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妤很淡定:“若是不跟當面對質,不把話說清楚,這以后讓外人怎麼看我呀?說好的賠償還沒給呢?”
“什麼賠償啊?”白富貴裝糊涂。
“還能是什麼賠償?你帶著這麼多人來我家院子里鬧事,還驚嚇了我小姑子和婆婆,我婆婆本來就不好,再加上我也下了水,怎麼著你也得賠償我們家二兩銀子。”
本來做了好事沒打算要錢,可誰白富貴不做人。
不要錢都對不起自己了。
李妤的話帶著幾分威脅,“否則的話,這把刀可就要見了。”
白富貴被李妤的狠嚇得六神無主。
李妤的菜刀砍過來的時候,白富貴毫不懷疑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。
“村長?”
沈村長覺得村子里見不吉利,正要開口,三叔公已經搶先一步,“這事兒是你家做的不地道,事還沒有調查清楚,你就過來污蔑人家,還張口閉口的要錢,驚擾了人家一家,人家只要你二兩銀子,已經算是便宜你了。”
這要是三牛知道了,就不只是要錢這麼簡單了。
李妤說道:“現在要是不給錢,若是等我家三牛回來了,你想給錢也晚了。”
村里人誰不知道沈平遠要當了。
俗話說得好,民不與斗。
若是沈平遠知道這事……白富貴想想就打。
“我賠……我賠……”
收了錢,李妤也不打算輕易地放過這件事。
“走吧,既然村長和三叔公公來了,不如一起過去見證見證。”
三叔公點了點頭,沈村長卻不太想去。
不過有三叔公在一旁盯著他,就算是不去也得跟著一起去。
白富貴剛沒了二兩銀子,這會兒心里正窩火,一行人浩浩地敲開了祝家的門。
“姓祝的開門。”白富貴砰砰砰地砸門。
門很快就打開了,人還沒出來,一陣酒氣撲面而來。
白富貴嫌棄地扇了扇。
祝慶安滿臉通紅,不耐煩地說道:“誰啊?”
白富貴渾不吝地說道,“你媳婦兒呢?讓你媳婦兒趕快出來?”
祝慶安剛喝了酒,這會兒還有點兒醉意上頭,靠在門板上好半天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白富貴。
“你找干什麼?莫不是看上了給我們家送東西的?”
白富貴下意識地看向李妤。
村里誰不知道沈三牛之前是喜歡曹心蘭的,為了差不多把整個家當都給搬空了。
便是現在村子里仍舊有不人覺得沈三牛其實心喜歡的還是曹心蘭。
李妤面有慍,白富貴抖了抖,喝道:“誰給你家送東西了?趕快你媳婦兒出來。”
這時,曹心蘭捂著半張臉從里面走了出來,過門只看到門外站著白富貴,心里打鼓,“富貴大哥,你怎麼來了?”
白富貴看到他臉上的傷,猜測可能是祝慶安打的,雖然有點同,可是一想到自己平白無故地沒了二兩銀子,心里就止不住的窩火。
“我問你,你是不是親眼看到是李小翠推我們家旺財的?”
曹心蘭眼神閃躲了片刻,“這……我倒沒有親眼所見,不過我當時好像看到了,你兒子出事的時候,只有李小翠在旁邊,如果不是的話還能是誰呢?總不能是你兒子自己掉進去的吧。”
白富貴平日里就是一個潑皮無賴,他怎麼可能承認是自己家兒子自己掉進去的?
事后他一定會去找李小翠的,免不了要鬧騰一場。
只要李小翠過得不好,心里就高興。
自從祝慶安沒有了縣城的工作之后,對就沒有了好臉,再加上沒有從沈平遠那里要來職,祝慶安就越發的嫌棄了。
沈平遠為什麼不答應幫忙,還不是因為李小翠。
祝慶安為什麼嫌棄,還不是因為覺得李小翠旺夫。
白富貴算是聽出來了,沒有看到李小翠推自己兒子下水,一切只不過是猜測。
白富貴也不是好惹的,曹心蘭之前跟他說的話,明擺著就是親眼看到李小翠推自己兒子下水,現在又改了口風,可明顯是想要借助他的手來折騰李小翠。
以為他是什麼?是的走狗嗎?
“你沒看見瞎胡說什麼,害得我損失了二兩銀子,今天你要不把這二兩銀子還給我,我還就不走了。”
曹心蘭急了起來,“富貴大哥,什麼二兩銀子呀?跟我有什麼關系?”
家里現在別說二兩銀子,連二百文都拿不出來了。
祝慶安的酒意也清醒了不,“什麼二兩銀子,我們家可不欠你錢,趕快走,要不然我讓府把你抓起來?”
“你以為你是誰呀?你讓他們抓人,他們就抓人。”
白富貴可不是村里那些老實的莊稼漢,他知道的也不,說什麼府抓人都是嚇唬人的,他要真的有那個本事,還能從縣里搬回來嗎?
攤開手,一副無賴的樣子,“趕給錢。”
“你沒了錢,為什麼找我們要?”祝慶安氣得一臉鐵青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媳婦兒胡說話,要不是的話,我怎麼會去找李小翠,又怎麼會被要了二兩銀子?這一切都是因為多。”
祝慶安總算是聽明白了,他惡狠狠地掃了一眼曹心蘭,事不足敗事有余。
白富貴不耐煩地重復:“趕給錢。”
祝慶安氣得直眉瞪眼,“沒錢!”
說著就要強勢的關門。
可白富貴已經一腳將門踹開了,他的力道不小,把夫妻兩個都給震到了地上。
三叔公擔心白富貴闖禍,喊了一聲。
這時,祝慶安才意識到外面還有人,剛才的那番話都被他們聽到了。
曹心蘭也看到了李妤,弱的子瑟瑟發抖,可眼神里卻冒著兇。
李妤心里一片冷笑。
現在裝可憐了,之前想什麼了?
白富貴沒想到這兩口子這麼弱,越發猖狂了,“趕快還錢,要不然我可就手了。”
祝慶安踹了曹心蘭一腳,“你自己惹的禍,自己解決。”
曹心蘭委屈地哭了起來,我見猶憐,“我們家真的沒有錢,富貴大哥這件事也不能怪我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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