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媽嗆聲道:“廚房的燕就剩這麼多了,四爺平時也不怎麼喜歡吃燕窩。”
曲汐睨說:“不換是嗎?”
吳媽不退讓:“四爺是晚輩,理應讓著長輩。”
曲汐很想問,要是容琰還有容櫻在這里,你們也敢這麼說嗎?
吳媽覺得事多,繼續不冷不熱說:“如果您覺得我們是區別對待,我親自和四爺解釋。四爺脾氣好,不會計較這些。”
脾氣好不計較。
真是敢說。
怒火在天靈蓋盤旋。
真是夠了!
這幫人在家輕視他,因為他脾氣好,或者說是過于懂事,區別對待這麼明顯,卻還一副很有理的樣子。
吳媽的解釋就是跑去對容琛說因為您平時好像也不怎麼吃燕窩,所以沒有特意給您準備。
容琛自然不會在這種事上糾結。
或者他早已經習慣。
知道這幫人的德行。
所以他后來也甚回來。
吳媽冷冷看了眼,不再搭理轉吩咐道:“給老先生的木薯地瓜粥準備了嗎?趕的!”
木薯地瓜粥?
老年人腸道不好,要食用木薯之類,以免引起腸道脹氣。
曲汐站在原地。
這和又有什麼關系呢?
隨即端著牛燕窩出去。
此刻老爺子還有容綺雯已經在餐廳坐下了。
唯獨不見容志文。
容正廷問:“志文昨晚在廚房摔了一跤,嚴重嗎?”
“哥摔了一跤,這麼大個人還這麼不小心?”容綺雯扯了扯角:“爸您別擔心,多半沒事,不然哥肯定早就打120了。他小時候手上破了道口子都能在您面前哭一天。”
容正廷朝樓上看了眼,沒再說話。
不一會兒,吳媽端著木薯地瓜粥上來。
容正廷問:“昨晚廚房誰打掃的?”
“是我。”吳媽說。
“你也不仔細檢查!”老頭責怪道:“志文昨晚在廚房倒了。”
“家里除了我,平時也沒人進廚房啊。”吳媽還在狡辯。
容琛出聲道:“吳媽你以后晚上家里各都檢查一遍,不要再出現昨晚的況。為了大家也為了自己的安全,畢竟你也上了年紀,謹慎仔細點,容易忘的事拿筆記下來。”
不知不覺中,這口鍋就扣在了吳媽頭上。
不知道說什麼好,只能點頭。
容琛目一直落在自己眼前的燕窩里。
這種品相弄上來。
還真是敢糊弄。
容正廷揮揮手,讓下去。
老爺子心煩躁,眉頭鎖。
他慢慢喝著粥,過了會兒覺得胃里不太舒服,有些脹氣的覺。
曲汐一眼看出來他面不對。
“爺爺您怎麼了,是不是不舒服?”
容正廷手撐在桌子上,眉心擰一個川字:“肚子有點疼。”
曲汐:真的這麼快就腹脹氣了?
本來也是大概率事件。
但是一旦上,就是百分之百。
“爸,您先去沙發上坐著,我給家庭醫生打電話讓他上門看看。”
容正廷面蠟黃,看得出來是疼得厲害。
曲汐立刻起說:“爺爺,我扶您去沙發坐著。”
等到他坐下之后問:“您哪里不舒服,是胃還是?”
容正廷指了指自己胃部的地方,他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。
容綺雯跟過來問:“是不是廚房準備的食有問題?”大聲喊道:“吳媽,吳媽你過來?”
吳媽跑過來一看慌忙道:“老先生怎麼了?”
“你問我,我還問你呢?”容綺雯聲音尖利:“爸早上還好好的,吃了你端上來的粥,就突然肚子疼,我問你,是不是你弄進去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?”
“綺雯小姐,這您可不能冤枉我,我在這個家工作了二十年,沒出過任何事故,不過早上的時候……”
“早上怎麼了?”
“四夫人進了廚房,不知道是不是……”
曲汐:牛啊,敢給我甩鍋?
容琛冷聲道:“吳媽,你要對你說出的話負責!”
吳媽委屈:“我又沒說謊。”
容綺雯清了清嗓子:“等醫生來看看吧!”
容正廷后仰在沙發上,有氣無力。
腹脹氣是極為難的。
嚴重的都可以抱著肚子打滾。
容正廷必然也是到痛苦,卻也只是皺了皺眉頭。
真是子彈打在上都不覺得疼的男人。
“是不是腹脹氣啊?”曲汐問:“爺爺,我幫您吧!”
曲汐手摁在他的肋骨下方的位置。
老爺子痛得皺眉。
“這里很疼嗎?”曲汐聲道:“爺爺,您忍一忍。”
腹脹氣不是嚴重的疾病,也不需要送醫,只要按到位即可。
就是要遭點罪。
曲汐按著順時針的方向在老爺子肋骨下方的位置按了幾圈。
“爺爺,有沒有覺好點?”
容正廷點點頭。
他打了個嗝兒。
覺沒那麼疼了。
“再一。”老頭說:“好像不疼了。”
容綺雯打電話給了家庭醫生。
這時已經過來了。
“老先生,您現在覺如何?”
容正廷坐直了,說:“還行,不疼了。”
曲汐說:“爺爺可能是腹脹氣,我幫他按減輕了疼痛,不過出于安全考慮,醫生您再幫他檢查一遍吧!”
家庭醫生又給容正廷檢查了一番,說:“的確是腹脹氣,老先生近日飲食告知我”
“爺爺早上喝了木薯地瓜粥。”曲汐生怕醫生聽不到,聲音很大說:“是不是有問題?”
“老年人腸道不好,牛,豆腐,木薯之類的食要吃。”醫生嚴肅道:“上次給出的飲食忌中已經提到了。不過夫人按到位,幫助老先生緩解了疼痛,暫無大礙,以后記住就好。”
曲汐:“謝謝醫生,不是食中毒就好。”
倒了杯溫水,遞到容正廷手里,謙卑恭順地說:“爺爺,您喝點水緩一緩。”
一邊幫老頭子順氣,一邊說:“我以前也腹脹氣,疼得在地上打滾,爺爺您剛才那麼疼也只是皺了皺眉頭,真是鐵漢,像是不怕疼似的,我什麼時候才能有您這樣堅定意志啊!”
容琛聽到又在拍馬屁,角一扯。
“不過……”曲汐話鋒很快一轉:“爺爺您原本不用遭這些罪的。”
將目轉向吳媽,眸冰冷如同薄薄的寒刃,看得吳媽頭皮發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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