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著我！”

李清漪強的將了塵的頭給扭過來，強迫就這樣看著自己。

“你怎麼不敢看我？怎麼？我是生的太丑，會污了你的眼，還是你就這麼討厭我？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。”

李清漪腦袋清明的不得了，然而此時做的事，分明就是在清醒的況下，不會做的事。

了塵沒辦法，手上使了力，強的讓李清漪松了手，坐回了位置上。

李清漪將的手給拉下來，偏生這樣的舉，像是激怒了這個因為飲多了酒，又加上遇到傷心事，明顯有想耍酒瘋的人。

李清漪再一次的站起，俯，湊過來捧著他的臉了，兩人有一瞬間呼吸相接，了塵只能拼命的往后倒，才能讓兩人顯得不那麼的親近！

“了塵師父，你知不知道，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？我就有一種想法。你快猜猜我究竟有什麼樣的想法？”

“什麼？”了塵被迫這般仰著，又怕使力之下會傷著李清漪，一時之間，竟有些束手束腳。

但是這樣的姿勢，實在是太親了，他還是想要遠離。

然而在這個時候，像是不控制一般，他就這麼拽著自己的僧，仰著面前這個子。

哪怕這種姿勢，也是他覺得很不習慣的姿勢。

李清漪的手帶著涼意，在這夏日，就仿若能夠讓人降溫的玉一般，惹人留。

“什麼？”

他老老實實的按照所思所講的開口詢問了，他可能也莫名的想要知道，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，李清漪會有怎樣的想法？

而等他啟開口說話之后，他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
他的聲音竟是嘶啞的不像話！

完全就不像他了？

怎麼、怎麼會這樣？

“朕第一次見到你，我就覺得了塵師父你實在是太過圣潔了，這城市之中，有誰人能夠保持自己渾都干干凈凈的！了塵師父那樣，好看！可是也想讓人破壞掉！所以呀，那個時候我就想要讓了塵師父出丑，怎麼樣？我這想法是不是很有趣啊？若是了塵師父當眾跳舞什麼的，一定很有意思。”

“啥？、舞？”

了塵一愣，雖然沒有聽過這樣的說詞，但是從字面意思就知道并不是什麼太好的想法。

了塵竟不知，那個時候李清漪心里就在琢磨著這件事。

最終，了塵竟是出了個笑容，他突然就這麼笑了，近距離的年笑容攻擊，似是讓李清漪有些措手及，在他爭論之下，了塵終于擺了魔咒。

而這一次，李清漪也沒有再湊上來，非得捧著他的臉喬。

了塵打開十盒，拿出幾樣小菜，以及里面的酒杯，給李清漪倒了一杯酒，并且遞到了李清漪的面前。

李清漪愣愣的看了他，接過酒杯，仰頭喝了下去。

不過李清漪最終嫌棄酒杯太小不過癮，就將那壇酒拿了過來，就這麼直接就著口子喝了一大口，而了塵在這個過程中，并沒有阻止。

“陛下，別喝酒，吃點菜。”

“你到底來干什麼的？”李清漪悶悶的道似乎找回了一些之前的冷靜。

“陛下，小僧來這里是想告訴陛下一些事，一些陛下并不知道的事。”

“說吧。”

“其實小三從來不輕易的算卦，會在今日來到皇宮，是因為先帝的請求。”

“你說是誰讓你來的？”

“陛下，是先帝讓我來的。”

李清漪渾一震，呆呆的坐在原地許久，也沒有說出一句話。

了塵口中的先帝，自然就是趙問天。

“是趙問天、讓你來的。”李清漪的聲音有些干。

了塵點頭：“陛下，先帝是一個有智慧人，若是他不死的話，或許真的能一統天下。可惜，人力終有盡時，先帝熬不過去了。他或已經意識到自己快要離開了，所以讓小僧進宮，讓小僧能夠在陛下最悲痛之時，能夠安陛下。”

李清漪沒有想到趙問天明白什麼都明白，可是他從來不跟說，“肯定是太疼了吧？疼的不了了，所以他才會這樣……”

李清漪喃喃，偏生語氣之中，帶著極強的自厭緒。

他果然是太過自私了，讓他苦苦的著這份疼痛。

“不，陛下，你誤會先帝了。若只是疼的話，先帝無論如何也不會就這樣逝去，不只是因為陛下你，還因為他這摯的一切。他只是因為堅持不住了，才會如此。在最后，他心心念念的一切之中，有你。他并不想讓你因為他的死太過難過，于是小僧才會進宮。”

了塵的語氣和眼神，還有面上的表都是溫的，像是能夠包容一切的苦與痛。

“所以陛下，你只有今夜的時間可以妄為。”

因為也是人，所以能夠有自己的緒以及悲苦，

然而，因為也不是普通人，還是這個國家的君主，還有許多的事沒有做。

因此，也只有這一夜的時間能夠用來傷痛。

李清漪是明白的，于是再也不忍著放聲大哭，

就這麼哭著！

“我討厭離別，我討厭死亡弱！”

偏偏他討厭的這些事，都沒有辦法避免。

“陛下，不用太傷心，離別，是為了更好的相見。而對于先帝來說，逝去也是一種解，在另一個世界里，將沒有病痛。”

聽到這里，李清漪趴在桌上，將一切的緒宣泄。

不知道哭了多久，周圍似乎又多了一個腳步聲，抬起頭就看到房霖樘正站在的邊。

房霖樘走過來，蹲在邊，仰頭看著，眉目與了塵如出一轍，都帶著能夠治愈人的溫。

“陛下，我回來了，我說過的，我會回來的。”

李清漪時隔一年，再一次見到了房霖樘。

所以，離別真的是為了再一次更好的相見？

而逝去，對于趙問天來說，也是一種解嗎？

的眼淚落下，忍不住的手抱住了面前的房霖樘，“你回來了，你回來了，真的是太好了！”

或許，明白了。

的確不應該再沉浸在這種悲痛之中。

哪怕，只是因為逝去的故人。

一路走好。

我會努力的，努力讓你所希的盛世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