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夢裏,我看到了一個人,和我一模一樣,清秀的臉龐,消瘦的材,一頭黑發長及腳踝,但和我不一樣的,是的眼角有一顆小小的痣,墜在眼睫下,仿若一顆隨時會滴落的淚。
微笑著對我說:“鳶青,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嗜的野,他們吞噬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……”
“你是沒有辦法活下去的,你隻是食……”
“跟著我走了吧,起碼,你不會再痛,不會再傷害了……”
是啊,我怕痛,我怕傷害,在宮裏到的那些酷刑,其實好多次,我都覺得自己快要熬不下去了,想要認輸,隻是每一次想到亦君抱著我時那固執的眼神和堅定的手臂,又覺得,也許自己還能再堅持一下。
從沒想到,自己堅持到最後,是這樣的下場。
看著慢慢的向我出手,我也終於出了手——離開好了,我誰也不想,誰也不要,隻要平平靜靜的離開。
可是握我的那隻手卻不像眼前這個人這麽溫,反而是滾燙的,有力的,一個悉的聲音在耳邊輕輕低喃:“鳶青……”
眼前的一切就因為這一聲呼喚而立刻消失了,我一下子睜開眼睛,看到的卻是楚亦君。
“不要!”
我尖一聲,立刻甩開他的手,蜷起子往裏麵了去,抱膝蓋將臉埋在裏麵:“不要,你不要——我不去,我不去!”
“鳶青……”
這個聲音很低很沉,帶著一些哽咽的難耐,他出一隻手想要我的肩膀,卻被旁邊的大夫攔住了:“公子,這位姑娘現在很怕你,你還是——”
沉默了一陣子,才聽見他的聲音道:“虹影,好好的照顧鳶青。”
然後聽見了人走出去關上門的聲音,我瑟瑟的抬起頭,屋子裏已經隻剩下我和窗前那個悉的人了。
“鳶青……”
輕輕的我,臉上終於有了表,似乎很痛苦,很無奈,那目好像看一件隨時都會破碎的陶一樣,小心翼翼的。
我傻傻的看了好一會兒才抖著道:“虹影?”
看著我的手慢慢的著,卻抖得厲害,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,輕輕的我:“鳶青,你好一點沒有?”
淚水好像本不控製一般,自眼眶中汩汩而落,我看著,有千言萬語想要說,最終,卻隻能哽咽著問了一句:“你們,你們為什麽要丟下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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