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,并不是個好回答的問題。
更何況葉知秋和沈遇白之間的況——
一時之間,葉知秋忍不住抓住了自己手帕,連呼吸都放輕了,張的更是微微冒汗。
不知道沈遇白會怎麼回答。
更不知道能不能說服葉恒。
如果實在不行,只能一哭二鬧三上吊,但那是下策。
沈遇白過了片刻,才開口回答這個問題,不過一開口,就是肅穆:“我其實和知秋有過幾面之緣。之前被小六哄騙,差點上當,也是我告訴,小六并非所托之人。我能與自己親侄兒爭搶這門婚事,自然是因為真心喜知秋。”
“知秋是純善之人,很難得。”
沈遇白苦笑一聲:“我自在宮中長大,見多了爾虞我詐,見到知秋,才知曉世上有這樣的人。”
“原本我想著,我年歲太大,不適合娶。可差點被人誆騙,我實在是不能接這樣的結果。倒不如我將護在手中,還放心些。”
沈遇白這番話,用深款款來形容,那是半點不過分。
不僅葉恒他們兩個驚呆了,就連在屏風后頭的三個人也驚呆了。
尤其是葉知秋,更是目瞪口呆。
設想了很多景,但沒有一個猜對了。沈遇白在心里,就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——
但現在他不僅說了,還說得深款款。
比起沈長璜那些甜言語顯得真誠人多了。
要不是知道,這會兒真的就忍不住要信了,以為這個沈遇白是對自己一見鐘,無比傾心了。
一時之間,葉知秋心里復雜極了。
一面覺得沈遇白太可怕,一面又覺得他是個好搭檔。
就很……糾結。
但是隨之,涌起來的就是疑:這樣一個能屈能的人,上輩子怎麼會被沈長璜那個小人折騰得那麼慘?
這個問題,沒讓葉知秋想很久。因為沈遇白鄭重地再請求了葉恒一次,并許諾只要葉知秋想,隨時都能回來小住,他絕不阻攔。
這一點,總算是讓葉恒心了。
葉恒到底還是答應了下個月初婚。滿打滿算,也只有二十天準備。.七
沈遇白再三謝過了葉恒,這才告辭,說是回去準備婚事。
他走后,林氏就從屏風后頭出去,對著葉恒一頓發怒:“怎麼就能答應了?二十天,能準備什麼像樣的婚禮?你就這麼一個兒,你怎麼舍得?”
葉知秋連忙拉住林氏,聲勸解:“娘,其實太子剛薨逝不久,本來也不宜大辦。簡單一些,不招人眼,多好?爹爹是戶部尚書,哥哥也在朝為,多雙眼睛盯著?前段時間因為我,咱們家已經夠出風頭了。”
頓了頓,認錯道:“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。如今這樣,已經很好了。娘莫要傷心。”
葉知柏也道:“六皇子不死心,爹也是考慮到了這件事,才決定答應十九王爺。十九王爺雖然清冷些,但在軍中呼聲很高,說明他是個值得追隨的將領,足以看出人品。”
葉恒也嘆:“經過六皇子,秋秋想要嫁個好人家,不容易。除非遠離京都。我想來想去,覺得這已是最好結果。”
聽到葉恒想了那麼多,葉知秋眼眶頓時一片潤,嚨也堵了,差點忍不住。用帕子按按眼睛,真心實意道歉:“是我對不住爹娘——”
林氏也哭出聲來,往葉知秋上拍打一下:“吃了這麼大一個虧,你可長教訓了?”
戚氏連忙勸:“爹娘也是為了秋秋好。我看秋秋如今也是很懂事,這是好事。這件事本,也是好事。二十天雖然短,好在嫁妝都是齊備的。只剩嫁——咱們多找幾個繡娘,熬夜做出來就是。”
“陪嫁的家暫時做不出來,干脆就將木料和工匠一同陪送過去,將來小兩口商量著選款式。”
“秋秋為了十九王爺了委屈,我想著,十九王爺心里也明白,將來定不會虧待秋秋。”戚氏看向自家丈夫:“我以為,越是讓十九王爺愧疚,他將來越會想補償。”
葉知柏頷首:“夫人想得很是。我也如此想。”
葉知秋著眼淚尷尬地想:沈遇白對我有沒有愧疚我不知。但是他做得這麼好,我倒是真怪不好意思的。
越是合作的次數多,葉知秋就越覺得沈遇白是個極好的合作對象。
但不管如何,婚期就算是定了下來。
接著,葉恒他們就開始商量如何辦婚事。
葉知秋只提了一句:“只千萬別累著嫂嫂。嫂嫂如今懷著孕,不可太勞。”
戚氏非常,只想著回頭去翻翻自己的庫房,將好東西都找出來,到時候葉知秋出門時候,給葉知秋都帶上。
明黃們知道這個消息,也都是紛紛來恭賀葉知秋。
就連銀紅也來了。
葉知秋笑著了大家的恭賀,散出去一圈賞錢。等人散了,就歪在貴妃榻上,讓明黃給自己按。
今日這一天,跟打仗一樣。
是真的累得夠嗆。
明黃是知道葉知秋和沈遇白況的,忍不住有點憂心忡忡:“小姐,您就這麼嫁過去,會不會太草率了?”
葉知秋著肚子,眉目和:“這已是最好的路了。對了,那日松云觀的況,你問出來沒有?”
明黃抿了抿角,輕聲回稟:“我悄悄問了那幾個跟著去松云觀的人,們都沒發現什麼異常。但有一人提過,說山中氣大,所以表小姐特地送了熏香過來,幾個屋子里都用了。中午時候,有幾個人被表小姐那邊的人約著去打葉子牌,剩下幾個小丫鬟,也忍不住打了瞌睡。”
“那日是我和銀紅守在外間的,我困的時候,銀紅說守著。結果沒想到,也睡著了。小姐衫整齊,并不見什麼奇怪,我就一直沒多想。現在仔細回想,卻覺得哪里都不對勁。”
“你和銀紅,誰先醒?”葉知秋微微瞇起眼睛,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景。
記得,當時也是銀紅在旁服侍,明黃并未進來。
明黃抿了,“我醒的時候,您和銀紅在屋里說著話,隨后就我出去打水,我便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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