笑兩聲,今天不代清楚,休想。
箏跺腳,「母親,你這樣迫兒,兒生氣了。」
宋安然一臉嚴肅地說道:「你不告訴我,我也生氣了。」
箏咬咬牙,「那好吧,我告訴母親。不過母親要答應兒,不能去找二哥。要是二哥知道我出賣了他,他肯定會收拾我的。」
哎呦,真是難得一見。我家野丫頭竟然會怕垚那個懶鬼。
宋安然連連點頭,一臉興地說道:「你快告訴母親。母親保證絕對不會找你二哥。」
箏最後掙扎了一番,還是敗了。悄聲告訴宋安然,垚的心上人究竟何許人也。
宋安然聽了后,有點詫異,有點意外,之後又覺著在理之中。
垚看上的姑娘,是聞先生大弟子的嫡長,名王思北。算是聞先生的孫子輩。那姑娘宋安然也悉,是個大氣的姑娘。
王思北常年跟隨在聞先生邊,耳濡目染之下,學問十分紮實,人也聰明。
垚眼好的,竟然看中了王思北。
那位姑娘可不同於一般的閨閣子,宋安然甚至在王思北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。
不過王思北年齡還有點小,還不滿十六歲。垚看上對方,很有眼。
宋安然琢磨著,要不要暗中出力,助兒子一臂之力。
算了,還是先讓宓去心。等兩家確定了,再出面。
箏將告訴了宋安然,不敢多做停留,急匆匆的跑了。
結果就在迴廊上到了垚。原來垚一直沒有走遠。
垚盯著箏,問道:「你沒在母親跟前說吧。」
箏心虛的搖頭,「沒,我肯定不會說。二哥,你放一百個心。」
垚抬手,在箏的頭上彈了一下,「你說也沒有用。」
箏哼了一聲,又彈的頭,真是過分。
垚起,打算離開。轉的時候,垚悄聲對箏說道:「想要離京,就趁早。等過了年,母親出空來,肯定會出手料理你的婚事。你不是母親的對手,到時候你只能乖乖聽話,做個乖寶寶。」
啊……
箏狠狠地瞪著垚的背影,要不要說得這麼殘酷。
不過垚提醒得很及時。箏眼珠子一轉,計上心來。要去見父親。
……
宓同均談了一天一夜。天亮的時候,均從書房裡出來,依舊神抖擻。
同父親宓一席談話,讓均益匪淺。
均留在行宮用了早飯,然後帶著妻兒一起回大正宮。
路上,蕭辰同均說道:「皇上,臣妾打算以後讓孩子們常來行宮請安。」
均點頭,「可以。」
蕭辰又說道:「幾個孩子跟在母後邊,肯定能學到不東西。臣妾在行宮住了一晚,明顯覺到自己同母后之間的差距。尤其是在教導孩子方面,臣妾遠遠不如。」
均奇怪地看著蕭辰。
蕭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「昨日同二叔叔還有小姑相,我就覺著母親很會教人。我想孩子們跟在母後邊,肯定會有所長進。」
均搖頭笑了笑。要說宋安然會調教人,那是真的。無論什麼人到了宋安然的手上,都能被調教出來。可要說宋安然會教導小孩子,此話不盡不實。小孩子和下人是不同的,不可能用一樣的方式去調教。
當然,這些話沒必要告訴蕭辰。
均對蕭辰說道:「將孩子送到行宮,當然可以。不過不能天天去。母親和父親都有事要忙。這樣吧,每三天去一趟,讓孩子們熏陶也好。我相信以母親的手段,幾個孩子都會有所長進。」
蕭辰笑了起來,「多謝皇上。孩子們也喜歡跟在母後邊玩耍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
均搖頭笑了笑。母親調教人的手段可不一般,希幾個孩子能得住打擊。
……
宋安然同宓在花園裡散步。
臘月里,花園裡沒景可言。
宋安然和宓純粹是想一下久違的京城寒冬。在海外十多年,就沒有過過冬天。如今回到京城,自然不能錯過京城的冬天。
兩個人手牽著手,漫步在樹叢下。
宋安然問道:「和哥兒談好了嗎?」
宓笑道:「有我出馬,豈有失敗之理。」
宋安然看著一臉臭屁的宓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宋安然說道:「你這麼能幹,不如將兩個孩子的婚事解決了。」
兩個孩子的婚事,這還真是個大難題。
宓皺眉,心裡頭在想著解決的方案。
宋安然一笑,告訴宓,垚有心上人了。他們做父母的,要不要趁機撮合一下。
宓想了想,對宋安然說道:「你累了小半年,最近好好休息。垚的婚事我來辦。至於箏丫頭的婚事,一時半會也沒辦法。再等等吧。」
「那就說定了。」
宋安然甜甜一笑。宓回來了,終於可以將所有的事推給宓,過幾天舒心的日子。
一轉眼,就到了大年三十。
均沒有舉辦宮宴,他只想在過年這一天,和自己的家人坐一起,輕輕鬆鬆地吃一餐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