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皖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,不由又瞪了楚宴一眼,惱恨他竟什麽都跟他說,見他邊掛著一笑,毫沒有反悔的意思,不由低聲道:“他才多大點,你能不能別什麽都跟他說?”
蘇寶正豎著耳朵留意著娘親的回應,見竟如此跟爹爹說話,蘇寶臉上閃過一抹傷,“娘親為什麽不讓爹爹跟我說?你不想讓我知道妹妹的事嗎?娘親是不是不疼我了?”
他小臉繃得有些,神傷心極了,烏黑的大眼也差點蔓上一層水,蘇皖一顆心瞬間了下來。
俯將蘇寶抱到了懷中,哄道:“娘親怎麽可能不疼你?娘親最疼的就是你。”
蘇寶的聲音都帶了一哭腔,“才不是,娘親最疼爹爹,早就不疼我了,你讓爹爹知道今天的事,都不讓我知道。晚上也跟爹爹睡,不跟我一起睡。”
蘇皖微微一怔,本沒料到小家夥竟然如此想。
難道他晚上竟想讓陪著?從三歲起,他就自個睡了,本沒鬧騰過,也就剛開始來到景王府的這段時間,怕他一個人害怕,才在外間守著他。
蘇皖一直以為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睡,才讓他住在了奉水苑,誰料他心底竟不願意。
蘇皖心中溢滿了自責,“怎麽會?在娘親心中明明是小寶最重要,如果你想讓娘親陪你,隻要你說出來,娘親都會答應你,娘親怎麽可能不疼你?娘親最疼的就是你。”
楚宴在一旁聽得很不是滋味,哪怕知道事實如此,也有些不爽。
將蘇寶摟在了懷裏,滿是自責,蘇寶心中舒服了些,隨後才說出自己的心裏話。
“我大了,不用娘親陪,我不是抱怨娘親不陪我睡,你們都住在淩霄堂,就我住在奉水苑,姨母走後,奉水苑冷清極了,我這才難的。”
蘇皖心中又酸又,抱著小寶承諾道:“娘親今日就搬回奉水苑,是娘親的錯,沒有考慮小寶的心。”
白天他都是在淩霄堂呆著,蘇皖本以為隻是晚上過去休息一下,他沒什麽不適,誰料一切都是太過想當然了,這一刻蘇皖心中滿是後悔。
重生歸來,明明是想給他無盡的,讓他每日開開心心的,瞧瞧都做了什麽。
蘇皖滿是自責,低聲道:“娘親也不是故意不想讓你知道妹妹的事,隻是覺得你還小,若是妹妹沒有來,你豈不是更失?還不如到時給你一個驚喜。”
其實隻是嫌棄楚宴什麽都說,蘇寶畢竟是孩子,還什麽都不懂。這個時候自然不能拿他年齡事,蘇皖隻好換了個說辭。
蘇寶臉上這才有了笑意。見娘親聲音中滿滿的自責,聲音也帶了哭腔,他有些慌了,連忙道:“娘親,我不怪你,你不要難。”
蘇皖閉了下眼,才忍住眼底的酸,“是娘親做的不好,小寶怪我也是應該的,我現在就收拾東西,一會兒就搬回奉水苑住。”
蘇皖說完就站了起來,想去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楚宴倚在書架上,靜靜看著母子二人互訴衷腸,見真要起去收拾,忍不住拿舌尖頂了頂後牙槽,“你搬什麽?隔壁的房間不是空著?讓他住進來就行。”
蘇寶的眼睛亮了一下,“真的可以搬過來嗎?”
楚宴點頭。
小家夥臉上頓時溢滿了笑意,他跑到蘇皖跟前,抱住的,撒道:“娘親,我想搬過來!我想離爹爹和娘親都近一些!”
見小家夥確實想搬來,蘇皖才作罷。
楚宴便吩咐福義幫著去收拾東西了,最近都是玉靈和小蕊在照顧蘇寶,自然也跟著搬了過來。
整個景王府的丫鬟小廝都清楚楚宴有多怕吵,他將蘇皖留在淩霄堂常住時,眾人都已經夠吃驚的了,這次他竟又讓蘇寶搬了進來,大家這才意識到他對兩人的寵到了何種程度。
不過楚宴卻給蘇寶來了個約定,說男七歲不同席、不共食,七歲後也沒哪個孩子還會跟著父母住,讓他到時自覺搬出去。
蘇寶仔細算了一下,離他七歲還有好久呢,到時他都很大很大了,當即應了下來。
淩霄堂比奉水苑大多了,房間也是奉水苑的二倍之多,別說隻是一個蘇寶,就算再來十人,也能住下。
這次搬遷還算順利,蘇寶有不寶貝,有七巧板、木馬、木雕、各種玉石擺件,福義便又額外收拾出一個房間,專門收藏他的寶貝。
小家夥臉上一直掛著開心的笑,由於搬到此讓他極其高興,哪怕知曉妹妹一時半會兒可能來不到時,他也沒有太失。
他們一家三口前去用午膳時,丫鬟們才得以靠近主臥,依然是佳禾打掃房間,青煙收拾床鋪。
房間隔音效果好,夜晚丫鬟們並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,不過早在他們遲遲不起時,丫鬟們就猜到了什麽,所以瞧到床上淩的痕跡時,青煙並未覺得詫異。
出了寢室時,佳禾依然笑得一臉傻白甜,“都說咱們王爺最是寡,毫不重,若是讓人知曉他為了王妃連早朝都不去上,大家肯定震驚死。”
青煙淡淡掃了一眼,“真讓人知曉了,說不得就會有人非議王妃,萬一事鬧大,太妃娘娘肯定不會高興,你還是慎言的好。”
佳禾連忙捂住了。
蘇皖此刻正與父子二人一起用午膳,將蘇寶攬到了跟前,親自喂他吃的蛋羹,楚宴雖頗有微詞,瞧到小家夥燦爛的笑臉,倒也沒說什麽。
蘇寶便正式在淩霄堂住了下來。
他搬不搬來對楚宴跟蘇皖來說其實沒太大區別,撇開上課時間,小家夥白天大多黏在蘇皖旁。
蘇皖這一日多有些疲倦。楚宴沐浴完出來時,才發現竟已經睡著了,五明,睡著的模樣卻格外恬靜,楚宴一時沒舍得喊醒。
房又換了一種熏香,是蘇皖前幾日剛製好的,味道淡淡的,跟龍涎香有些相似,楚宴將摟到了懷中,聞著這味道竟然很快便睡著了。
早上,蘇皖是被他親醒的,尚未恢複意識,便再次被他攻城略地,蘇皖的軀猛地僵了一下,揪住了他的襟。
沒多久帷幔便傳來了人的求饒聲,等終於沒有聲響時,床上再次一片狼藉。
蘇皖又累又惱,嗓子也啞得厲害,本不曉得他哪兒來的力,一次又一次,竟毫不知疲倦,不論怎麽抓他推他,竟一點用都沒有。
他霸道極了,活像一頭到極點的猛,不將獵一點點蠶食殆盡便不放手,非要吃飽喝足才一臉饜足地收回爪子。
蘇皖惱得捶了他好幾下,他笑著捉住了手,湊到耳邊道:“還有力氣折騰?不然再來一次?”
