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音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
那人退了下去。
寶音靜靜地等了一會兒,門再次打開,進來的則是的母親,真正的可敦。
“母後,什麽刺客?”
“若是我沒猜錯的話,就是大梁的皇後。”可敦道。
寶音的臉猛地變了。
中計了!
常袞夫人隻是個幌子,真正的顧水月竟然潛了可敦的宮中。
至於顧水月的目的……
“母後,對您說了什麽?”寶音問道。
可敦道:“說赫那並非死在大梁的帝後手上,而是死於蠱蟲。我覺得很荒謬,簡直是一派胡言。寶音,比起一個素未謀麵且有仇的人,我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兒。你是我上掉下來的,你不會騙我的吧?”
寶音道:“母後,我做一切都是為了您及外祖父一族,赫那是我的親哥哥,我怎麽可能去害他?”
可敦出一個笑:“那便好。”
兩人像是將這件事談開了,顧水月的話似乎未留下毫痕跡。
但是,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可敦的心中種下,會迅速生發芽。
搜!整個皇宮的搜!
但是搜到最後,侍衛們並未發現一顧水月的痕跡。
寶音猜到多半是這樣的結果。
沒有在晚宴上當場將逮住,後麵的難度就會變大。
顧水月何等狡猾的人。
寶音是將怒氣了下去。
至確認了一件事,顧水月便在突厥,在大都之中。
兩母各懷心思地從晚宴上離去。
可敦回到殿。
坐在那裏,閉上眼睛,腦海中便浮現出赫那的臉。
一想到這裏,的心便一一的疼。
的兒子還那般年輕,便喪生在異國,甚至連首都沒有尋回來。
可敦做過無數個關於赫那的夢。
“母後,我尋不到回家的路了。我不知道我在何,母後,你接我回去好不好?”
夢裏的赫那像孩子一般,不應他,他便哭了起來。
“可敦。”一人走到的後,手落在的額頭上,輕輕地了起來。
可敦那種心悸稍微緩解了一些。
抓住了他的手。
青年名喚謝韞,跟了可敦一年多了,乃是最寵幸的一人,也是的心腹。
“寶音的野心越來越大了,當年,本宮卻沒有看出來。那一年,赫那被俘,突出征,寶音自告勇要去救出赫那的時候,我隻覺得是個好孩子,有膽識,從來沒想過其他的。所以,寶音說赫那死在公孫奕和顧水月手裏的時候,本宮並沒有懷疑。”可敦道,“本宮第一次懷疑自己當年的決定了。”
謝韞的手轉而落在的肩膀上,替輕輕地著:“娘娘既然有疑,何不解疑?莫要悶著心中悶壞了。”
“是啊,本宮必須弄清楚赫那的死因,否則我的孩子死不瞑目。即使兇手是本宮最親近的人,本宮也不會放過的。”可敦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。
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人的話來。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上。
的母族確實希再生個男孩。
寶音有膽識有野心,但是畢竟是個子。這不是長久之計。
生下兒子,等他長大一些,便可讓他順理章繼承可汗的位置了。
“過段時日,本宮便帶你去別院住住吧。”可敦道。
一年了,一直未曾有孕。若是真如那人所說,那換個地方,離寶音遠一些,是不是能懷上一個孩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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