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可能?」饒是顧叢生再淡定,也不過是個孩子,聽了薛太醫的話,他猛的回頭看向小翠,他明明讓換掉老夫人茶水中的西洋參,如今怎麼會變紫參,難道這個賤人沒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。
小翠此刻也驚住了,明明趁大小姐不注意的時候,講老夫人茶水中的西洋參換了假人蔘,什麼時候變了紫參?
大小姐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
顧蘭若自發現小翠有問題后,便派人一直盯著,在換掉西洋參的那一刻,就準備好了紫參。
「二妹,你如此肯定那是假人蔘,二弟又肯定我盜,如今真相大白,敢問,你們為何要冤枉我?」顧蘭若眼前微紅,看起來很是傷心,那雙清澈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兩人。
大夫人倏然站起,斥責道:「盺兒,你怎麼能信口雌黃,既然但是不肯定,就不該說出口。」說著對顧蘭盺使了個眼。
顧蘭盺一愣,面煞白如雪,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道:「大姐,是二妹看錯了,冤枉你了。」
顧蘭若看著母二人演戲,心裡冷笑,兩面三刀,如此多的破綻,前怎麼會沒看出來。
也許,太有人關心,才會被兩人蒙蔽。
顧叢生又不死心,他自聰明絕頂,從來都是算無策:「等等,搜查的人還沒有回來。」
他下意識的看向小翠,希不要失手。
一盞茶后,錢嬤嬤帶著侍衛回來,向老夫人稟報道:「老夫人,老爺,大小姐的院子來回搜了兩遍,都沒有找到。」
顧叢生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。一旁的大夫人秦氏幾度要起,又了下去,算明白了,自己的一雙兒,又被那個小賤人坑了。
三皇子厲天佑皺眉,這是怎麼回事。
顧蘭若一直在笑,只是那笑不達眼底,看起來沒有半分勝利的喜悅,反倒多了幾分凄涼:「二弟,你是不是很奇怪,你明明吩咐小翠讓換了老夫人茶,怎麼查出來的居然是紫參,為什麼明明藏在樹下的紅參和金銀都不見了?是不是覺得很奇怪?」
「顧蘭若,你不要胡說八道。」顧叢生然大怒。
顧蘭若看著上位的兩人,淡淡的道:「世上沒有不風的牆,今日的事,若是老夫人和父親覺得無所謂,繼續縱容二弟和二妹,我這個當姐姐的也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。」
什麼都沒發生過?哼,的你,三皇子和薛太醫都在,不知道誰信誓旦旦的讓人家做個見證。
顧叢生如今也知道自己太過魯莽,中了別人的圈套,他現在明白為何妹妹接二連三敗給顧蘭若,原來這位大姐,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麼蠢。
原本想藉助外力,這次清除對方,沒想到卻了自己的絆腳石。
有三皇子和薛太醫在,父親就算想方自己一馬都不行,原本還怕老夫人阻撓,現在看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現在他只能自救。
顧叢生咬著牙狡辯道:「大姐,你這是什麼話,二妹剛才也說過了,不過是一時看錯,我也是擔心老夫人的安全,才會誤會你,你若不服氣,我斟茶道歉即可,何必為難父親和老夫人。」
「斟茶道歉?」顧蘭若冷笑一聲:「二弟似乎記不好,剛才可是你說的,若是我有錯,便要趕出顧家,那現在是二弟錯了,怎麼顧家捨不得了?」
「若兒?」顧貿咳嗽一聲:「你二弟也是擔心老夫人的安全。」
「父親覺得我咄咄人了?」顧蘭若打斷顧貿的話,臉上的笑漸漸消失,最後凝冰:「兒只是覺得委屈,為什麼我老老實實的伺候老夫人,就要被冤枉?是若兒沒有母親嗎?還是因為若兒份沒有二弟和二妹尊貴?同樣留著顧家的,父親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把我逐出家門,二妹和二弟犯了錯,就是有可原,哈哈,顧家的親還真是可笑的很。」
顧貿被顧蘭若問的啞口無言。
顧蘭若繼續說道:「自母親走了之後,父親便在也沒有管過我,饒是如此我還是一直告訴自己,父親是我的,就算不能時刻陪伴在我邊,只要我了委屈,他一定會替我做主,可現在……」
顧貿聞言,心咯噔一聲,看著兒凄慘的面容,似乎意識到什麼。
「若兒,你若是覺得委屈,就說出來,祖母替你做主。」老夫人現在什麼都明白過來。
顧蘭若跪在老夫人面前,道:「二弟有證人,若兒也有,還請老夫人允許證人進來。」
老夫人點頭,站在門口的玉堯帶著一個中年男子進來,他向老夫人行禮后,臉上掛著討好的笑。
顧蘭若看著中年男子道:「掌柜的,還不從實招來。」
中年男子面微笑,開口道:「小的是孫記藥鋪的掌柜,兩日前有人來我的藥鋪買假人蔘,因為那東西不常賣,我心裡奇怪,就隨口問了一句,結果那人掏出一錠金子,教我說,若是有人問起,就說東西是太師府大小姐買的,還讓我告訴別人,大小姐每個月都會來孫記藥鋪出售西洋參片。」
大廳眾人聽了,倒吸一口冷氣,在看顧叢生的目,多了幾分鄙視。
二夫人韓氏揶揄道:「大爺,你怎麼不去咱們自家藥鋪去買人,真真是便宜了外人。」
大夫人毫不客氣的挖了二夫人一眼:「韓氏,不要口噴人。」
顧叢生著腰板冷傲的看著掌柜:「滿胡言語,我本不認識你。」
掌柜的聽出點明堂,不敢再摻和。
顧貿皺眉:「他既然收了錢,為何還要幫大小姐作證?」
顧蘭若莞爾一笑:「因為人家開門做生意,當人是已錢為重了,我給了他兩」錠金子,他就過來了。
大廳,的可怕。
厲天佑看著眼前倔強的,覺得可笑。想要抗衡所有人?有意思。
顧蘭若無視所有人的目,這一刻就是,為自己而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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