蘇皖嚇得頭皮發麻,這下連捶他都不敢了,唯恐他再次發瘋,狠狠瞪了他一眼,才道:“何時了?你是不是得上早朝了?以後不許再耽誤早朝了。”
聲音啞得厲害,楚宴湊過去吻了一下的眼睛,手拉開了帷幔,外麵天漆黑一片,現在去上朝自然來得及。
楚宴起為倒了杯水,“喝點水。”
蘇皖嗓子確實不舒服,倒也沒拒絕,想靠在床頭時,男人卻將抱到了懷裏,讓靠著他喝,一杯喝完,他又為倒了一杯。
一連兩杯水下肚,幹的嗓子才舒服了些,隨後他才親了一下的額頭,道:“時辰還早,你再睡會兒,我去上早朝。”
蘇皖確實很累,因為還是不想理他,隻是點了點頭,便躺了回去,將白皙的臉頰埋到了枕頭裏。
楚宴笑了笑才穿,蘇皖卻想起一件重要的事,“昨晚你答應我會應我一件事,什麽都可以,我想問你一個問題,你說話算話嗎?”
其實,蘇皖一直想問他失眠的原因,因不知如何切,這才拖到今日,昨晚他解衫時,蘇皖便趁機提了一個條件,楚宴自是應了下來。
楚宴穿的手頓了一下,其實已經猜到了想問什麽,他沉默了片刻,才道:“晚上吧,到時告訴你。”
蘇皖點頭。
楚宴這才去上早朝,等蘇皖睡醒後,端芯便急匆匆來到了室。
蘇皖蹙了下眉,“出什麽事了?”
端芯如實道:“王妃,今日一早,外麵便有小乞兒傳一些不好聽的話,柳娘那兒得到消息時,已經命人將人都綁了起來。”
這些傳言極其惡毒,說蘇皖為王妃卻沒有王妃應有的樣子,日日勾著楚宴尋歡作樂,活似離了男人就不能活,昨日將景王勾得連早朝都不去了,這種人哪裏配為王妃。
若真是傳播開來,蘇皖好不容易因翻案功好起來的名聲,估計就徹底毀掉了,陸太妃跟老夫人那裏不定怎麽想,畢竟昨晚楚宴確實是因為才不去上的早朝。
其實楚宴時不時就會告假在家,哪幾日若是休息不好,一連請幾日假都很正常,皇上見他如此懶散,卻樂見其,頂多罵他幾句。
盡管如此,傳言若真散播開,絕對是件棘手的事,因街上有他們的人,這才第一時間製止住了傳聞,不然後果不堪設想。
端芯道:“柳娘已經審問了小乞兒,他們說有個子買通了他們,承諾事後各給他們一兩銀子,他們才做的,買通他們的必是府裏的丫鬟。”
這些小乞兒日吃不飽肚子,丫鬟去見他們時,給他們每個人都發了幾張大餅,他們中有的的都快暈倒了,一咬牙便幹了。
其中有一個機靈的還給丫鬟討價還價,讓給大家買幾個麵,他們才幹。這是打算在街上傳播完便躲起來。
他們也不是傻子,清楚詆毀王妃是大罪,這是覺得大家如果看不到他們的臉,他們散播完就能躲起來,可以逃過一劫,還能得到銀子,這才願意冒險。
誰料依然被抓了個現行。
蘇皖眼眸微,自然清楚肯定是府裏的人使得壞,昨晚與楚宴睡到中午的事,隻有府裏的人知道,當即便道:“去查一下昨日都是誰出了府。”
端芯道:“剛剛奴婢已經讓福義查過了,丫鬟小廝出府時,都會有記錄,這是福義上的名單,一共有三個丫鬟出了府,小廝則有兩人。”
端芯辦事極為穩妥,說著便將名單呈了上來。
蘇皖掃了一眼,道:“你讓人將這三個丫鬟帶來,不必說什麽事,先讓小乞兒私下指認一下,看看是不是們其中一位。”
端芯點頭。
蘇皖著名單有些出神。
作者有話要說: 明天中午十二點見吧,比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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