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之事,慕容烈看得明白。「下毒」一說,確是葉依冤枉了葉頃。想著要修復一下與的關係。誰知……剛走過來,就瞧見不捨著七弟遠去的背影。看樣子,真的很喜歡七弟!男人瞇了瞇眸子,眼底閃過一抹沉。定定著的臉,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修復關係的話,生生把到邊的話咽了回去。既然一心逃離寧王府,又何必將留下?三心二意的人,不要也罷!因為生氣,男人已然不想再修補兩人關係,反正也不會在寧王府待太久,倒不如各自為安。莫風多多能猜到些他的心思。這麼晚,又下著雨,王爺不回房歇息,卻是來看王妃。只怕是……對王妃心存歉意。「王爺,今日之事,屬下覺得王妃無錯。」言外之意:錯在葉依。慕容烈冷哼一聲,收回放在葉頃上的視線,眼神卻是冷漠的。若說葉依為了陷害葉頃,不惜服下劇毒,這他倒是不信的。因為葉依本就不認識什麼醫高明的郎中,也沒那個膽子。那個人,惜命的。絕不可能豁出命來做下如此蠢鈍之事,中間怕是有什麼誤會。故而……他想找葉談一談,分析利害,免得與生出罅隙。畢竟,播種救民一事,要倚仗。若葉頃因為此事生氣,兩手一揮不幹了,一時半刻間他到哪裏去找這麼好的幫手?他沒想到的是……拖著傷的腳過來,看到的是著七弟的背影,不捨。那是他從未有過的待遇。有那麼一瞬間,酸溜溜的味道在他心尖兒上漫延開來。得他急躁起來。「這是要一侍二夫?」「就是不知道七弟嫌不嫌棄?」因為那點酸意,說出來的話格外傷人。若擱在平時,葉頃聽到這刺耳的話,一定會跟他吵上幾句。但是今天……實在不想看到那張臉。長的好看有什麼用?眼瞎,心也瞎,這樣的人,不屑認識。既然他相信葉依,那就和註定是不共戴天的敵人。所以……兩人沒必要有集。最好是陌生人。再聽到他這麼難聽的說話,想也不想,大力關閉房門。落下門栓,作乾脆利落,一氣呵。慕容烈著差點被門夾到的鼻尖,悶哼一聲。眼下已然沒有必要同談。本不給他機會。男人站在門外,看著閉的門,拍門:「開門!」葉頃已經躺下,全然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,轉過去,背對著門。睡覺!慕容烈拍了好幾次門,屋沒有任何靜。這讓他十分不悅,正抬腳要踢門,裏頭傳來葉頃的聲音:「很累,很困,真的沒力,有多遠滾多遠。」慕容烈已經抬起的腳只得又放回地上。
莫風看著他這一系列作,總覺得哪裏怪怪的。「爺,咱回吧,王妃睡下了。」慕容烈看看閉的門,兀自把心尖尖上那一點酸意下去,握了握拳頭。最終,還是決定離開。「今天的事,你怎麼看?」莫風高高舉著傘,在他後走的很慢。突然聽他問自己這個問題,猶豫了一下,才答:「屬下說不好。」「王爺一向聰慧,您肯定看明白了。」不聲又將皮球踢回給他。葉依畢竟是王爺的心上人,若他說的不好,得罪王爺,往後在王府怎麼混?若說出來是事實卻又讓王爺生氣的話,那就更不好辦。慕容烈沒有難為他,回房后便躺下了。―――――同和郡離國都很近,百姓接新事的能力很強。短短五天時間,整個同和郡的播種便全部完,種了三千畝的小麥。播的早的小麥已經發芽。百姓們生怕再有人燒他們的秧苗,每村每戶每天晚上出一個壯丁,四個人一起打更,徹夜守護。他們很喜歡葉頃,紛紛表示:絕不白拿葉二小姐的種糧!待糧食收之後,每畝田歸還葉二小姐二十斤種糧。這事兒,他們不只是說說而已,還立下字據,按了手印兒。葉頃拿著那些畫的七八糟鬼畫符一樣的紙,哭笑不得。推辭了好幾次,實在耐不住百姓熱,只得著頭皮收下。這幾天,葉依倒是老實的。聽說,自打那天晚上之後,慕容烈沒再去瞧過,也未踏出過房門一步。原本極好的兩人,一夕之間,誰都不理誰了。莫風故意把這事說給葉頃聽。卻不料……平靜的,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一一毫的在意都沒有。就真的好似跟慕容烈是兩個陌路人。同和郡的事告一段落,在離開國都后的第五天下午,隊伍起程前往下一個州郡――安平郡。葉依是被三個丫環扶著爬上馬車的。進了馬車之後,就再也沒過面兒,就好像真的在悔過。慕容烈和全程沒有眼神流,兩個人真的宛如陌路。古時候的車是木頭做的,路也不是現在的柏油路,尤其是鄉野山間,道路崎嶇不平,葉頃被顛得眼冒金星。慕容焱見眼睛紅的厲害,忍不住上前關心:「頃頃,你不舒服?」葉頃先是搖頭,又點頭。沒辦法,在馬車裏憋得難,悶的很。「既然不舒服,就彆強撐著,不如……改為騎馬?」葉頃覺得可行,重重點頭。再這麼顛下去,真怕自己吐出來。因為葉頃不會騎馬,也從未過馬,慕容焱便將他的坐騎讓給了葉頃。他則是另外挑了一匹。「這是本王的馬,乖順的,不要怕,本王牽著,你在馬背上坐著。」就這樣,葉頃騎上了慕容焱的馬。說是騎,倒不如說是趴。慕容焱牽著馬韁繩,兩匹馬兒並排走。葉頃適應能力很強,不大會兒就坐直了,先前的不適一掃而空。看著路兩旁不知名的野花,心也跟著好起來。同慕容焱聊起了天。兩人談的都是醫理和醫書,包括秋兒的現狀。提起秋兒,兩人的共同話題更多。慕容烈的馬車駛過來時,風掀起了簾子。一眼就瞧見那對相談甚歡的男。忍不住低咒一聲:「夫婦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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