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妤面如寒霜,毫不客氣的冷諷,“即便是去了府,我所說的賠償也是應當應分的,不過……到了府,就算你們想要賠償人家也未必肯答應,通是什麼罪不用我跟你們細說,你們村子出了一個通的生子,日后還想不想有后生出人頭地了?”
此話一出,本來還在看熱鬧的古井村村民也紛紛地加到了勸說的陣營中。
“老田頭,你自己家作孽也就罷了,可別連累整個古井村的人。”
“村里還有幾個讀書的孩子呢,要是影響了他們日后的前程,別怪我們大家伙兒跟你們拼命。”
“要我說像這樣的人家也不配留在古井村,大家伙一起將他們趕出去算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趕他們出去,村民們齊整整地喊了起來。
聲音陣陣,像是要把老田家給掀翻了一樣。
李妤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效果。
沈張氏和沈何氏慶幸不已,幸虧們一起來了。
沈方氏則拍了拍兒的手,“別怕。”
沈四也被李妤弄糊涂了,印象中他就過來之后,田老頭就是一副神機妙算的模樣,即便是村長也經常在他的上吃虧,結果李妤輕描淡寫地幾句話,事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三嫂真的變了。
冷笑著看著田老頭,“現在答不答應我所說的賠償?”
田老頭張地咽口水,他看了看沈四,本想打牌,可李妤卻將遮住了,三叔公和下村的青年也紛紛地站到了李妤的后。
再看看古井村的這些村民,口口聲聲地說要將他們趕出去。
田老頭的心都涼了半截。
古井村的村長也擔心這件事鬧大,攔住了激憤的村民,“你到底是不同意哪一點?是不同意所有的賠償,還是說兒就不想賠償?你說出來我們一點點商量,不然事鬧大了我也管不了。”
古井村姓田的人并不是很多,田老頭算是姓田的人里面輩分最高的,不過他的人品卻不是很高,相比村子里其他的長輩,他總是不那麼歡迎,也不服眾。
古井村的村長毫不懷疑,如果田老頭今天不給沈四一個說法,且不說下村的人會把他們家怎麼樣,本村的人怕是也容不下他們了。
“怎麼不說話了?”李妤娥眉微挑。
田老頭的心跟火燒得一樣,他兒不想在這個時候談。
尤其是在得知沈三牛要當之后,如果沈三牛真的當兒了,沈四留在老田家對他們家只有好,但前提是能夠容得下王寡婦肚子里的孩子。
可想也知道沈四是不會同意孩子留下來的。
這個時候談判對他們家本不利,所以他想能拖一天是一天,就算拖不過去,起碼也要把名聲往高拉一拉,總不能因為一個沈四,把整個田家的名聲都搭進去。
田老頭滿心的算計,卻沒有想過當他們一家把剛生產的沈四趕出來的時候,名聲就已經臭掉了。
李妤如何看不出來他心里的算計,無非就是想要找辦法拖一拖。
可沒有時間在這里耗著。
“天馬上就要黑了,今天事若是解決不了,我們就住在田家了,你們田家不止要管我們來回的花銷,還要管我們吃住。”
“好不要臉,憑什麼讓我們田家管你們的花銷?沈四已經不是我們田家的人了。”田老婆子怒道。
沈四臉一白,也搖搖墜,看了眼眼里只有王寡婦的田老二,終于死心了。
李妤滿目鄙夷,“四本就沒有接你們家的休書,就算是你們寫了休書,只要沒有在衙門登記過,就不算數,沈四依舊是老田家的人。”
“我們可都是他的親戚,親戚遠道而來你們家難道不應該招待招待嗎?”
李妤之前想要和沈平遠和離,特意的了解了一下和離的過程,當時沒有想到即便是在古代和離也是需要去府衙登記的。
因此當時對這一點記得特別深刻。
“原來即便是接了休書,也還是一家人?”
“村長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?”
古井村的村長站了出來,“說得沒錯。”
三叔公則贊賞地看了一眼李妤,他以為李妤是特意為沈四了解的,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不管沈四風。
李妤被三叔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定了定神看向沈四,“正好四的子虧損的厲害,也該好好的補一補了,大嫂,二嫂,你們去把他們家窩的那幾只抓出來,晚上好好的給四補一補。”
沈張氏立刻擼起了袖子,“你就給我吧。”
殺這種事最喜歡干了,尤其是殺的還不是自己家的。
田大媳婦急了起來,整個子擋住了窩,“你們不能,這是我們家的。”
“你們家的,我們家小姑子虧了,是為了你們家生孩子才虧的,正好應該補一補。”
沈張氏力氣很大,直接將田家大媳婦兒給推到了一旁。
左手一抓,右手一抓就抓出了兩只老母。
田老婆子氣得拍,“不行,那可是我們家下蛋的,怎麼能夠給吃呢?”
這時,沈何氏沖到了廚房,拿出了半袋子的白面。
“白面配著最補了。”
田老婆子尖,“這里是田家,你們怎麼敢怎麼敢?都給我放下,都給我放下!”
沈張氏和沈何氏看向了李妤,見沒有什麼反應,兩個人作也不停。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兩個人竟然以李妤為主心骨了。
田老婆子看一個兩個的都喊不,一氣之下沖著沈四指著鼻子就罵了起來,“沈四,瞧瞧你你家人做的好事,像你這樣的兒媳婦,我們家早就該休了你了。”
沈四抖了抖,想要還口,可是話到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剛嫁過來的時候,也是潑辣的子,可是漸漸地被田家的人挫磨,慢慢的就變得忍氣吞聲起來,如今面對田老婆子,竟然笨的,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