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的膽子確實很大啊。」上玉微笑道:「竟敢不經過朕的同意,就私下裡自作主張了。」
他一邊笑著一邊說著,讓人以為他滿心裡都是喜悅,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。
任憑哪個年輕的皇帝一聽要給自己選秀,那也是高興地合不攏的。
看吧,這不是嗎?後宮里就只有一個人,皇上該有多啊。
那人可真是該死,一個人竟然霸佔了皇上這麼久。
先前皇上是泰王的時候,那時候名聲在外,沒人願意嫁給他,一個就一個吧。
如今已經貴為九五之尊,這人若是再不放手,就實在是太不像話了。
為一個皇上,一輩子也不可能就只有一個人的。
這些大臣們紛紛猜測著,面上都出了輕鬆的表。
這麼多天的爭論還是見效了,皇上終於明白過來了。
於是禮部尚書嘿嘿地笑著叩頭:「皇上聖明。若是皇上沒有什麼異議,老臣這就讓人明日把秀們進上來!」
上玉不置可否地笑著,雙眼盯著他,既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。
禮部尚書不知就裡,還以為他年輕麵皮薄,雖然心裡歡喜,卻不好意思呢。
他又諂地笑道:「皇上,老臣還有一句話要說!」
也不等上玉開口,他就飛快地說道:「皇上還是得把皇后迎回來,這次選秀的子只是充盈後宮,並不能為後!真正能做皇后的,還在南詔國呢。」
這指的是南詔國的明珠了。
上玉角的笑容越發盛了,只是看著他笑,卻什麼話都不說。
其他的朝臣都紛紛附和著禮部尚書的話,好像他的話才是聖旨一樣!
「朕為何非要把南詔公主接回來呢?」禮部尚書說得唾沫橫飛,上玉聽了半天終於接過話頭,讓他很是興了一陣子。
抑住心的急躁,他才笑著回道:「皇上,一來,那南詔公主是先皇賜下的平妃娘娘,比當年的王妃娘娘份要尊貴,理應封為皇后。二來,目前大秦天下初定,古木時還在南邊劃江而治,若是南詔能幫著咱們,大秦一統天下指日可待了。」
他有條有理地列舉出這兩條理由,其他的大臣聽了紛紛讚揚:「到底是禮部尚書啊,這真是老謀國之言啊。」
禮部尚書高興地臉上直泛紅,到底自己為皇上的心腹臣子了,今兒看皇上這樣子,真是句句說到了他心坎上了。
就說嘛,男人怎麼可能一輩子只有一個人?
那是小兒不懂事才說出來的事兒,看吧,皇上如今才做了這麼短日子的皇帝,這想法可就大不一樣了吧?
正高興著,就聽上頭啪地一聲巨響,眾臣驚看時,只見上首座兩邊的扶手生生地斷裂開來。
皇上已經滿面怒氣地瞪著他們。
這些大臣們倒是見機快,忙齊齊地跪倒在地,誠惶誠恐地喊著:「皇上息怒,皇上息怒!」
廢話,朕的怒氣是想息就息的嗎?
上玉冷笑,雙眸如同刀子一樣盯著禮部尚書,一字一句地說道:「你讓朕迎娶南詔公主,有何居心?說!」
禮部尚書嚇得一個激靈,子一,麻利地磕了一個頭,急急地辯解道:「皇上,老臣都是為您好,為大秦好啊。」
「為朕好?」上玉雙眸微瞇,冷笑道:「你知不知道當時南詔公主懷著什麼目的嫁給朕的嗎?那是想要朕的命啊,天天揣著毒藥住在王府里,這樣的人,你還讓做朕的皇后!」
禮部尚書驚得眼睛瞪大了,他怎麼不知道當初有這麼一回事兒啊?
正滿頭大汗地呆愣著,又聽上玉疾風勁雨般的話擲地有聲:「朕知道你是什麼居心!你定是和南詔國暗中勾結,若是你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了朕,到時候你就了皇后的恩人了。你們裡應外合,把朕架空了,就好把持整個大秦了,是也不是?」
他臉上已經換做了悲憤,好像絕地快要撐不住了一樣。
這可是給禮部尚書扣上了一頂絕大的帽子啊,這叛國通敵的罪名可不容小覷,一旦坐實了,那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啊。
禮部尚書此時嚇得冷汗涔涔,早就不敢賣弄他的舌燦蓮花了,只知道不停地叩頭喊冤:「皇上,老臣冤枉啊,老臣怎麼可能會這麼做?這對老臣有什麼好啊?」
「有什麼好?那古木時不就是前車之鑒!到時候你來做這皇帝豈不是更過癮?嗯?」一浪蓋過一浪,得禮部尚書再也不直子。
古木時當時就是蠱了太子謀逆好控制太子,以便他自己坐上皇帝的,雖然最後不過是逃到江南去了,可是那也是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兒的。
何況,當初太子供時,正是借用了南詔的兵力,那可是古木時親自去借來的。
如今,禮部尚書不知死活地又勸他迎娶南詔公主,是何居心不是很明顯了?
就算是禮部尚書沒有這個膽子,上玉也得給他加上這個罪名。要是不能殺給猴看,將來,這個朝堂他還真的把持不了了。
為了古若雅,他不能低頭,不能弱,他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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