謀害朝廷命的子嗣,就算胎兒未形,最也得判個七八年,為張家的兒若真被送到了府,隻怕會鬧得人盡皆知。
到時整個張府都得蒙,府裏旁的姑娘還要不要出嫁了?
張欣的父母都有些懵。
見他竟然毫不顧麵,顧夫人心中一陣發寒,踉蹌著上前死死拉住了顧令寒的手臂。
“你不能這樣做,你是想活活氣死你外祖母嗎?我知你心中難過,發生這種事,我也恨不得將送去府,可是這事一出,你讓你其他幾個表妹該如何嫁人?”
若真出現這種醜聞,別說張府會影響,隻怕連他們鎮國公府都會跟著影響,“你妹妹也還沒出嫁,你就眼睜睜看著所有人都抬不起頭嗎?”
張欣做下這等時,他爹娘都覺麵上無,一時間殺了的心都有,然而大錯已經鑄,他們再恨,也隻能想法解決,見姐姐幫著求了,張父張母都下意識鬆口氣。
顧令寒下頜弧度繃得有些,“做錯了事,合該到懲罰。”
見他毫沒有退讓的意思,顧夫人不由苦苦哀求道:“我不是攔著你不讓懲罰,做下這等事,我也恨不得一輩子關在牢獄中,可是,如何懲罰卻關係到兩個府邸的名聲,隻要這事不往外傳,你想怎麽懲罰咱們都可以商量。”
張欣因一直喊冤枉,已經被人堵住了,此刻隻能嗚嗚哭著搖頭。
顧令寒心中也清楚將送去見,會對幾個表妹和妹妹有不好的影響,他心中堵著一口濁氣,半晌才道:“給灌下絕子湯,遠嫁京城,此生都不得回京一次。”
張欣瞪大了眼,顯然沒料到他竟然如此狠心。
顧夫人還想求,顧令寒卻道:“不然就送去見,你們三個自行斟酌。”
張母不由哭道:“若是喝了絕子藥,這輩子都毀了啊,還一輩子不得回京,這也太狠了些,我好不容易養大的兒,也是一時糊塗,令寒就不能饒這一次嗎?我讓給冉桐賠不是。”
“舅母的意思是想讓去見?那就送去吧。”
張母被噎了一下,被送去見自然是不行的。
不等再求,顧令寒便冷冷道:“若留在京城,說不得下一個害的就是綿綿,我沒要的命已經是看在母親和舅舅的麵子上,讓我死去的孩子無法睜眼看到這個世界,那的孩子也別看了。一報還一報,舅舅難道也覺得我罰得太狠?”
他從未說過這麽長的話,任誰也聽出了他話中的悲涼。
張父深深閉了下眼,艱難地搖頭,“令寒做得對,若留在京城,說不得還會再生事端,我會盡快將嫁出去。”
顧令寒早就讓人備好了絕子藥,讓小廝直接給灌了下去。顧母這才明白,隻怕他最初打著的就是這個念頭,說去見隻是嚇唬他們罷了。
張欣哭得淒慘極了,不停地求,然而在場的人卻沒一個同的,唯有張母哭了許久。
他們離開後,顧令寒轉就走了,分明是惱對張欣的偏袒,顧夫人一顆心又酸又,著他逐漸走遠的影,眼淚也不由落了下來。
因顧令寒將新堂圍了起來,沒放外人進來,今晚的事並未驚旁人,幾個知的又都極為忠心,府外的眾人本不知曉此事。
連趙冉桐也被瞞在鼓裏。
第二日,蘇皖又過來陪了陪,因顧令寒在家呆著,並未坐太久,離府時才聽他的心腹小聲說了一句,表小姐昨晚上已經被送出了府,還被灌了絕子湯。
見真是做的,蘇皖抿了抿,半晌才在心中歎了一句自食惡果。
幾日後,再來看趙冉桐時,趙冉桐的緒已經好了許多。
私下還與蘇皖道:“夫君大概是氣婆母竟攔著丫鬟,不讓尋他,最近都板著一張臉,婆母在時,上的氣息格外冷。婆母都快被他嚇死了,瞧到他就渾不自在,還一直討好我,對了,大概是知道我不喜歡張欣,還讓張欣離開國公府了。你是不知道這幾日待我有多好。”
好得讓趙冉桐都有些懷疑,是不是被什麽人附了?
嫁鎮國公府後,顧夫人雖不是很喜歡,對倒也不算刻薄,之前比較喜歡擺架子,平日裏神總是淡淡的,極笑一下。
如今幾乎像變了一個人,不僅對噓寒問暖,什麽好東西都往這兒送,還整日小心翼翼的哄著。
蘇皖已經知道都做了什麽,聞言,隻是道:“是你婆母,理應待你好,你安心養就行,旁的不必多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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